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2)

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7143 字 2023-03-13

而迪奥多里克则是望着年轻气盛,身材高大英气的霍腾,感慨年轻人真是后来居上,他堂堂上洛林大公,竟然在他手上葬送了哥廷根三郡。

当然了,由于萨克森公国率先向这些地方宣战,上洛林也选择避战,其实就是事实上放弃了这三个郡的法理。故而迪奥多里克也不算特别遗憾。

都是中世纪贵族,大家也不遮掩,一见面毫不犹豫的就开始互相喷脏话。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威利基斯特地安排了一场弥撒。

次日,双方在大教堂中参加弥撒。

但是在后面的信徒却是吵吵闹闹,互相吹牛,声音忽高忽低,几乎毫不把威利基斯放在眼里。

甚至有人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有人在下棋,有人脱下裤子露出屁股。

没错,即便这里是全国最大的教堂之一,做弥撒的气氛仍然十分拉跨。

这并不意味着人民就不信仰基督教,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浅信者。

人们常常有一个错误的印象,那就是随着科学的发展,神学的退潮,以及唯物主义等各种哲学思想的发展,基督教应该是随着这种发展慢慢退潮的。但真正的现象是,正是因为科学和哲学的发展,国家势力的壮大,基督教才随着这样的历史进程,在欧洲越发的扎下根。借由报纸、书籍等传媒手段,将宗教礼仪和宗教世界观深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之中。基督教是一直在发展壮大的。

早在15世纪的时候,文艺复兴的开始阶段,当时就有许多关于宗教的记载。

譬如有教士就记载到【民众们根本就不喜欢来教堂做弥撒,他们宁可躺在家里数蚂蚁。】【既便是最为虔诚的贵族,他早上也更喜欢躺在床上,躺在妻子的怀抱中,只听教士路过的时候讲两句。】【绝大多数的民众对于基督信仰,都只知道最为浅显的内容。甚至连上帝都不懂,他们更沉迷于乡村、街角的原始宗教信仰(拉丁语:pagan)。】

甚至有人和妓女,在教堂里面跳艳舞。下棋、唠嗑、睡觉都不缺席,每次都存在。还有奇葩者,在教堂里面打飞机。

就是男性撸管的那个打飞机。

也不知道他对着上帝的画像,是有的怎样奇特的性癖,才能射出来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到了15世纪,基督教也并没有真正的深入到民间、乡间。人们只是口头上表示信仰基督教,但实际上还维持着本土的原始信仰,信一些奇奇怪怪的神。连去教堂做弥撒都不懂,更不提什么在教堂结婚什么了(指10世纪)。单就这一点而言,在宗教传播上还不如东罗马帝国。只是西欧产生的科技革命改变了世界,后来者将这一切都给美化了而已。

真实的情况是,当时的民众根本就没有把基督教放在自己的生活里。然而随着时间发展,基督教却是越来越深入生活,并在近代,才把那些奇怪的原始信仰一脚踢飞。

此时是10世纪末,比之15、16世纪还要早上500年,可想而知,这时候的信徒们有多让人无语了。

在中世纪,真正了解神学思想的,其实只有那些高级知识分子。以及在随后追随的虔诚贵族们。大多数平民只停留在我好像信这玩意,但是我不懂的阶段。

霍腾有些难受的扭动身子,想躲开。

但身边就是威利基斯、布尔嘉德,还有更加拘束的迪奥多里克,这几乎能把人闷死的沉闷气氛,让霍腾只能强忍着这稀巴烂的弥撒声,并在上面神父的‘圣母玛利亚颂词’中结束了。

“这词我也会喊。”霍腾无语的低声说。

布尔嘉德稍微汗颜,低声安抚:“台上的神父是贵族出身,知足吧。”

他的潜意思是,许多贵族出身的教士,连他娘的圣母玛利亚颂词都不会。

大家都很尴尬。

同样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记载,几乎所有教区的教堂从来都没有满员,缺员从25%-80%都有。许多正规的主教、神父,都只懂一个圣母玛利亚颂,有些人连最基本的拉丁文都不懂。

譬如基督教的基础内容,1551年的调查中,一个教区一大半的神父,连十诫这种基础内容都不懂,有人甚至不知道耶稣传授的主祷文,就非常离谱。更不提基督教进阶一点的教会礼仪、七种罪行等等。

事实上,这些本该由神父掌握的内容,却一直都没有推行下去。多数乡村神父,连拉丁文的‘耶稣’都不知道啥意思。

还是那句话,在近代以前,基督教就是精英群体们自己玩的知识。

在10世纪留名封圣的大主教,这几个人的作品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出奇,放在罗马帝国可能还不配给提鞋,但在当时的环境下,能写出自己的创新和知识见解,已经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经过一场弥撒,霍腾对教会究竟有多糟糕,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就这吊样都能吊打周围的原始宗教,可见原始宗教究竟有多糟糕,多不适用于社会发展。

一场相会结束,霍腾交出钱财,算是换得了独立。

当然,他在此之前还请本多夫,专门前往巴伐利亚东侧的奥地利地区,找皇帝康拉德换取敕封文书。

简单的讲,就是和迪奥多里克算清了前账之后,还要和上司再建立一份新的合同,算是大家新的开始。

唯一的大问题是,康拉德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

他的文书中,把伯爵的位置封给了霍腾,而不是女伯爵康诺莎。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将错就错

霍腾得知消息以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康拉德这家伙,不会是想害死我吧?”

无论如何,中世纪还是有着强烈的阶级分隔的。霍腾一个出身于底层备修士的米尔豪斯男爵,本职也无非就是哥廷根宫相的家伙,突然之间就被突击提拔,并越过了哥廷根的原采邑主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很不合格的。

所以,霍腾也注意到系统并没有向他提示解锁了新的职位的消息,证明这个授命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肯定是有争议。

负责传令,但并没有参与具体册封文书书写的本多夫一下子拉胯了。他没想到,康拉德竟然会这么没有品味的,在小地方阴自己和霍腾一把。

不管康拉德自己如何辩解,但越过康诺莎这个根正苗红的原封建主,直接把她的宫相提拔为采邑主人,这就触犯了一个采邑分嘱两主的规矩,更不提如何违背贵族之间的默契了。

连威利基斯听了,都连连摇头。

霍腾无语的吐槽:“这家伙,怎么跟亨利是一个样呢?”

正好已经死去的亨利二世,在法理上算是康拉德二世的亲戚。具体应该算是康拉德老婆,施瓦本公爵女儿玛蒂尔达(他与玛蒂尔达是近亲结婚,差点就革除教籍)的祖父,是奥托大帝的女婿,亨利二世则是奥托大帝的孙子,属于扯老远的类型。而具体到个人,康拉德二世的祖父,也是奥托大帝的女婿。

这便是为何指责康拉德近亲结婚,他和皇后玛蒂尔达确实是在血脉意义上的近亲,是奥托大帝的两个支系。只不过因为是相隔四代,错开了教会的三代规范,打擦边球过去了。

总之,在这个时候的德意志,任何大贵族八成都和奥托大帝是有关系的。否则为何会有‘非奥托血脉不可选王’呢?

只不过欧洲人承认母系血脉也是可以参选、有法律效力的,所以导致许多看起来八竿子远的贵族,一查族谱发现母族都是一家,不可通婚。许多参与选举皇帝的贵族,看起来好像群魔乱舞,但追溯都能查到奥托大帝身上。

但萨克森公国的大小伯纳德·比隆父子可不能参选,他们俩的先祖是齐格飞当年的勇将部下接盘比隆家族后有的,一直没有与奥托家族联姻。他们虽然继承了比隆这个姓氏,而历史上真正的比隆也是奥托大帝的堂哥,可名义上过继者毕竟没有血脉支持,故而不可选。

“你准备怎么办?”本多夫为难的说。

霍腾想了想,提议:“我先回哥廷根,请布尔嘉德大主教帮我写一封信,质询一下帝国议会的意见吧?”

现在其实不用纠结康拉德的敕封有没有道理,而是需要先带着军队回去,在军事上保住哥廷根的独立。后续不爽也可以自己改,毕竟康诺莎的采邑继承是来源于她父亲,名义正统,而霍腾这个宫相的地位大家也众所周知。

布尔嘉德欣然接受。

这种不符合法律规范的行为,他作为国家知名的大主教,必须出面予以匡扶。

于是,布尔嘉德也写信一封,送到了巴伐利亚。

临走的时候,霍腾将在战场上没啥大用的杀手施密特夫妇留下,监视并跟进这个怪异敕封文书的后续。

而卡隆所率领的法兰克佣兵,倒是经过询问,大多愿意去哥廷根郡当一个富裕的乡绅。

【突发任务:朝来晚风马蹄急完成。萨尔堡已经不再遭遇上洛林大公的军事威胁,奖励科技树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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