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片刻的失神和惆怅。

那种难以被掩饰的恍惚感甚至将整个环境都为之感染。

再加上大雨和雷电。

气氛可谓非常适当。

到底为什么？

帝幽怜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于是她下来同苒夏对峙。

可这个白裙的女人并不看她，似乎也没有感受到她滔天的冷意。

被无视的感觉，让帝幽怜很不快。

但她并没有立即出剑。

因为她还要做自我介绍。

在分出胜负前，她必须要让苒夏明白，她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将一切都说明清楚。

两女的头一次相见，就是如此！

于是在又一炷香后。

黑裙的女子对白裙的女子一字一顿道。

“你还记得林天夜吗？”

她说的平缓，可音调中摄入了仙源灵气。

可以直击灵魂。

而面对这般入心的发问。

苒夏依然没有说话。

她自还记得。

甚至在帝幽怜来之前……

有那么瞬间。

似乎看到过他一眼。

第二十章：看女人打架最有意思

苒夏在刚到古帝方界的时候，曾看过他一眼。

也许是他，也许不是他。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亦或不是。

因为实在太久没见。

在苒夏的记忆里，林天夜还是个喜欢黑衣，只有在代表清云宗出宗大比，或者出席各种场合时，才会换上白衣的青年。

只不过在苒心荭的描述中，那个叫叶凌天的男人，是一袭白衣，似乎永远的一袭白衣。

她听得出自己的侄女虽然对叶凌天说不上太喜欢，但也并非是发自真心的厌恶。

对于那个男人的面容印象深刻。

觉得就算是家族中那些青年才俊，或者是刚刚步入正途的少家主们都无法于其比拟气质。

——我觉得我爹都没他帅，一定是有问题，他用了妖法。

苒心荭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还有诸多描述，都在说明。

那是个不寻常的男人。

对谁而言都十分不寻常。

而方才，她看到的便是那样一个白衣男人。

苒夏本来是不会注意无关人员，甚至是许多青天云海的仙王，对她而言，都无需去太过在意。

她来只是为了帮苒心荭快些夺得机缘。

然后返回天灵界，去了解当年的一切。

可那一刻，她冥冥中，似乎有了感应。

于是回首去瞧这古帝方界外围正在退散的仙雾。

那个白衣男人的背影同仙雾一起退散，消失在雾中。

苒夏本是想追上去。

但她并不确定，而古帝方界的深处，她能感应到那个十五万丈仙傀的强大气息。

其实对她而言，那仙傀也并非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她在思考，那个背影。

到底属于谁。

隐隐间将当年那个缠着她，为她洗衣做饭，同她讲故事的青年身影重合。

进行两相对比。

便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真是他。

那他变了。

变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