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的神情有些忧伤,每一天理性都在折磨着她的内心,而对那位骑士的憧憬更是让她对肯尼斯深感羞愧。
“不说这些了,莱妮丝小姐准备用比较粗暴的手段与韦伯·维尔维特相见,届时对方的态度可能会比较糟糕,还是希望利维坦阁下能够在谈判中周旋一二。我对肯尼斯的这位学生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有过冲突,所以不适合出面。”
“明白了,那么地点是?”
李唯眯起眼睛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块蛋糕,食指轻敲着桌面问道。
“距离这里不足三分钟车程的阿奇佐尔缇宅邸。”
“还真有够近的。”
……
在昏暗的房间内,一个留着披肩黑发的青年男子被铁链倒吊了起来,摇曳的烛火照耀出房间内华丽的装潢,可见这里应该是位于某座豪宅的内部。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韦伯现在只感觉脑袋昏沉,从重力作用的方向来看,自己恐怕是被人当成沙包绑起来了。
草率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半夜里单独回家才是,像他这种半吊子魔术师,尽管顶着一个时钟塔讲师的名头,但只要一个普通人拿着枪恐怕就能轻易击杀自己吧。
“我可是你的隐藏粉丝呢,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稚嫩的声音中却又暗藏着与之格格不入的戏谑,韦伯可以确认自己从未与这个人打过交道。
“你究竟是谁?”
魔术师努力睁开被光线刺痛的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位笑容艳丽的留着金色短发的小女孩,小小的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小礼帽,看起来还有几分调皮。
“我叫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这样介绍你可能不认识,换句话说就是埃尔梅罗家的当代家主,你的恩师、第四次圣杯战争参与者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义妹。”
小女孩眯起眼睛,愉悦地看着魔术师惊愕的表情,继续补充道。
“在血缘关系上,我其实是他的侄女。”
“那…你找我来……”
韦伯的心跳在对方表明身份后,瞬间漏了半拍,难道埃尔梅罗家这是准备开始事后清算了吗?
“不不不,我对报仇什么的没兴趣,只是有些事我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所以就想问问你。”
莱妮丝轻笑了一声,随意用右手支住了自己的下巴,以一种“觉得事情开始朝有趣的方向发展”的眼神打量着魔术师。
但这个看似十分可爱的行为并没让韦伯感到半分的放松,因为对方紧接着示意随从开始推动自己的身体,让他仿佛老式座钟的钟摆般左右摇晃起来。
“你参加了在冬木举行的魔术仪式、争夺万能许愿机的战斗——『圣杯战争』,没错吧?”
“嗯……”
“义兄在战斗中败北,并被残忍杀害。”
“没错,之后我也落败了,幸运地捡回一条命,才能回到这里。”
想起曾经与Servant共同战斗的经历和老师惨死的消息,韦伯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许多,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偷走了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老师和Rider或许也不会死。
“先不说你是否幸运,圣杯战争结束的半年后,回国的你不惜背上大额债务,将义兄留下的埃尔梅罗教室买了下来。”
莱妮丝好奇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她的思维方式很难理解这种做法,为了钱财?靠一间教室根本赚不了钱,更别说为此背下巨额债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