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觉得这里就很不错!你说是吧?吾妻。”陈词表情认真地指了指客厅中央。
“嗯~”吾妻也笑道。
当然,只是开个玩笑,至少出云并没有真的去表演,陈词也只能表示期待了,不过他觉得好像如果吾妻不在场的话,说不定出云真的会给自己秀一手也说不定的样子。
不过有了这个话题,陈词倒是觉得和她说话也没有这么明显的距离感了。
“出云……千本樱……可惜了,要是我会乐器的话,表演一曲千本樱给你当伴奏就完美了。”陈词笑道。
千本樱,出云可是有着这样命名的换装名称。
“千本樱?”出云并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名。
“算是以前我听过的一首曲子吧,不过我不会……随口说说的。”陈词说道,他对于乐器的了解最高造诣止步于勉强吹出儿歌的口琴。
“我听说过好像有一种重樱乐器叫做三味线?”陈词的脑海中响起曾经玩游戏的时候一段十分难忘的旋律,据说演奏的乐器就有三味线。
后来陈词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据说这种音色悠扬纯净的乐器三味线,是东煌的三弦演变而来。
“嗯,指挥官还了解这样吗?”吾妻不由得问道,作为淑女,乐器乐理她自然是十分熟悉。
“听过,不过完全不了解。”陈词很诚实地说道。
“我会哦,如果指挥官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演奏一下。”吾妻似乎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新娘修行可是全方位的,而且新娘修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美好的一切给指挥官吗?
“好啊,不过这样的话,那个…出云……”陈词看向出云。
“嗯?”出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稍微顿了顿,似乎明白了陈词的意思,他是想要让自己跳舞?!
出云本以为陈词刚刚也只是开玩笑,没有想到陈词会这么说,这让她有些为难。
这犹豫着,吾妻已经起身去旁边的屋子拿乐器去了。
“今天衣服颜色太素了,不合适表演……”出云说道,她并不愿意将就。
“没事的,我就是随便说说的。”陈词也不愿意难为她。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话,待会儿等我回去换件衣服,我演给你看……”出云说道,这话说出口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平日里习惯了表情平淡,要是现在表现出害羞来反而让她觉得更奇怪,于是她只是表现镇定的样子,仿佛就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正常事情而已。
“嗯?”陈词听到出云的话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好啊,不过到时候可没有伴奏。”
这算是意料之外吗?陈词本来也只是想用这个话题开开玩笑插科打诨拉近些距离感,没有想到出云竟然真的给莫名丢了一个技能贴着脸上来。
“嗯……”出云只是点点头,表情似乎并未因此有太大变化的样子。
吾妻回来了,她笑着看向陈词,手里怀抱着一把木质的乐器。
就算是陈词也一眼就觉得这个三味线明显就是东煌乐器的风格。
“指挥官有什么喜欢想听的曲子吗?”吾妻问道。
“好像没有,就来一曲吾妻平时最喜欢的就好。”陈词说道,自己都有些莫名觉得有趣,弹一首吾妻平时最喜欢的,和弹一首‘吾妻’平时最喜欢的,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意思,但是好像又回归了同一个语义上。
所以‘吾妻’的舰船名天然就是作弊啊,本来‘吾妻’应该是正常情况下的名字,但是在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吾妻’给人的一种古文版‘我的妻子’的感觉。
吾妻似乎也是这样觉得的,听见陈词的话后,她展颜一笑,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悠扬而纯净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起来,结合着吾妻的乐器造诣,一时间心情仿佛经过清澈的流水洗涤般,莫名的轻快起来。
欣赏音乐,品尝香茗,时间不自觉过去着。
虽然这样悠哉的时间不错,不过陈词坐了一会儿之后,也就准备和出云去把行李拿一下……绝对不是因为之前出云说的话让陈词心中有些期待。
说起来,赤城竟然一直都没有来找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没有找到还是单纯有着其他事情呢?
“嗯?”出云看着回头四处看看的陈词,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什么。”陈词收回目光,然后摇摇头说道,算了,不必去想这个问题,赤城说不定真的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呢。
赤城可说不定,到时候她的性子估计又要耍小脾气了。
出云没有追问到底的习惯,只是和陈词并肩走在小岛上,木屐踩着地板发出轻响在山林间显得格外明显。
也格外地安静。
“出云你……”陈词准备找点话说。
“指挥官……”出云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
异口同声的瞬间,陈词也不由得错愕,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出云则是稍微有些莫名触动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真的很奇妙,这样的感觉,她嘴角默默上扬了些许。
“算了,我先说吧……”陈词说道。
“嗯。”出云点点头,目光依旧看着前方的道路,似乎并不是十分在意的模样。
“感觉稍微好像有些了解你了的样子,哈哈哈。”陈词笑道。
“了解我……”出云侧过头看向陈词。
“感觉你有点像我……”陈词说道。
“嗯?”出云不太理解,她的性子和陈词完全不同吧?
“就是感觉,而且一些地方,也不是全部的意思。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也是那种超级嫌麻烦的性子,你刚刚找话题的样子和我就很像啊,明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好像又想说什么才行。”
“……”
“是吧?考考你,你知道一般这样的情况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吗?”
“我……不知道。”
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低欲望的出云
陈词很不负责地没有把话说完,出云也没有追问。
什么时候一个人明明不喜欢麻烦,但是还是非要‘自找麻烦’地去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呢?
一直到回去的时候出云都没有说话,就好像在思考陈词的话一样,又好像是不太愿意继续把这个问题探究下去一样。
总之,路上的氛围似乎又变回了那种安静的感觉。
但是陈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别扭,他好像隐约有些理解出云的性格和做事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