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之前、在她之后,无论是人还是妖,再无合他心意的了……
“大人?”内臣并不知道司曜突如其来的出神。
司曜惊地回神,他是按着他对最美好的女子的想象去雕磨苏不语,而苏不语最终成为了他心里的那个女子。
他站起身,望向窗外树下的秋千,苏不语这些年鲜少有所求,唯有这秋千是她所求,安静柔美的妖总是喜欢坐在秋千上摇晃,发出清脆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司曜盯着那秋千看了许久,无声地笑开,无妨,她是他的妖,身上有着无法离开他的伴生咒——
总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司曜在皇宫中行走自由,他光明正大地在摘星台约见了大梁的皇后。
一袭红纱的苏不语背对着他而站,高台上的风扬起了她的青丝与红裙,她伸手轻轻撩拨了一下发丝,转身对向他,笑得温柔,便如从前她在他身边一般。
“不周寺的佛子对你动了情。”司曜陈述地说着。
苏不语也并不惊讶,弯了弯眉眼,她亦无需惊讶,这些年又有哪个男子能逃过她的柔情似水,包括他。
“这不是国师大人想要的吗?”苏不语轻轻柔柔地问着,看向他的眸色澄清。
司曜在她的眼里未曾见到半分爱憎,他的心沉了沉,伸手将她落在眉眼间的发丝拨开。
他的笑容温和,亦如她在他身边的那些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不语你这个样子就可以了,你在皇宫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过段时间我会安排将你接回去的。”
苏不语侧头看向他,“大人,我如今是一国之后。”
并不是说消失便消失的,除了国师府,皇宫里亦有不少能人术士。
“那又如何?”司曜的温润从来都只是伪装,他眼里的狂在苏不语面前不加遮掩,“无需再去招惹不周寺的和尚,我自有安排。”
“国师为何要见你,他说了什么?”司曜前脚刚走,独孤牧后脚便匆匆赶来。
他望向他的皇后,即便一身红装,她看着依旧清雅如仙,似是随时都会回天上一般,他隐隐有些不安,忍不住紧紧抓住她的手。
“陛下,您总是这般粗鲁,抓痛我了呢。”苏不语笑着用指尖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
独孤牧这一次却没有松手,执着地等一个答案。
苏不语叹息着说:“没什么,只是不满你为我建这个摘星台。”
她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陛下是不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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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牧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自欺欺人地说道:“朕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是因为独孤牧下了驱逐令还是因为司曜同不周寺说了话,不厌有一段时间未曾出现在苏不语面前。
其实苏不语与不厌说的话并不多,她习惯性地在院中荡秋千,而寡言的僧人也总是习惯性地隐在高树上,静静地望着她。
春去秋来,僧人的离去未曾影响到苏不语,帝王与朝臣之间愈发激烈的争斗也未曾影响到苏不语,她始终如初见时的美好。
独孤牧索性将自己的寝居也搬到了她这里,恨不能上朝时也带着苏不语,只是他不愿意那些盛行的流言蜚语伤到苏不语。
年轻的帝王前所未有地憎恶着国师府与世家的存在,他觉得自己以往的手段还是过于温和了,需要再快一些,把所有的权力尽收手中,那样便无人能够中伤他的皇后了。
秋日融融,树下铺了一层落叶,容貌清丽的女子还穿着夏裙坐在秋千上摇晃。
风自僧人身后而来,有些大,吹得女子披帛飘逸,金黄的落叶如蝶在她身边飞舞。
苏不语含着秋水的眸看向不厌,那一刻不厌只觉得这一方天地里,只有她与他。
“不厌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她笑着问,仿若他从未离开过。
他双手合十,平静地说道:“娘娘,我虽然无法完全消除伴生咒,却可以掩盖住伴生咒,让国师无法寻到你,只是这个法术只能维持一个月。”
苏不语眼眸一亮,迅速地走上前,“不厌说的是真的吗?”
她离他很近,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不厌合十的手有些僵硬,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这一次回不周寺便是寻破解之法,可惜他并没有找到真正的破解之法,只能以他血中的佛力来压制伴生咒。
“这便够了。”苏不语弯眉,不厌才发现温婉的女子灿烂笑开时比最艳的春花还要绚丽,也让他心跳如鼓。
不问世事的僧人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是想要离开这里吗?”离开皇宫、甚至离开国都……
苏不语对不厌格外坦诚:“我自记事以来,便被豢养在国师府里,学会了如何去做一个人,可我从不愿意被束在这樊笼里,我只想做这世间无拘无束的清风,星为引,云为路,自由于天地。”
不厌怔怔地盯着她如水的眉眼,她诉说的声音如春风,吹过他的心。
他开口道:“我愿帮助娘娘离去,只是这个法术需要以我的血来引来掩盖,娘娘若得自由,还要每月来寻我一次……”
他还想说,千山万水,逐风挽浪,从南到北,他愿与她相伴同行,可他终究不敢说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与她的那一点羁绊。
苏不语凝视着他,不厌的心提了上来,怕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而她也确实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看着他周身圣洁的佛光,终究是不忍心将他拉入这红尘,轻叹着说:“不厌,我并非良善,不过是在利用你,你不必再多出手。”
不厌想着,她若非良善,便不会同他说这些了,他不敢看她,只觉得心底难受,轻声回答:“一切皆是我自愿,算不得娘娘利用,只是娘娘舍得放下皇上吗?”
那是她的阿牧。
苏不语看了一眼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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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紧张的僧人,垂下眼眸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不厌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可却掩不住欣喜,能被她放下之人,想来于她而言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而另一边的国师府也在酝酿着事情。
腊月的最后一日,帝王按着大梁的习俗带着群臣前往不周寺礼佛,以示一年的结束。自不周寺里出来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雪,自宫中而来的内侍亦形色哀戚,传来皇后薨了的消息。
“这不可能。”独孤牧一边否认着,一边快马往宫中敢去,明明他出来时一切安好,何况他的不语是妖,怎么会轻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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