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斗星君看到王朝覆灭，只说是人心所聚，理该如此。

而文曲星看到东夏国既往来开的五千年历史，只觉得时代一直再往前走。

从部落制度到奴隶制度，从奴隶制度到封建制度，从封建制度到君主立宪制，再到如今的民主制度。

人类的文明，文化，与生命的认知不断在前进，过去理所当然的社会现象，在如今已经是无法出现在阳光下。

为此，文曲星想告诉周衍，周衍可以讨厌人类个体，讨厌人类群体，乃至于想要毁灭某些人类组织，但不要对人类失望。

人类一直在努力向前。

周衍身周的画面彻底消散，一本黑底白字的书悬浮在了周衍的面前。

周衍拿过了书，书封上写着两个大字《千秋》。

周衍放开第一页，第一页内写着两排字。

“千秋岁月过，功过后人说。”

周衍翻开了后面的书页，这里面写着从秦汉开始到现代的历史，期间并不夹杂人物，为此周衍可以看到东夏联众国的历史是稳步向前的。

人民意识的觉醒，知识的拓展，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以百年，千年作为尺度去衡量才能看到时代之间的巨大差距。

为此千秋岁月过，功过后人说。

周衍翻到了最后一页，这一页是活的，内里是赵文和刚刚登基，开始着手处理上代君王留下的弊病。

文曲星要孔子打懵了赵文和，令其无法思考，无法反抗，然后由蜃龙创造梦境，扭曲了一定赵文和的自我认知之后，拉入了梦境之内。

之后是文曲星将自身文气彻底放开，用文气捏了一个时代，捏了亿万万有自我思想的人来陪着赵文和做一场梦。

这梦汇聚文曲星对于历史文脉的把控，龙王级别蜃龙以假乱真，哦不，凝虚成实，就是真实的本命神通，两相叠加之下，赵文和入梦，她遗忘了自己拥有桃花神咒，遗忘了她是瘟部正神，只记得自己是天子，是大正帝王，要拯救自己的国家。

一切就此结束。

文曲星陨落，赵文和不再用桃花神咒和瘟部神职杀人，而自己，得了一本文曲星凝聚千年文脉，以及封印了赵文和的《千秋》。

孔子朝着周衍走了过来，这文圣闷声闷气的说道。

“以一死而活苍生，若是某家弟子，当受某一句死得其所，俯仰不愧天地。”

周衍惨兮兮的笑了笑，心里酸楚。

俯仰不愧天地？

这话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人死了还是死了。

活着的人比任何的荣誉都重要。

这世道，就是坏人嚣张跋扈，好人……

“你伤心个屁，文曲星又没死！”

一阵声音从斜斜方向传来，周衍，孔子扭头看向声源。

十米外一个陨石坑边上，戴着黑色墨镜的中斗星君站着，这老头子满脸的嫌弃不加任何掩饰。

周衍诧异道。

“文曲星没死？”

刚才那场面，不是文曲星开了舍命技能，封了赵文和吗？

中斗星君点头道。

“真神都有神格，神格不灭就不死，文曲星神格未灭，怎么就死了？”

中斗星君捏了捏手指。

“让老头算算，嗯，三十年后，文曲星就能，嗯？那老家伙，武曲星最后几年他居然自己扛下了……这下子要五十年，六十年？”

中斗星君放下手，看向面上迟疑的周衍，嘲讽道。

“叶家那小子自小骚浪贱，最擅玩弄清纯少女心，你以为刚刚叶家小子和你说了那么多，装的那么像，真的是从容赴死，天生一副英雄气概？”

“他那等人，真要赴死，真要撑个英雄气概，绝不会让你知道，自己找个机会就偷摸摸去死了，绝不会演这么多戏。”

周衍那边一片沉默。

中斗星君又呸了声。

“小家伙，你信不信，你若是个秀美少女，叶家小子在你面前这么耍一遍，晚点回来，随便和你说几句，晚上你就得和叶家小子滚到床上去了？”

孔子摸着下巴道。

“这套路，倒是推陈出新的英雄救美？”

中斗星君气鼓鼓的骂道。

“对，这就是那叶家小子最擅长的把妹手段，你现在仰慕他多狠，晚点叶家小子骗你上床就越容易。”

周衍：“……”

周衍好像是听说过文曲星泡妞很厉害的样子，所以刚才自己是被文曲星给泡了？

妈的……

刚才周衍心里又复杂又难受，还觉得文曲星是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