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语气有些生气,心里的气还没消。
“明君!”
“啊?然后呢?”
“有作为的帝王!”
“还有呢?”
万宽耸耸肩:“没了!”
“这...”房玄龄又一次失算了:“东家就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万宽摇摇头,房玄龄心里是百爪挠心:“东家,你说在下摸不着当今陛下的脾气,那陛下的脾气到底如何?”
此时万宽有些不耐烦了,要是每个来吃饭的客人都这么麻烦,那自己每天都得累死。
“陛下做事果决,而且就算北面突厥人再势大,也从不畏惧。”
万宽的话让房玄龄心里一动:“可是突厥势大,现在不是好时机啊!”
其实房玄龄在朝堂上也不赞成今年出兵突厥,大唐刚刚过上了好日子,这一打仗,家底又没了。
而万宽此时看向房玄龄的眼神有些鄙夷:“现在不是好时机,那什么时候是好时机?”
“等到三五年之后,国库丰盈,就是好时机。”
万宽轻蔑一笑:“算了吧,自欺欺人。现在不敢,三五年之后依然不敢。等到三五年之后,又会说战马不足。等到战马充足之后,又会说兵器不够。”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总有借口,其实不过是心中胆怯,被突厥人吓破了胆。”
房玄龄听了万宽的话,冷汗连连。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事情,被眼前这个少年给点破了。
朝中那些不赞成今年用兵的人看似有理,结果也只不过是无法逾越自己心中的恐惧而已。而自己自诩理智,也只不过是心中胆怯而已。
本来房玄龄是奉命前来试探这个万福楼的东家的,但是一番对话下来,房玄龄却是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魔障。
此时房玄龄觉得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依然完成,对于眼前这个少年,房玄龄觉得自己已经看清楚了。
走下酒楼,房玄龄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刺眼。
房玄龄转身对着万宽一躬身:“多谢东家答疑解惑,在下心中感激不尽!”
万宽又把折扇摇了起来:“不妨事,客官对万福楼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大善!”
“那好,相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