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轻轻推开了突然冲上来的一位少女道。

“总比把这两件东西给那些充满欲望，需要它们的人，强得多。”

冲上来的少女。

是之前被云心月推走的宛烟。

云心月也没想过对方竟然还在这里。

毕竟理论上，被她清除了记忆，丢出了地中之盐后，醒来发现大半夜自己在荒郊野外，怎么也是要先回城里的。

结果对方没回望舒客栈，而是又折返回来。

应该说不愧是盐神的信徒吗？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钟离先生，原来你就是摩拉克斯！”

宛烟作为一个凡人，尽管对于摩拉克斯很畏惧，但没有具体的概念，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或者说，钟离和和气气的样子欺骗性太强了。

“在战争中，你暗杀了我们的神！你嫉妒盐之魔神的权能，让我们流离失所，然后只能依附于你的国度！”

“璃月的历史，一定是任由你粉饰的！”

……

宛烟不停的痛斥着钟离。

钟离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没有把宛烟放在眼里，而是看向了云心月。

“你之前把她扔出去扔的太早了，或许应该让她看一眼真相。”

“你都已经把遗迹埋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云心月撇撇嘴。

不过也不打算推脱责任。

直接打断了小喷壶一样的宛烟。

“所以，你想怎么样？毁掉璃月港吗？让现在璃月港的人也流离失所？”

“不……我没有这样想。”

宛烟听到云心月的声音，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万千百姓失去家园，白骨累累的景像。

刹那间，便被吓到了。

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我只是想证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恶，他手上沾着鲜血，他有残忍无情的一面！”

“是是是，摩拉克斯他残忍，他冷酷，他无情，他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我这里还有一份受害者的记忆。”

云心月伸手一点。

把曾经感受过的螭龙的记忆复制了一份。

霎时间，宛烟便感到自己的视角无限拔高。

但下一秒。

她的视角开始旋转起来。

因为头掉了。

在掉下云端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赫然与之前守护璃月港的螭龙一模一样。

高入云天，轰然倒下。

“这是，魔神的记忆吗？……”

宛烟眼睁睁的看着螭龙是如何被分尸。

螭龙的子民是如何与岩神的子民拼死相抗。

没错，

就是死战。

尽管螭龙不是善神，但也算不上恶神。

对麾下的子民高高在上，偶尔施行一些恩惠，对凡人来说也可能是一场灾难。

但不管怎么说，螭龙的确是护佑了一方，实力在尘世魔神中也是属一属二。

子民过的甚至比大部分魔神麾下都要好。

岩王帝君对他们来说，才是恶神。

可惜人与神的悲欢并不相通。

螭龙也不需要这些弱小的人类为自己死战。

只是觉得这些为了信仰而战的人，很是愚蠢，尽管这个信仰的对像是他自己。

“当我战败之时，那你们就投靠更强大的人吧。”

这是螭龙最后给予子民的忠告。

可惜没人听。

比起盐神陨落后还有信徒的样子，螭龙的信徒基本都在那一战中死绝了。

“有的信徒，对敌方的魔神出手，有的信徒，对自己的魔神出手。”

云心月幽幽道。

“你自称盐神信徒，对着自己魔神动手的机会已经没了，那就学着像螭龙的信徒一样，对着摩拉克斯动手吧。”

说着，指了指钟离。

“比起别的魔神的信徒，要过五关斩六将，打败一位位仙人夜叉，才能见到岩神不同，你可是幸运了千百倍，现在就有和摩拉克斯单挑的机会，这还不快上？”

“够了。”

钟离摇摇头。

秦王扫清六合，便皆称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