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 / 2)

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5702 字 2023-03-13

……

霍腾还不知道国王的宫廷出现动乱。

他手牵着小小女王的手腕,正在陪玛蒂尔达在威拉河边散步。

“我不喜欢康拉德,他是个自大、狂妄,让人讨厌,总是瞧不起我,还要把自己当我父亲的平庸国王。”玛蒂尔达迈着轻快的小步,倾诉起她绝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心情。

霍腾笑了笑。

扫视这个世界,罗贝尔27岁在追求35岁的伯莎,康拉德28岁和13岁的玛蒂尔达订婚,贵族门庭之间的森严间隔,让霍腾还暂时没有资格去帮助小小女王解除订婚。

“你发过誓,要带我离开这个无聊的恺撒宫廷。”玛蒂尔达看霍腾没有反应,不免小脚一跺,踩了霍腾一脚。

霍腾这才露出认真的表情:“快了。再等一等,等我能凑出一千个采邑骑士,我就有资格和国王比划比划,现在已经凑到五分之一了。”

“行。”

玛蒂尔达背着手腕,翘起手指晃悠着。

她的主要任务,其实是到法兰克福、沃尔姆斯与美因茨,分别争取到中部地区的教会和市民支持。

保住法兰克尼亚,一切都好说。

“我会和康拉德结婚,你也要多多努力。我和你不是近亲,到时候你离婚吧,你来娶我,我将国王的位置留给你。”

当小小女王上马离开时,是这样对霍腾说的。

霍腾闻言,在凄风苦雨的离别情绪里也是呆呆站了足足一下午,心絮五味杂陈。

作者的话:由于可以实现母系继承,所以如果玛蒂尔达活着,而康拉德死了,那么理论上只要你能娶下玛蒂尔达,你就可以自称国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出轨的霍腾

霍腾自认为,他还是比较贞洁的那一种。

尽管基督教对贵族们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约束,但很明显作为荷尔蒙动物,‘大多数男性权贵拥有情妇’已经不是讨论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具体有多少的详细纠察。在这极其匮乏娱乐活动的时代,啪啪啪玩女人是少有的荷尔蒙刺激。

因此,霍腾按照时代普遍的道德水准对自己进行定位,觉得自己还可以。

毕竟和琼丝在一起是康诺莎的选择,康诺莎之后和霍腾夜半马厩暗偷香也还算你情我愿,甚至比较合情合理。再然后遭遇的伯纳德强行逼婚,导致霍腾和歌蒂斯迪乌的初遇,已经是政治范畴上的活动。

但与小小女王玛蒂尔达的惊鸿一面,确实抓住了霍腾的心。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玛蒂尔达不仅仅是利益相关,更隐隐开始动心,是那种的确喜欢,无法躲避,不想放弃的心情。

他违背了教士守则中最重要的条款之一,他与出轨只有一步之遥。

“我要向上帝忏悔。”

霍腾这次非常真诚,具有悔意的,而且也是第一次对上帝产生需求的跪倒在埃施韦格的教堂之中。

“迈斯隆镇长,请你作为这座教堂的主教,聆听我的忏悔。我向上帝忏悔,我有罪。”

霍腾俯首,却不能具体讲述自己到底有什么罪。

迈斯隆镇长兼教士,他挺着老迈但尚算精神矍铄的脸庞,已经逐渐了然一切:“确实,你有罪。你不应当对已经订婚的玛蒂尔达女王产生任何情感,你不应当在隐秘之中计划不不合适的战争策划。你应当是主的羔羊,你应当领受惩罚……愿上帝能原谅你。”

霍腾默默的接受了迈斯隆神父的灵魂批判。

这一刻,他和迈斯隆的身份不是主君与臣属,而是修士对神父。

当然,祈祷仪式结束以后,霍腾也吩咐道:“这件事还请烂在心里吧。”

迈斯隆镇长则点头感慨:“确实当我亲眼看到小小的女王殿下如此憔悴,康拉德国王行事昏庸时,我也为可怜的女王殿下心痛不已,作为臣下,我请求您尽力帮助女王。作为主教,我则不希望出现太过违背教义的丑恶。唉,我的忠诚、我的信仰竟然不能融洽在一起,真是罪过。”

“我一直认为,人的命运早已在出生之前就被上帝确认。”霍腾则使用他的命运先定论给自己洗白。

“或许是吧,请您回去之后务必再拨付一批物资,埃施韦格的桥梁已经朽坏不堪,正需要紧急维修。”迈斯隆双手合十,向他祈祷。

“我会的。与之相对,要不要推荐给我一个可靠的政务文书?”

迈斯隆惊讶得回头,他急忙再次俯首,去找仆人帮忙喊人。

霍腾微微俯首,然后关上了教堂的大门。

……

祈祷结束之后,霍腾感觉一身轻松。

虽然的的确确的触犯教义,违背世俗,但只要向上帝赎罪就能解脱也确实是个万能的解决方式。也难怪基督教能如此迅速的在经学上摧枯拉朽的吞噬掉传统的多神教。

霍腾一方面鄙视着基督教和他的信徒们,一边又借助这一方式减轻心理压力,他觉得自己也快要被同化成基督教的形状,变成一个双标混蛋了。

南行一趟,霍腾顺带也多走了几天,去西南角的卡塞尔堡调查。

就和小小女王北行的名义是到法兰克尼亚团结教士和市民阶层,保证中部安定一样,霍腾跑到南方的名义是巡查保护南方国土,尤其是被祸害凄惨的卡塞尔伯国。

双方表面上各走各的,毫无会面。

与埃施韦格的重建相比,卡塞尔堡的重建就没那么好了。

霍腾率领护卫抵达时,卡塞尔堡刚刚将破损的石墙用木栅栏堵住,给民众们搭建临时木质房屋和外围木墙。被抛荒的农田只恢复种植了大半,这里来来往往的难民都背着弓与长矛,在田野里忙碌着。

能活下去的话,谁又乐意躺在家里?

这座城堡比哥廷根还要小,但城下的难民营却已经堪比哥廷根的都市圈。畸形的城市环境,糟糕的卫生环境,以及不时爆发的贫民冲突,霍腾都看在眼里。

“男主人,好久未见。”

负责卡塞尔堡重建的十字军长弓手领袖,前乡绅军士格雷布一听到霍腾来了,急忙带着骑马的卫士们一起迎接出来。

“你做的很不错了。”霍腾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

没有文化,区区一个乡绅军士,只会射箭的格雷布作为一个主政者还是太勉强了。

“唉,我本来以为,不就是杀野兽人,我们在普罗旺斯射杀阿拉伯异教徒也不差。谁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最烦人。”格雷布尴尬的福摸着后脑勺,他本以为自己八成要被训斥一顿撤换掉。下面有不少采邑贵族、乡绅军士都觉得,凭什么是格雷布骑在他们头上?

明明指挥作战也不出众,调和矛盾也就那样,顶多忠诚心尚可,何必要他在?

“能与可恶的异教徒作战,正说明你们的能力。来,我给你介绍一位优秀人才,埃施韦格镇长迈斯隆的儿子,韦勒·迈斯隆。”

霍腾得知格雷布的作战地方,竟然是阿尔勒(勃艮第)王国的南部边境时,还是很惊讶的。

那地方很有名气,就是法国的普罗旺斯。可是在一个世纪以前,当阿拉伯海盗扬帆远航,在地中海上大杀特杀,而整个西欧的贸易都被切断的情况下,普罗旺斯人迹稀少,几乎没有人居住。

于是阿拉伯人在那里修建了许多殖民点,就像他们在罗马城附近也能修殖民点一样。直到几十年前,才有一位道德高尚的守贞贵族,在当地举起抗争的大旗,至今才拔除主要殖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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