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才八点？”

不是说，越是美好的时光就越是短暂吗？

与华奕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便是至高无上的美好，为何连自己都觉得非常久的时间跨度，对应的才这么点时间？

难不成自己还是太保守了，思绪混乱，总是神游物外，胡思乱想，应该专心享受相处时光才对。

江婉兮和江婉如开始自我反思，并准备痛改前非。

将少女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直到最后演变成跃跃欲试，华奕苦笑不得的揉捏了一下两人的娇嫩脸蛋。

“神樱树是须臾法则的显化，人工地脉则是扩散法则的载体，哪怕针对终焉之茧，都能起到减缓崩坏进程的效果，更何况是覆盖一小片区域。我动用了须臾的力量，将每一个瞬间延长，所以才没有过去太多时间。”

“哇，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继续……”

江婉兮闻言大喜，正想说点什么，江婉如却是拉了拉姐姐的手。

“大师兄口中的法则是比挥剑战斗更加玄奥晦涩的力量，使用起来必定有所消耗。”

五百年前，姐妹俩被选中成为魔教圣女，在望山上遭到过量崩坏能侵蚀，姐姐江婉兮的崩坏能适应性更高一些，随着拜师赤鸢仙人，体内肆虐的真气得到梳理后，便再未出现过量崩坏能侵蚀的症状，但妹妹江婉如的适应性略低，后来即便修炼太虚剑气，也差点走火入魔。

是华奕出手逆转江婉如的死士化，令少女们免于将太虚剑派入魔必诛的门规当成梦魇的发展走向，提前将可能引发悲剧的因素祛除。

算是大病过一场的江婉如，性格比活泼的姐姐内敛了些，思而后行，考虑的也便更加全面。

“对哦。”

她的话提醒了江婉兮，少女很是惋惜的放弃原本的打算。

“那我去做些吃的，嘿嘿，之前我就找朝雨师姐学过几种菜式。”

在圣芙蕾雅学园生活的这段时间，江婉兮、江婉如已经基本掌握现代常识，能够熟练使用各种厨房用品。

比起以前在太虚山上，必须劈柴准备柴火，点燃之后还要时刻把控火候，同时不能疏漏做饭炒菜的注意事项的炉灶，现代的灶台着实方便许多。

每一位太虚七剑都曾行走天下，剑压神州，料理各种生活事项只是她们早已具备的技能，手脚麻利的做了几份小吃，江婉兮和江婉如一左一右的坐在华奕身边，胳膊压着餐桌，手掌撑着脑袋，两对美眸目不转睛的看他吃饭。

片刻后，又觉得只是看着还不够，她们干脆拿起筷子，把好吃的东西喂到大师兄嘴边。

“啊~”

华奕无奈的张开嘴，配合两位少女的喂食。

“你们这是没打算自己吃早饭呐。”

“已经在吃了，秀色可餐。”

“这个成语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那就换成帅气可餐。”

“好啦好啦，乖乖吃饭，战斗专家琪亚娜可是说过，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不同于五百年前，现在江婉兮和江婉如都知道华奕口中的战斗专家是谁了，那位活泼的白毛双马尾少女。

实现愿望的两人也不在意大师兄这时候提及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反倒是想起了在太虚山的点点滴滴，神情更显温柔。

“现在又没有崩坏爆发，妖兽出世，我们有的是时间吃饭，大师兄才是公务缠身，要注意身体560。”

好嘛，继昨天与秦素衣交谈的程凌霜之后，今天江婉兮和江婉如也开始质疑舰长大人的身体素质了。

伟大的人类领袖乃是能逆转生死，统合过去与未来，创造完美结局的强者，怎么可能有身体吃不消的说法。

向来谦虚的华奕面色一正。

“我很强，所以没问题。”

“嗯，大师兄是最强的！”

要不是知道这一点，江婉兮和江婉如所做的绝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关心，她们势必要采取些行动。

哪怕三大组织有事务需要最高领导者批阅，难以假手她人，两人也可以用轿子把大师兄抬去办公室，避免他在走路上消耗体力。

平时做饭也要多选取补身体的食材。

和众多女武神一样，婉兮和婉如对华奕的态度，说一句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毫不为过，只是很多时候，前者根本没有照顾后者的机会，直后呵护前者。

但至少此时此刻，可以喂他吃饭。

江婉兮和江婉如拿着筷子，夹起香气升腾的美食，送到舰长大人嘴边，继续满含情意的喂食。。

第2851章 秘书程凌霜

无上自在程凌霜想着接替江婉兮和江婉如，但也没打算对这两位不似林朝雨、苏湄那般照顾着师妹们长大，可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师姐的少女太过放肆。

她并未直接跑到华奕的宅邸外等着接班，而是去了舰长办公室，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这是每一位来给舰长当秘书的少女都需要完成的本职工作，只是鉴于个人能力差别，在所能做到的程度上有所不同。

如果来的是专业人士琥珀，或者S级女武神丽塔，她们能够代为批阅所有文件，华奕只需要在个人终端中查看一遍电子版，对此心知肚明即可，顶多是碍于阵营之分，天命的人员不会擅自处理逆熵那边的汇报。

而若是换成其她女武神，在文书工作方面不够专业，或者对三大组织的流程尚不了解，便只能根据自身能力酌情完成工作。

程凌霜是太虚七剑之一，五百年前便修成太虚剑神，当之无愧的S级战力，在许多实习女武神和在读学生眼中神秘强大，可靠无比的前辈。

然而她尚未按照正常流程成为S级女武神，原本横亘在A女武神晋升之路上最大的阻碍是战斗能力，程凌霜完全合格，曾经行走神州的她也能做到独当一面，偏偏在最基本的崩坏知识方面有所欠缺。

不知道三大组织对抗崩坏的历史，无法将已经发生过的大型战争、小型战斗当做参考样例，从中吸取教训或警醒自身。

就连常见的下位崩坏兽也与五百年前出现在神州的妖兽有诸多不同，属于进化版，凌霜曾经无数次降妖除魔的经验不能简单的适用于现代。

这件事说大不大，S级战力已经能做到一力破万法，纵然不太清楚所有下位崩坏兽的行动模式，同样能轻松将之消灭；说小又不小，连B级女武神都能通过的理论考核，程凌霜通不过。

何止是她，太虚七剑中，也就是在短时间内疯狂汲取知识的苏湄融会贯通了崩坏知识，其她人还在学习阶段，单单是熟悉现代生活常识便占据了她们相当一部分时间。

普通女武神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需要经过刻苦训练，对个人资质有着极端要求的S级战斗能力，竟然有人能先于难度低了不止一个档次的理论积累达成。

无上自在可不是乱来，程凌霜有自知之明，崩坏知识的欠缺，致使自己无法处理绝大多数文件，科学研究方面的论文就更不是她能看懂的了。

现在除了按照文件上表明的类别进行简单的整理，便只能根据自己在学园教学区临时担当战斗指导老师，以及带队外出执行镇压崩坏任务的经历，对学园内部提交的学生实战成绩汇报进行批阅，许可普通女武神的阶段工作报告，让相关部门自行给予奖励了。

直至程凌霜整理完堆成小山的文件，又找出自己能处理的几份，舰长大人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上午好，凌霜～～。”

“都快中午了，如果是在太虚山上，大师兄这么晩才出门，师姐们会担心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