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商人，而你们是我的收藏品，收藏品你懂不懂？”

莫默轻笑，御坂9887表示不懂，收藏的价值难道就不是价值了么，难道御坂们变成了收藏品，价值就不只十八万日元了么？

“看来我要给你科普一下收藏价值和实用性价值，成本价值的区别了。”

“请哥哥大人指教。”

莫默点了点头，变身莫默老师，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自己价值十八万日元，但是那只是别人制造你们花费了十八万日元而已，而且显然这十八万日元只是考虑了材料的价值，甚至连水电暖都没有考虑，是你们的成本价值，然而这并不代表你们自身的价值。”

“就像某位艺术大师弄泥土制作出来的一尊雕像，雕像的价值绝对不能够用泥土来衡量，这样说你们能明白么？”

御坂9887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道：“也就说，御坂的价值要考虑其余的成本，所以才能够定价么，那么御坂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御坂可以按照哥哥大人购买御坂的30万日元来自己定价？”

“御坂由身价18万日元，变成了身价30万日元，一瞬间身价暴涨这么多，御坂感到很高兴！”

说着，御坂嘴角抽动，似乎在笑。

“Naive，如果这样认可自己的价值的话，那么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啊！”

御坂9887歪头，道：“请哥哥大人继续赐教！”

相比刚才，御坂9887的声调高了许多，似乎对于自己身价的暴涨，开始真正感兴趣了。

“还是前面那个例子，艺术大师的泥土雕塑，到底该以什么价位来定价呢？”

“以泥土的价值来定位是不可以的，那么御坂认为，应该将其定义为工艺品。”

御坂9887开始主动接口，道：“这么说来的话，御坂们……难道都属于精致的工艺品么，御坂竟然不是劣质的仿制品？不，如果御坂作为人类的话，确实是姐姐大人低劣的仿制品。”

“但是作为一个工艺品，那么御坂们似乎……可以认为自己是姐姐大人的等身活人手办？”

“不错的思路！”

莫默给思路渐渐打开了的御坂9887点了三十二个赞，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的价值可不仅仅如此啊。作为手办或者工艺品，可以让你们身价大涨，但是假如说，你们作为艺术品成为收藏品的话，又会有多么大的价值呢？”

“艺术品，收藏品……”

御坂9887喃喃自语，回味着莫默的话，道：“御坂们是艺术品和收藏品么？”

“没错哦！”

莫默的声调忽然轻柔了下来，用力握了握御坂9887的手，道：“你们是艺术品，也会是我的收藏品，作为收藏品的工艺品，它们的价值可不能够用常理来衡量了，能够决定你们价值的，只有作为你们主人的我。”

“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让你们成为无价之宝，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拥有你们，拥有一万多个美丽可爱的御坂妹妹们。”

“你们的价值，我说了算。”

噗通、噗通！

御坂9887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起来，这样的心跳不符合正常的身体状况条例，按理说她应该向研究员报告然后接受身体检测的。

而现在，御坂9887却完全没有这种心思，突如其来的心跳变化让她的心脏添加了一丝压力，但是对于这种压力，御坂9887却感觉有些喜欢。

喜欢是什么感觉？

御坂9887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御坂9887感觉自己嘴里现在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第一次品尝道甜味的时候，感受到了的那种心中的情绪。

那是什么？

不仅如此，仍旧在御坂网络之中的御坂9887清楚的感受到，沉默的御坂网络之中，所有的御坂们心跳都在加快，跟她御坂9887一样，感受到了同样的情绪。

嘴里，似乎多了一丝的甜味。

似乎，这就是喜欢？

“可是御坂……会给哥哥大人造成麻烦的，御坂……”

“维护自己的收藏品，本来就是一种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不是么？而且，这实际上也是让我的收藏品升值的过程啊。”

“升值？”

“没错，升值。”

莫默再次微笑了起来，道：“你们现在的身价是三十万日元的复制品没错，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在我把你们完成身体调整之后，你们的价值是多少？”

御坂9887一愣，道：“到时候……御坂的价值，会是三十万再加上……身体调整的费用的价格么？”

莫默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可是商人啊，商人的投资必然是为了回报，我为你们做的这一切，可是有着天大的投资回报率的啊。”

“御坂……不明白。”

“那么我这么说吧……”

莫默放开御坂的手，伸出食指点了点御坂9887的鼻梁，小小的鼻尖在莫默的手指下微微变形，道：“你觉得一个人类的价值是多少，你们的姐姐大人的价值是多少？”

这个问题让御坂9887陷入了思索，她沉默了几秒，道：“一个正常的人类，可以用他过去的贡献，现在的地位能力和对其未来的期望来评定他的价值……不过，这种说法在人类上并不合适。”

“毕竟未来不可知，一个普通的人未来可能成长为精英或者霸主，一个现在的富豪也有可能一夜之间一败涂地。”

“如果单从一个人过去的经历和现在的所有来评定一个人的价值，那又太过于武断了。”

御坂9887一点点说着自己分析，道：“所以，作为一个人的话，御坂认为人类的价值无法衡量，因为人类自身拥有的可能性，人类的价值可能是趋向于无价的。”

“至于姐姐大人……御坂相信，姐姐大人对于哥哥大人而言，一定是无价之宝。”

“没错，美琴是我的无价之宝，金山银山也比不上的傲娇放电妹，谁敢打我美琴的注意，我就砍断他的手！”

莫默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某个人是否会手腕一凉？

不过，莫默也仅仅是玩笑话而已，他接着说道：“既然你明白了，人类这种生物的个体价值无法衡量，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在完成身体调整之后，你们会是什么存在？”

“我们……会是什么？”

“没错，到时候你们拥有正常的身体，正常的思维和情绪，我再给你们合理的身份，让你们能在阳光下正常的生活。”

“到那个时候，你们是什么，你们能不能认可，自己是一个人类呢？”

闻言，御坂9887的瞳孔陡然放大，呼吸也似乎停止，莫默的问题一瞬间打入了她的心中，打入了她和所有御坂妹妹的心中。

真要有那么一天的话……她是不是一个人类呢？

“御坂……”

“御坂……御坂……”

御坂9887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对于御坂妹妹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是足以让御坂妹妹的自我认知彻底颠覆的问题。

莫默没有试图去强行改变御坂妹妹们现在的自我认知，莫默要做的，就是让御坂妹妹们记住，在成为了莫默的收藏品，在完成了调整之后，每一个御坂妹妹都将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