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最后一条命？”

“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就像是杀了科恩一样。”嘴里叼着烟的贝尔摩德反问道。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非常疑惑的一个点。

他们俩彼此都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这点确实。

贝尔摩德本以为满月之夜时的山下笃人只是因为分身乏术，所以才想出了用那种玉石俱焚方式来威胁她保密。

可之后这个警察的种种行为却让她感到迷惑。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笼罩着一个天大谜团的贝尔摩德终究还是决定亲自上阵，从山下笃人的身边人开始入手调查。

“因为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还不能死。”

山下笃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很坦诚：“最起码在你们组织彻底毁灭之前，你不能死。”

波本是公安，基尔是CIA，这俩家所得到的情报往后都有可能是经过组织修改的。

在情报准确性这一点上，在酒厂内部堪称根正苗红的贝尔摩德可靠性完爆波本与基尔。

毛利兰和柯南可都在他手上攥着呢。

强行二换一这事，贝尔摩德舍不得，山下笃人也干不出来。

“这话还真是不好听。”女人抖落着烟灰，起身漫步至窗沿，眺望着窗外的那一轮弯月。

“我做人向来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男人战术后仰，靠着椅背竖起了一根手指，言语间颇有种对天发誓的意味。

“那你就不怕自己猜错了吗，如果我真是冲野洋子呢？”

“我脸皮厚，大不了出卖色相。”

“你的人设可是好人。”贝尔摩擦嗤笑一声，讥讽道。

“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恰恰相反，我曾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山下笃人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挑着指甲缝里那肉眼无法察觉的灰尘，满不在乎。

“所以，你跟我要常磐荣策的资料是要杀了他吗？”

“你猜？”

“我猜是的。”

“猜错了，没有奖励。”

贝尔摩德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山下笃人笑了，笑得很灿烂：“我要让你们自己动手杀了他，我毕竟还是个警察不是吗。更何况松本老头也曾告诫过我，身为警察的手一旦脏了，那就很难洗干净了。”

“自欺欺人。”

“我这辈子就这样，改不了了。”

“他怎么得罪你了？”

瞬间抚平了思绪的贝尔摩德弹掉了手中的烟蒂，眉间颇有些好奇。

“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偏偏他的立场还不跟你一样摇摆不定，没有做二五仔的潜质。”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为你是在夸我吗？”

贝尔摩德挑眉，觉得【二五仔】这个字眼很刺耳。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到处乱说。

“算是吧，冲野洋子在哪里？”山下笃人耸肩，问出了最后一个自己应该关心的问题。

“衣柜里睡得正香呢。”

贝尔摩德指了指卧室：“怎么样？有兴趣吗？”

“免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

山下笃人起身，将此前进门时的西装外套重新穿在了身上，转身准备离去。

“东西不带走了吗？”女人倚着窗沿，看向了桌面上摆着的两个证物袋。

山下笃人微微一笑，伸手将这俩证物折叠成了一个小方块，递到贝尔摩德面前。

“什么意思？”贝尔摩德皱眉。

“晚上八点零六分，偶像冲野洋子绑架案——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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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计划还没开始人就没了

山下笃人哼着歌走了，走的很愉悦。

骚包的奔驰在东京都街头划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回到家后在诗羽紧张兮兮的目光中来来回回将整间公寓检查了数遍，这才确定了家中并没有第二枚窃听器亦或者是微型监控探头。

“呼……紧张死我了，回到家后我就坐在这里一动不敢动，连洗澡都不敢去洗，就怕还有监控或者窃听器。”

得到了确切答案的霞之丘诗羽松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模样瞬间消失，整个人顿时如泄了气的树袋熊一般挂在了山下笃人半边身子上，眼里满是后怕。

窃听器，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