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有些无奈，她狠狠地拍了拍琪亚娜的大腿，好像泄愤一样。

她的确很气，你们这对夫妻都一副吃定本小姐的做派。

可是......

她不讨厌这样。

“走吧，这么豪华的酒店浴室，我还没试过。”

萤火虫站了起来，看着琪亚娜，她便有种自己还年轻的感觉，明明自己的年纪也不算大。

而琪亚娜勾着萤火虫的胳膊站起来，她扭头看向周围，豪华的酒店中，却是除了她们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连服务员都不见了。

“刚才我一直想问，怎么人都不见了？”

琪亚娜有些疑惑，没有不安，因为有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

“大概是奥托做的吧。”萤火虫早就感觉到不对劲，虽然她不知道奥托在搞什么鬼，但是她只需要保护琪亚娜就行。

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理由。

“奥托.....”

琪亚娜环顾周围，奥托很早就离开，只留下她和萤火虫在这里享乐，但她虽然没有说，心中却一直挂念着奥托。

萤火虫看着琪亚娜有些低沉的脸。

“你想去帮他？”

琪亚娜点了点头。

“但你应该知道的，他不带上你，就代表不想你参加。”萤火虫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琪亚娜的臀儿。

“所以，你现在去洗白白，才是对奥托最大的帮助。”

“等奥托回来，用你的双臂抱住他，用你的双腿缠着他。”

“让他见识一下琪亚娜·卡斯兰娜到底是多么迷人的女人。”

萤火虫眨了眨眼。

“而等你以后彻底习惯律者的力量，就能站在奥托身边。”

此乃谎言。

因为萤火虫最初是想让琪亚娜在猎杀支配律者的行动中积累战场经验，而她作为护道者保护琪亚娜。

但是。

当身处这里，萤火虫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即使是现在，她依旧时不时地感觉到，一种心惊肉跳的抵触感。

仿佛自己置身于野兽的口中。

奥托，你这个混蛋，到底干了什么。

而萤火虫她不知道。

作为律者，拥有的力量越强，便越偏向虚数一侧，而作为虚数侧的她们，此时位于量子之海中，有这种感觉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萤火虫看了琪亚娜一眼，她牵起琪亚娜的手。

两人握紧彼此之间的手。

总之，无论怎么样，自己保护好琪亚娜就行。

-

支配律者缓缓睁开眼睛。

而他浑浊的目光，定格在金发男人那微笑的脸上。

曾经想要成为乔伊斯的支配律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没有求饶，没有求死，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到底几次了？到底被杀几次了？

五次？十次？十五次？

我在新加坡的支配律者储备，还真是多啊。

乔伊斯已经无法动弹一根手指，他的精神在不断的死亡中接近崩溃，而即使将要真正的死亡，也无法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波动。

因为，他崩溃的心已经忘记什么是解脱。

所以即使他此时躺在棺材里，也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最后一个了，冒牌乔伊斯。”

奥托笑呵呵的说道。

但乔伊斯浑浊的眼眸别说转动，甚至连聚焦都没有。

他无神地看着天空。

“也就是说，我现在再杀掉你，你就会真正的死亡。”

“即使你在现世留下自己的记忆，但充其量也只是会多出一个拥有你记忆的支配律者而已，真正的你，现在要死了。”

乔伊斯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躺在棺材里。

没有一丝反应。

“还真是无趣啊。”奥托耸耸肩，“新加坡的人和爱因斯坦我已经送回去，你将死得默默无闻，没有任何人为你送行，而不像瓦尔特·乔伊斯那样被人铭记。”

“但有本主教看着你死，你也算不亏吧。”

说着，奥托站起来。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棺材板，想要将棺材盖上。

但是就在这时。

一抹晶莹，顺着乔伊斯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