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笨拙地握住勺子，挑起盘子里的食物放进嘴里。
味蕾爆发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幸福得简直想要哭出来。
“慢慢吃，吃完我再去给你拿。”
要塞姬坐在对面看着小黑，犹如看着那时候第一次吃到餐厅饭菜的自己，心里不由地感慨万千。
第七百八十九章 摸底
莫娜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桌子边，优雅地进食着一份盖饭。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可畏端着盘子，走到桌子对面，礼貌地问道。
“当然可以。”莫娜对着她点头笑了一下。
“谢谢。”可畏坐了下来。
“初次见面，我是可畏。”
“莫娜。”
两个人在做完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就各自安静地低头吃饭。
银制的勺子轻轻碰撞在瓷盘上，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响声。
莫娜吃的是麻婆豆腐，花椒麻辣的味道使得她精致的脸蛋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看起来。”可畏扯过一张餐巾纸递过去：“你应该还吃不惯辣吧？”
“是有点不习惯。”莫娜小口呼气。“不过我觉得挺好吃的。”
“因为我家提督喜欢吃辣，所以宁海重庆她们做菜都会偏辣一些。”可畏指了指。“你刚来，可以先去吃那边的日系料理和英式料理。”
“好。”莫娜笑着点头。
虽然两个人吃饭的速度都不快，但莫娜先来，所以她吃得比可畏要快一些。莫娜吃完盘子里的饭菜以后，并没有继续去加餐，而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拿起餐巾纸缓慢优雅地擦干净染着红油的嘴唇。
“你就不吃了吗？”可畏好奇地问道。
“嗯，我已经吃饱了。”莫娜满足地说道。
“我看要塞姬，帕琪娜和萨伏依的饭量都挺大的。”可畏笑了起来。“本来还以为深海都很能吃。”
“你想的其实没有错。”莫娜摸着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要不是因为这个诅咒，我也能像她们那样吃很多。”
“这样啊。”可畏的目光移到她的胸口，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可以穿透那层薄薄衣衫看到里面的诅咒。“我能问一下，你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诅咒吗？”
莫娜迟疑了一下，银色的眼眸对上了可畏的视线。
“不方便告诉我吗？”可畏问道。
“倒不是不方便。”莫娜摇头。“只是解释起来挺麻烦的。”
“那等我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酒吧喝一杯？”可畏不嫌麻烦，提议道。“我也有些其他的事情想要跟你聊一下。”
“可以。”莫娜微微一笑，答应下来。
“对了。”可畏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项链，从里边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莫娜。“这个是夕张送给你的。”
“谢谢。”莫娜笑着接过来，拿在手里新奇地把玩，尽管她看不懂手机里的陌生文字，可早上的时候她玩过帕琪娜的手机，知道一些基本操作。
莫娜一边用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地滑着点着，一边安静地等可畏吃饭。
吃完饭，两个人把盘子端过去，路过一张桌子时，可畏无意间听到了深海加贺和加贺的几句对话。
“昨天的雪下得那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花田里的那些茉莉花苗竟然没被冻死。”
“哦？还有这种事？……”
可畏的眼里顿时地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她的脚步略微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和莫娜一起走出餐厅。
到了酒吧，西蒙此时不在，可畏从酒柜里拿了一瓶果酒，然后挑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和莫娜坐下来，倒上两杯酒。
“你有什么想问的？”莫娜姿态优雅地坐着。
“我知道你跟提督做的那个交易。”可畏两只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气势沉稳地问道。“我想知道，你要提督帮你消除的诅咒是什么？要怎么样才能消除？消除的过程对提督会有什么影响？”
“看得出，你很关心你家提督。”莫娜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脸上带了一抹揶揄，看着可畏。“虽然你的手上没有戴戒指，但你的身上有他的味道，你已经是他的婚舰了，对吧？”
可畏深深地看了莫娜一眼，莫娜的这个反问，意味着她想拿回这次对话的主动权。
“没错，我已经是婚舰了，不过这个跟我刚才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没有关系。”莫娜伸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慢慢说道。“我身上的诅咒，其实并不致命，它只会让我的精神力和体力大幅减弱。一旦我超额使用了精神力或者体力，就会给我的身体带来难以言状的疼痛。我每超额使用一次，诅咒就会加深一分。”
“那这个诅咒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可畏问道。
“沉眠。”莫娜低声。“永无止境的沉眠。”
“如此恶毒的诅咒。”可畏眯起眼睛。“是谁给你下的？”
“一群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域级怪物。”莫娜淡淡地说道。
“域级？域级为什么会对你们下手？”可畏皱眉。
“因为它们在觊觎深海的力量。”说到这里，莫娜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气，冷笑道。“深海的灵纹来自世界本源，它们想要掠夺我们的力量，妄图突破域级。”
“域级还能往上突破？”可畏惊奇。
“谁也不知道。”莫娜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成功突破过域级，域级若是再往上，估计就成神了吧。”
“只有域级才能抗衡域级，所以你才来找我家提督帮忙。”可畏分析道。“可你们那么多深海，难道就没有出一个域级？”
“没有。”莫娜叹气。“事实上，深海永远也到不了域级，这是灵纹的限制。我本来寄希望于帕琪娜，希望她有机会，哪怕她闯了那么大的祸，我也由着她去，没想到最后那些力量却害了她……”
“是因为预知吧？”可畏突然说道。
莫娜怔了一下。
“当初封锁深海空间的时候，你肯定强行预知过一次，”可畏缓缓说道。“你试图预知深海的未来，结果因为身上诅咒的原因，精神力不够，只能看到了深海未来的关键在帕琪娜的身上，所以你才会这么寄希望于她。”
莫娜看着她，没有说话。
“夕张说，昨天晚上建造完成以后，你身上的诅咒似乎发作了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回应提督召唤之前，应该又强行预知了一次吧？”
“……你说的对。”莫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承认。“你这份洞察力还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