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在巴比伦塔的小女孩，她们又重新返回巴比伦塔了。”贝拉犹豫着道。

她对这些小女孩是没什么同情心的。

审判级崩坏兽是律者的伴生体，它们只在乎那个需要保护的律者。虽然贝拉有了人类的形态，人类的名字，可她的本质还是那个崩坏的魔龙，只是因为得到了征服宝石的力量，所以才能成为贝拉。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同情人类。

但她担心西琳会。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西琳下意识地问道。

祂很难相信贝拉所说的话。

这里是巴比伦塔，第二次崩坏的中心，别说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姑娘，就算是女武神部队来了，也不可能轻易突进到这里。

但祂不会怀疑贝拉。

如果连与祂共生的贝拉都会说谎，那祂还能信任谁？

“是天命。天命把那些小女孩藏在了17公里外一处地下室内，直到我们返回后，她们才从地下室中出来，然后一路向着巴比伦塔的方向前进。”贝拉轻声道，“我已经发现了她们，所以提前操控一些弱小的崩坏兽去袭击她们，希望能把她们赶走。但······”

不用说下去了。

调动崩坏兽这种事，贝拉当然也有权限，而且西琳从不过问这种小事。

至于说赶走她们···

“贝拉，你害死了她们，不，你害死了西伯利亚雪原上的所有人。”西琳闭上眼，内心喃喃道。

准确来说，并不是贝拉害死了她们，是贝拉对西琳的关心被某个老头子误会了，于是他更加坚持要让这些小女孩前往巴比伦塔。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西琳的意志，否则这些小女孩凭什么能够一直前进到巴比伦塔附近呢？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贝拉的主意，她发现自家主子好像不愿意随便屠杀人类，尤其是这些和祂有着相同过去的小女孩，恐怕祂更不愿意伤害，所以才会自作主张的试图吓走她们。

但贝拉不知道，相比较只能决定她们死亡的崩坏兽，她们更害怕可以让她们生不如死的主教大人。

“不，贝拉，你没有做错什么。”西琳拍了拍贝拉的小脑袋。

如果一开始贝拉就把这些人全杀了，其实反倒不需要接下来的决策了。

“操控崩坏兽发动进攻吧，目标是整个西伯利亚雪原上的人类，我允许崩坏蔓延到西伯利亚以外的地方。”西琳轻声道。

这件事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了。如果贝拉没有给那个人一个错误信号，祂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贝拉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只是关心西琳罢了，难不成没有及时杀人也算一种错误吗？

“不，贝拉没错。”西琳喃喃道，“既然你们都不在乎这些人类的生死，我一个当律者的为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

贝拉的行动被误会后，恐怕奥托那个老家伙绝对不会只用一次这样的手段。

可是凭什么？

祂一个崩坏的使徒，人间的半神，需要照顾一群本该是敌人的人类；反倒是人类阵营，却因为祂的善良把这些普通人当肉盾？

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的善良不是错误，但如果你们非要把善良当软弱，何妨一试呢？

第一更

第28节 第二十八章 带我出去玩吧

天命内部紧急情报。

2000年2月14日，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4点30分，天火从天而降，情报人员发现一位红色头发的少女，疑似炎之律者，或拥有疾疫宝石之力。

2000年2月14日，芬兰，奥卢，9点10分，有目击者在风暴中发现人类身影，疑似风之律者，或拥有渴望宝石之力。

2000年2月14日，俄罗斯，新西伯利亚，12点10分，整座城市陷入死寂，无人生还。根据以上情报推测，我们推测灾难的原因可能是死之律者，或拥有静谧宝石之力。

琥珀合上手中的报告，轻声道：“以上，就是最近的重大情报。主教大人，看来推测出现了问题，第二律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友善。”

“或者祂发现了，不希望善良成为祂的弱点。”奥托微笑着说。

“好了，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尝试而已，失败了就失败了，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奥托挥挥手，示意琥珀不要继续纠结。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面色一变：“好了，你先离开这里，有位老朋友想和我谈谈。”

琥珀没有多问，躬身行礼后，快步离开。

“轰！”

合金大门朝着奥托飞了过去，大门的正中央，一个拳印格外显眼。

奥托打了个响指，于是整个合金大门消弭在半空中。

他笑着说道：“老朋友，你怎么这么冲动。”

“你拿巴比伦塔的那些小女孩当实验品，引发了第二次崩坏，”符华冷声道：“好，这些已经过去了，我就不与你争执，那么你把她们重新送回去，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吗？”

“这还需要什么答案呢？一次简单的以小博大而已。赢了我们能够轻易战胜第二律者，输了不过损失一些没什么用的实验体而已。”奥托摊开手，一脸的轻描淡写。

“你是不是疯了？如果第二律者倾向人类，你这样做会把祂直接推开人类，让祂彻底倒向崩坏阵营的！”符华有些难以理解。

“你为什么不这样想，我是在帮助人类接纳祂。如果祂愿意的话，祂大可以趁势倒向人类，但很明显，祂选择了崩坏。”奥托一脸无辜。

“不过这样也好，逆熵的那些人现在也该明白了，律者毕竟是律者，乔伊斯只是一个特例，”奥托轻声道，“所谓特例，就是稀少的不能再稀少的、区区一个啊！”

符华陷入沉默。

她太清楚了，这件事从奥托出手的那一刻起，根本就没有了任何选择。

第二律者就是脑子傻掉了，祂也不会相信奥托。

任何人劝说祂倒向人类阵营都有几分可能，唯独把祂推开人类阵营的奥托来做这种事，这真的不是一种挑衅吗？

这哪里是给祂选择的机会，摆明了就是要逼迫祂开战啊！

符华自己也清楚这件事，所以她明白自己虽然是来质问奥托的，但最终只是想知道奥托的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