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夏天思索,「女士」却突然发出一声痛楚。
有留意到,她原本白玉无瑕冷如雪的手臂正在裂开,裂缝冒出的不是鲜血的红色,而是炽烈的红莲火焰。
冰霜不断的覆盖裂缝,又不断的被火焰蒸发,如此反复。
正是夏天刚刚抓住的右臂,当时他也有感觉那处肌肤的温度不对劲,只是没多想……
“怎么了?是我刚刚抓的太用力吗?还是你和九条裟罗动手了?”
夏天抛开脑海中的一切推测,精神全部集中在「女士」右臂的伤口……应该和自己与九条裟罗无关,因为那些伤口涌出的是沸腾的火焰。
“就天领奉行那些家伙,怎么可能弄伤我……”「女士」因为疼痛皱起眉头:“不管你的事情,这是我们愚人众的问题。”
“什么意思?内乱?是「散兵」干的?”
夏天问,「女士」却只是咬着牙赶人:“我没事,你感觉走!不然我杀了你!”
就这个样子,还凶巴巴的说要杀人,怕是连抬手都困难了!
夏天无奈:“你要是真要杀我,刚刚别救我不就好了!救了我又让我走……你这样子,我咋好意思走?我有这么厚脸皮吗?”
哪怕抛开相识一场的情愫,就单纯刚刚帮过自己,夏天没办法就这么离开。
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想起书本里有关于「火之魔女」的故事,可能是身体出问题了,没准会被燃烧殆尽!
「女士」也没想过会突然控制不住,或许是刚刚冰封夏天时,需要精准的控制力道防止对他造成伤害,所以消耗了太多精力……
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这么丢脸,就真不应该救他……救……就算不救,他也会没事的跑掉吧!
幕府那些没用的家伙,怎么可能抓住他呢……所以,我为什么好多此一举呀!
「女士」没再吭声,她需要集中所有精力去控制这具随时可能暴走的身体。
这具本该在五百年前就燃烧殆尽的躯体,因为获得女皇大人的恩典,才得以苟延残喘数百年……终于要迎来结局了吗?
人的躯体,终究还是熬不过时间。
女皇赐予的邪眼之力,操控冰元素压制了她身体里的液态火,但只是压制而已,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救治。
那些液态火已经成为了她的血液,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永无止境的燃烧,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所以在平时,「女士」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操控冰元素保护身躯。
别看她嚣张,虽然她实力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可一旦使用力量过多,很容易就暴走……此前有过两次执行任务,就因为暴走而胜利的极其难看,也导致这具被神祝福过的身体越发脆弱。
最近,有感觉越来越无法自如控制了,或许,就要到极限了吧!
在蒙德,在璃月,在稻妻,无处不见愚人众第八执行官「女士」的身影,就好像整个愚人众只有她在做事一样……为了女皇大人的愿望,为了向女皇大人最后的效忠,她的行动才如此频繁。
可稻妻太难了,甚至见不到雷电将军。
事情发展不顺,女皇大人才派了「散兵」来支援,可那个家伙……⑴0⑵零0⑶⑺⑼⑼⑵
「女士」想到他,不由握紧了拳头。
在离岛的勘定奉行府见面后,于稻妻城又见过一次,本就不爽对方的两人,又因为一些问题发生了争执。
这回是在郊外,不必顾忌幕府,也不必顾忌愚人众属下,不说死斗,两人也是动用了大半的力量。
「女士」要压制体内的液态火,又要对付「散兵」,消耗了太多冰元素,使得这几日温度失衡,偶尔会出现身体局部燃烧无法遏制的情况。
大概痛苦半小时就好了……只是被夏天见到这般狼狈的模样,她一万个不愿意。
“别碰我!”
夏天想伸手,却被粗暴的制止。
可随后,却是在痛苦的面容下,「女士」超脱往常的温柔:“别碰我……你也会被烧伤的。”
第六百九十章 「女士」的憎恶与喜欢
白如冰雪的肌肤下,「女士」的血液已经燃烧了数百年,一旦出现伤口裂缝,那些液态火就会止不住的涌出。
落在地板上,瞬间烧透了一个大窟窿。
「女士」不得不在力量难以自控的情况下,强行将房间四壁全部镀上一层坚冰,且在要完全封住门口时,最后通牒道:“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
想说狠话,可表情的痛楚是那么狼狈。
现在的她只是嘴硬罢了,无论夏天想要做什么,大概都阻止不了吧!
肌肤多了一层凝结的冰霜,敏感程度自然下降不少,可还是能感觉到有手指划过鼻尖,自己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挑逗。
乖巧的「女士」难得一见。
但夏天没有更多的恶作剧,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臂,很强硬的不给反抗的机会。
纵然有所准备,那些炙热的火焰还是滚烫的吓人,手掌“呲呲呲”的发出声响,甚至飘出了肉香。
另一股冰元素出现。
五枚冰元素圣遗物充能,加上北风狼王的神力加持,这是比之至冬女皇的权柄更为强大的冰霜,填补了裂开的缝隙。
同时,冰晶覆盖了两人的手臂,完全冻结在了一起,想要甩开都不能。
暂时就这样,相信要不了多久,暴动的液态火就会被压制下去。
「女士」半身寒霜,肌肤苍白如清冷的月,长发亦如延绵的雪川,眼睫毛抖着白霜。
她低垂眼眸,视线躲藏的左右张望。
从不曾让人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此刻恼怒于自己的狼狈,更恼怒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自作主张……想要开口训斥,想要动手打他,可嘴唇和身体都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迟迟不愿意配合。
一定是他学习了什么怪异的法术,才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如此,心里头憋屈的狠。
身体出现这样的状况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最近越来越频繁,还好持续的时间都不长,至多二三十分钟也就坪息了。
见「女士」脸上的痛楚正在缓解,夏天才算安心的聊起来:“经常会这样吗?”
「女士」好似无口的少女,很是简短的回答:“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