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潜藏在所有男人心中的隐藏基因,当看到一根笔直且没有分叉的棍状物体时,便会忍不住拿起来把玩一番。
赵夜袂也不例外,伸手就拿起了烧火棍,毫无章法地挥舞了起来,老孙只是微微眯着眼看着他,等到他耍够了之后才嗤笑了一声说道:“一点样子也没有,棍可不是你这么耍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这么耍的。”赵夜袂撇了撇嘴,将烧火棍放回了老孙身边:“不然您露两手?”
“......还不是时候。”老孙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赵夜袂也没在意,看着那根烧火棍颇为好奇地说道:“不过,这棍子质量还真不错,当初我上门来找您的时候,您可是举起它就要来打我,这么多年也没坏,看起来也不像是金属质地的啊?”
“哼,金属......区区凡铁......”
老孙不满地哼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赵夜袂玷污了这根烧火棍。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将一直微眯着的眼睛张开,凝视着赵夜袂,许久之后才不快地说道:
“呵,赵小子,你成了天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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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是我生日,本来想咕了的,但师姐要陪她男朋友,所以我就爬回来码字了。
有点迷茫,看了眼榜单,好像开车越凶成绩越好,书客的大环境似乎就是这样,读者喜闻乐见,作者也喜欢写,毕竟不用费脑子,而且几个人物一出来就是好几章过去了。
感觉我似乎不太适合书客的样子。
顺便推一本朋友的书,盘点流,说起来我之前还不知道,闻了一下才发现,盘点流的收订比基本是二比一,三比一这样子,着实吓人,而且抄名场面好像也不用动脑子(x
原来不动脑子的文成绩会更好吗(沉思)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送我一程与东君的评级
天灾?
赵夜袂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老孙在指什么。
“老孙,你是指......玩家吗?”
赵夜袂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也是玩家?”
“呸!谁是那腌臜的东西!”老孙顿时勃然大怒:“你才是玩家,你全家都是玩家!”
“说的好像我有家人一样......”赵夜袂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说道:“怎么,你跟玩家有仇啊?”
老孙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冷笑着说道:“有仇?那可不只是有仇的程度......”
但他很快又泄了气,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又躺在了摇椅上,不说话了。
赵夜袂看着老孙这副模样,隐隐明白了什么,但也没多想,随口问道:“那你知道命策局吗?或者说,命策局知道你吗?”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我会待在这里,还不是姬知命那婆娘害的?”老孙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既然成了天灾,那还是离我远点,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往这跑了。”
“你之前还是个普通人,他们未必会拿你怎么样,现在成了天灾,他们就有理由对你下手了,为了避嫌,你以后还是与我撇清关系为好。”
赵夜袂想了想后说道:“命策局会这么下作么?虽然我很清楚国家是由无数人无数意志组成的存在,不能将其人格化,但命策局的话......我觉得应该与世俗的势力完全不同才对。”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命策局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恶心的人可是多得很。”老孙看了赵夜袂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跟我这种域外天魔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有心人可都在盯着我呢。你要是识相的话,从今天起,出了这个门就别再来见我了,这样说不定还能活久点,对你和我都好。”
赵夜袂微微眯了眯眼,很快就从老孙的话语中分辨出了些什么:“有人在盯着你?因为你身份特殊,还是因为你身上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
“与你无关。”老孙冷冰冰地顶了回来:“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大半夜的上门来,亏你想得出来,回去睡觉吧,这里没你待的地儿。”
“走吧,走吧!”
老孙仿佛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而后便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赵夜袂当然没走,老孙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因此只不过是在这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老孙便不出所料地睁开了眼,看着微笑的赵夜袂,勃然大怒:“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当靶子吗?”
“只是想要问个清楚罢了,你开的头,然后又不把话说清楚,怪我喽?”赵夜袂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告诉我,我不就走了?”
“说了跟你没关系,你知道了要干嘛?能干嘛?”老孙骂骂咧咧地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赵夜袂的身侧,疑惑地问道:“那个白头发的姑娘呢?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上次好像也没有,你俩闹别扭了?”
蛤?
赵夜袂在记忆里仔细回想了一遍,搜寻到了许多有着同样特征的目标——但都是些垂垂老妪,显然称不上“姑娘”。
但没准老孙的年龄观与他不同,在赵夜袂眼里的老太太可能就是老孙眼里的妙龄少女?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夜袂说道:“您指谁?一烛的话,是黑头发吧?除了她之外,我应该没和其他人来见过您才对。”
老孙沉默着看了赵夜袂半晌,在确认他不是在装傻充愣后,莫名又愤怒了起来:“你个废物!到手的老婆都能给跑了!多好一姑娘......”
又骂了许久后,老孙才停了下来,不满地说道:“算了,反正你这小子人模猴样的,想必也少不了女孩子喜欢你,怪了,你娶不娶得到媳妇关我什么事,我在这瞎操什么心......”
再次确认了自己记忆里没有类似的人后,赵夜袂只能将其归类为老孙又老年痴呆了,至于被骂就被骂吧,反正这老头刀子嘴豆腐心,又说不来好话,只要意思到了就行。
“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夜袂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我最讨厌谜语人了,不要说话说一半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
老孙看着赵夜袂,浑浊的眼瞳中似乎带上了几分复杂难明的意味。
赵夜袂很聪明,这是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不聪明也不可能仅凭蛛丝马迹就找到远在震泽市一个小山村里的他了。
虽然命策局没有刻意对他的存在进行信息封锁,但有意无意中,他的存在还是被遮掩了下来,不然的话,一位资助了全国上百所福利院的慈善家,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籍籍无名。
但赵夜袂依旧凭借着几近于无的线索一路找到了这里,老孙还记得那天,当那个身形还远没有今天这般高大的少年站在他门前时,自己对上他平静的眼神时的震撼。
当少年陈述了他的来意后,老孙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下意识就想要将赵夜袂赶出去。
世上真有这样子的疯子,只是受了一点小恩小惠,就奔波数百里来找人的吗?
因此,他当时理所当然地认为,赵夜袂是“那些人”派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好进行进一步的举动。
但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老孙逐渐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因为那些人,或者说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用利益收买这样一个骄傲的人。
也正因如此,老孙才不想将赵夜袂扯进自己这些麻烦的破事里。
他当年确实是做错了,所以才会接受姬知命画地为牢的敕令,这么多年来都困顿于这么一间小小的瓦房内,不得寸动。
毫无疑问,赵夜袂肯定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但就像他之前数年里完全没有搭理老孙明里暗里的警告一样,这一次,他也选择了无视。
许久之后,老孙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赵小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啊。这么多年来,我帮的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你还是唯一一个来找我的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