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愣了愣，下意识的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菜单，你到食堂去，把这份菜单交给大厨，让他给你定制特别套餐。”华法琳说道，“你不是担心自己的营养跟不上吗？那就照着这个吃，保证你每天都是生龙活虎的。”

“补，补充营养？”

“是啊。”华法琳点了点头，而后掰着手指说道，“我这份菜单可是很全面的，可以帮你补血，补肾，还有……”

“行了行了。”林夜忍不住打断了华法琳，心想这位几百岁的“老妖怪”的脑回路也同样是让人看不明白，“我才不要这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把便签放进了口袋。

“话说，这样不行啊。”林夜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我可不想只当一个采血工具人啊。”

“怎么？不好吗？”华法琳说道，“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每隔几天到我这里来抽抽血，就能拿那么一大笔工资，不是挺好吗？有多少人想要这种工作呢，如果不是你的血液足够特殊，也不会找你啊。”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往大了说，这可是拯救全人类啊。”华法琳一边和林夜聊着天，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实验，“往小了说，你不是想让丽兹痊愈吗？你现在就是在帮丽兹了，还有伊芙利特。”

华法琳的话还真是让林夜无法反驳，毕竟这可以说是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了。然而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下半辈子都成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采血工具，所以他问道：“你还要多久才能研制出来？”

“你这个问题真的很难让我相信你也是个医学研究员啊。”华法琳瞥了林夜一眼，“这种事情，你觉得谁能说得清楚？”

林夜拿出了之前华法琳给他的“L一型”试剂，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我？”

“啧，你终于忍不住问了啊。”华法琳放下了手中的实验器材，而后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夜，“我还以为你会憋很久呢。”

林夜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直接说道：“你之前说过，‘L一型’还不成熟，目前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如果强行对人使用的话，十有八.九会因为排斥性让使人直接死亡吧？”

“是啊。”华法琳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林夜问道，“总不会是想给我当个纪念品吧？”

“你这样认为其实也没有错，因为确实是挺有纪念意义的啊。”华法琳笑着说道，“你手里的那瓶是我调配出的第一份，说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也不足为过。作为纪念品，放在我手里也不错，不过我对于这种虚名一向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就给你咯。”

“……你认为我会有兴趣？”

“你也可以不把它当做纪念品啊，因为它本质上还是药，药就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华法琳半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你知道莱茵生命有一个部门叫‘试药部’吗？”

林夜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那我就和你说说吧。”华法琳说道，“这个部门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满世界的寻找矿石病晚期的患者，而后问它们，我们这里有一款新药，可以免费让你使用，用了这款新药后，你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活下来，但也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直接死去，你愿不愿意来。”

林夜心里一沉：“会有人来吗？”

“你应该问，会有人拒绝吗？”华法琳笑了笑，“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基本上不会有人拒绝。而且绝大部分人都很清楚，治愈率绝对不可能有莱茵生命那帮人所说的百分之八十，致死率有那么高还差不多。不过即便如此，那百分之二十的治愈率，还是没有几个人能拒绝的。”

林夜沉默了。不过他明白这里面的原因，毕竟矿石病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能有百分之二十的痊愈率……别说百分之二十了，就算是百分之二，也足够那些绝望的晚期患者趋之若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