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鸣人进入后,卧室的地板上还残留着大片黑褐色的血迹,尸体应该已经被人移走,但还能大概看出当时的情况。

纪先生环视卧室一周说:“有看出什么问题吗?小鸣人。”

“问题...”

鸣人仔细观察者卧室内的情况:“暂时看不出来什么线索,不过看房间里的情况,总感觉怪怪的哪里不对。”

“怪怪的?”纪先生微微一笑:“哪里怪?”

“就是一种感觉,或者说一种不协调。”鸣人皱着眉头说:“总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发生屠杀的地方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纪先生继续做着引导:“想想看,根据你自己的常识来判断,到底哪里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鸣人沉吟半晌,猛然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卧室里的摆设太整齐了!连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地上的血渍也只有一滩,连一点飞溅都没有。”

“很好,非常准确。”纪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提问道:“所以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鸣人边思考边说:“如果宇智波鼬是在这间房屋中杀害他的父母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哦?”纪先生负手而立:“那两种。”

“第一种可能。”鸣人伸出一根手指侃侃而谈:“宇智波鼬施展手段,不论是用药也好,还是其他方式也罢,提前瓦解的佐助父母的反抗能力,让他们二人只能引颈待戮。”

“第二种呢?”

“第二种...”鸣人微微低垂眼眸:“第二种可能就是,佐助的父母根本没想反抗,就坐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宇智波鼬杀死自己。”

“所以小鸣人觉得那种说法最有可能呢?”纪先生在一旁负手而立。

鸣人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虽然从理论上讲,宇智波鼬提前施展手段瓦解了父母的反抗能力这个说法最有可能,但是我总感觉那个宇智波鼬怪怪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很好。”纪先生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说:“所以宇智波鼬到底为什么要屠杀族人,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本来意愿,现在都不好说。”

“宇智波鼬的本来意愿?”这下鸣人更疑惑了:“在宇智波族地的适合他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全程都在说要要什么力量,还要佐助杀了我什么的。”

“鸣人你还小,没见过太多事情,自然不知道。”

纪先生揉了揉鸣人的头:“有时候很多人,或者说很多事,你不能只听他说了什么,更重要的是看他做了什么。”

鸣人抬起头不解的说:“不听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没错。”纪先生微微一笑:“人的表情会骗人,语言会骗人,唯独行动骗不了人。”

“当然,如何准确的分辨出对方行动的真正意图,排除掉错误的选项和干扰,也是一门不小的学问。”

纪先生紧接着说:“毕竟很多时候你只能看到他表面所表现出的,想让别人看到的目的,而行动背后真正的目的,则是需要自己去分析和挖掘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轻易下结论,越是严重的问题就越要谨慎。”

纪先生看向卧室外:“还有很多地方没看,我们先检查检查再说。”

鸣人点点头走出卧室,开始检查其他房屋。

检查过程中,鸣人忍不住问道:“纪先生,如果哪个宇智波鼬真的是因为其他原因....”

说到这里鸣人便说不下去,话憋在肚子里,欲言又止。

纪先生适时的接话:“小鸣人是想问,那个宇智波鼬真的有可能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目标,才行驶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吗?”

鸣人点点头,承认纪先生说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看来小鸣人心存疑惑。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那今天先生就要为弟子答疑解惑了。”

说罢纪先生一抖衣袖,跪坐在木地板上,伸手做出一个手势,示意鸣人坐到他对面。

月光之下,一座刚刚发生过凶杀的宅邸中,先生弟子对坐答辩。

“第一问。”纪先生竖起一根手指:“鸣人心中疑惑为何?”

“回先生。”鸣人微微一拱手:“弟子初见宇智波鼬,见其屠杀父母族人,只觉得此人实乃丧心病狂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后经勘查,又觉此人似乎非那等大奸大恶之徒,故心中犹豫不定。”

“鸣人心中疑惑无非是一点。”纪先生微微一笑:“万一那宇智波鼬真的是为了某种高尚的目标,才做出这等恶事,该用何种眼光看待他?”

鸣人默默点头,纪先生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心中的纠结。

“宇智波鼬到底为何种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

纪先生晃了晃手指:“但为了解答鸣人心中的疑惑,我们不妨先做一种假设。”

“假设?”鸣人神色一动:“什么假设?”

“假设,那个宇智波真的是为了某种高尚的目标,才不得已做出这种事。”

纪先生神色逐渐严肃:“如果我们先假定这件事是真的,鸣人作何感想?”

鸣人低头思考,一边思考一边试着回答:“那么在我心中,这个宇智波鼬起码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但是依旧没什么好感。”

“很好,这是小鸣人自己的观点,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纪先生整了整衣领说:“从是非对错的角度考虑,这个宇智波鼬是对?是错?若是对,对在哪里?若是错,这错又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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