威廉·布洛克明白了猫头鹰法庭的来源，以及为什么他们隐藏的如此深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登上岸的鱼。
“在所有人的眼中，法尔科内都是令人恐怖的罗马人，但是只有法尔科内，这位年迈的老教父知晓，他只是注定被抛弃的棋子。”
“因此他愤怒，他咆哮，在人生的最后岁月中，他更是想要疯狂的报复这座犯罪之都。”
“因为他找来了你——午夜领主。”威廉·布洛克已经打空了枪中的子弹，躲避在障碍物后，躲避着来自利爪的撕咬。
午夜领主没有回答，他只是仍旧在阐述。
“在我清楚认识到哥谭的本质之后，我已经意识到哥谭根本无法拯救。因为他的本质就是腐烂，他所有的经济基础都是建立在黑色产业之上，你指望淤泥里能够生出洁白的莲花吗？”
午夜领主的话语正是哥谭这座犯罪之都的真实，当一座城市的几乎所有收入都是黑色产业的时候，还能指望这座城市正常吗？
或许在许多人，那群疯子是那样的丧心病狂。但是实际上或许那群疯子在疯掉之前，或许可能是最正常的人。
或许疯掉的反而是他们，他们这群假装维持正常生活的存在。
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面带笑容的走出家门，和自己妻子与女儿告别，然后走进鳞次栉比的商业大厦，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为一群劫匪洗钱！
女人看上了一款珍珠项链，她脱下自己华贵的衣衫，然后掏出自己精致的女性手枪。但是还没等她开枪，店员已经举起了自己的消音手枪。
............
这是犯罪之都，每个人都是这庞大犯罪集团的一份子，维持着哥谭这个犯罪集团的运转。
全世界的犯罪分子、洗钱中心，都支撑着这座城市的运转，
“韦恩，哥谭还有韦恩企业。”威廉·布洛克本能的为自己的家乡辩护着。
“韦恩？”午夜领主撕下了一个利爪的头颅，然后扔到了流淌的水道之中。
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溅在了午夜领主的甲胄，利爪们正在撤退，但是这个据点也要被午夜领主所放弃了。
至于死去或者受伤的战犬，午夜领主则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因为这种被抹去理智的渣滓，整个哥谭都是。
“韦恩，虚假的希望。”
韦恩企业，哥谭市最后的支柱。
哥谭市是由四大家族建立的，但是真正成为城市支柱的却不是四大家族。而是哥谭本地的家族，也就是所谓猫头鹰法庭的成员。
但是当初的四大家族，凯恩家族已经逐渐远离人们的事业，奥斯瓦尔德家族已经没落，埃利奥特家族已经被他们吸纳，只有韦恩企业仍旧如日中天。
他们没有想过对付韦恩家族吗？
当然，他们想过，但是他们做不到。
因为哥谭只有韦恩企业这么一座正常的企业，有光就必须有暗，那些暗中的家伙也知道，所以他们即便是无比想要的扼杀韦恩家族，却总要留下最后一丝希望。
韦恩，是哥谭市所有民众的希望，他们自己亲手缔造的希望。
这就是为什么韦恩家族总是如此人丁单薄，却顽强存在的原因。
因为一座完全扭曲的城市是无法一直存在继续下去，即便是地狱之都，也必须有一座希望的灯塔。
而哥谭的希望，便是——韦恩企业！
通过韦恩企业，生活在哥谭的人还有着最后的希望。
“你是说韦恩家族和他们是一伙的。”威廉·布洛克惊讶道。
“不，这只是一种诡异的生态体系罢了。”午夜领主命令战犬捆住威廉·布洛克，向着新的据点转移。
而威廉·布洛克则不留痕迹的为自己的老友留下了特殊的痕迹，这些特殊的痕迹是两个人独有的默契。
威廉·布洛克相信，凭借这些痕迹，戈登能够很快的找到他。
虽然午夜领主并没有伤害他，但是威廉·布洛克可不愿意一直和一个疯子钻下水道玩。
第二百八十章 展开的帷幕
牢狱中，穿着囚服的李林站在满地的血腥之中，缓缓的擦拭掉自己面颊上的血液。
“你做的很好，凯瑟琳。”李林温声道。
宛如一只高傲的波斯猫，但是此刻凯瑟琳冰冷的面颊上犹如春风拂过一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导师，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午夜领主即将君临整个哥谭。”
谁也想不到，在法医部对于李林一直左右看不顺眼的凯瑟琳，竟早就是李林的棋子了。
“越是关键，越不能够放松，毕竟他还在。”李林从来没有忘记过哥谭市还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这座城市。
他，自然是蝙蝠侠。
不过现在的布鲁斯·韦恩还没有时间搭理李林，或者将线索延伸至李林身上，因为——猫头鹰法庭！
午夜领主大肆屠戮哥谭市中坚阶层，导致猫头鹰法庭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毕竟以往蝙蝠侠和小丑的闹剧，即便是延伸他们身上，也只是一两个个例。
为了大局，他们忍了。
但是现在，午夜领主可是直接准备打掉他们所有人。
“有人说人类的意志是最可怕的东西，我对此并不否认。但是任何意志没有了肉体的承载，终究只是一种幻想。”李林慢条斯理的说道。
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但是死亡恐惧更是永恒。
用恐惧统治终究不会长久，但是一直以来，人类不都是用恐惧加谎言统治这个世界吗？
“陪审团将会屈服在了您的恐惧之下。”凯瑟琳说道。
“或许吧。”李林看着染血的手指，毫不在意。
通过司法程序，将自己彻底洗白，所有民众都知晓李林就是午夜领主，但是真正的午夜领主却永远不会是李林，成为一个谜团。
他将光明正大的统治这座城市，而那些政客则将继续自欺欺人，一个极度荒谬的谎言，但是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政客啊，人类中聪明到极点，因此又愚蠢到非人的东西。
“司法程序的正义才能保证结果的正义，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崩毁，秩序沦为罪恶的打手，那么他们就需要一种新的秩序——午夜领主的秩序。”
李林抬头看向窗外那升起的月光，我的好女孩啊，我的“清白”可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