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疼痛对于他来说。

毫无影响。

“你不怕死吗？”

在两人砸出的坑洞里，奥托问道。

“反正死了也不是饿死鬼。”

萤火虫冷淡地回应了一句。

而奥托不禁莞尔。

虽然萤火虫没有洗澡，但自己做的粥，她应该是有吃的。

“我和你都死了一次。”奥托说道，“你完成了和我的承诺。”

萤火虫真是个好女孩。

“但是.......”

萤火虫茫然地看着天空。

“我以后哪有脸见琪亚娜啊。”

即使自己是被迫的，依旧做了对不起琪亚娜的事情。

奥托对她做的事情，固然让她想弄死奥托，但是萤火虫最难受的，便是对琪亚娜的愧疚。

她担心。

琪亚娜脸上的笑容，会因为自己而失去。

所以她甚至不想和琪亚娜说这件事情。

她想要隐瞒。

而奥托看着天空，缓缓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羽渡尘洗去你的这段记忆。”

奥托说道。

但他知道萤火虫不会同意，而自己也不想这样做。

原本，如果萤火虫点头的话，他或许会满足萤火虫的选择，但是现在，不对，是在前不久，在两人跳下来之前，他改变主意了。

萤火虫有些郁闷地说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白摔了吗？”

萤火虫不想忘记现在的这份疼痛。

这份疼痛能让自己不会迷失自己，会化作一堵坚固的壁垒隔绝在自己和奥托之间。

萤火虫想起了以前在芽衣房间里摸出来的少女漫，里面有一些女总裁对软妹子霸王硬上弓，先上车后补票的剧情。

现在自己和奥托之间也有点像这样。

但是。

先上车后补票？

很抱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和奥托之间，即使上车，也不可能会补票。

萤火虫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她伸手摸进自己热裤的口袋，这衣服不愧是天命出品，就是质量好，不像逆熵出品的制服一下子就破了。

萤火虫摸出来一枚硬币。

然后往旁边奥托身上丢去。

手有点抬不起来，没丢准，硬币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碰到奥托身体才停下来。

“？”

奥托疑惑地扭头看向萤火虫。

而萤火虫没有看奥托。

“以前流浪找老爹的时候，虽然臭老爹有给我留一些钱，但是我到处花钱委托人找老爹，钱用的很快。”

“而后面到处旅行想要找臭老爸的下落，更不敢乱花钱，连饭都只吃个半饱。”

别说吃好了，连吃饱的做不到。

“但是我最喜欢的，就是用这一枚最小面值的硬币可以买到的冰棍。”

“不好吃，没甜味，味道像雪一样，但像臭老爸以前在西伯利亚亲自给我做的冰棍。”

在冰天雪地里吃冰棍？

奥托忍住想说话的念头。

“那是我在到处流浪的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

“不过有的时候会自己做。”

毕竟连饭都吃不饱，吃点零食也只能吃最便宜。

“你现在要吃？”

“我去给你买？”

奥托问道，萤火虫给自己这枚硬币，是想让自己现在去给她买吗？

“不。”

萤火虫摇了摇头。

“这是本小姐给你的〇资。”

“我和你的关系，仅此而已。”

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根花钱就能买的冰棍而已。

奥托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但他拿起倒在自己身边的硬币，将硬币举起，看着上面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