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很快就会有一个结局了。

“不必担心，”洛书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结局不会有多美好，但是姑且也不会让你们两个为难的。”

为难？

两位律者同时沉默。

为难的话，多少是有些为难的。

相当坏人又下不了决心，真的是一种相当麻烦的心态。

明明已经是人类之敌了，却因为心善这种原因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对人类文明下手。

一边当不了好人，一边又做不成坏人，结果两边都不讨好。

但是洛书没有这种苦恼吧？

无论是塞西莉亚，还是雷电芽衣，祂们两人都从来没有怀疑过洛书的决心。

作为崩坏意志手下的第一干将，如果连洛书都下不了决心，还对人类文明有着这样那样的怜悯和善意，那么那位至高至伟的神明能够继续保持沉默吗？

“别想太多，这件事情祂已经知道了。”洛书摆了摆手。

洛书从来不觉得律者能够算得上“祂”，祂们拥有着堪比天灾般的力量，放在古老的时代确实称得上神明。

但实际上祂们的力量不过是借助了真正的“祂”的力量罢了。

如果没有神明的垂怜，祂们根本没有办法动用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过也不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去忙活的。”洛书眨了眨眼睛，“这应该是我送给你们最后的惊喜了吧。”

惊喜？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惊喜可以说呢？

洛书看出了两人的想法，但是她一点都不担心。

这真的是惊喜，绝不是惊吓呢。

“那老师您呢？”芽衣轻声问道。

“我啊，”洛书微微一笑，“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我本来以为他不在这里呢，没想到他还是偷偷摸摸地赶过来了啊。”

芽衣点了点头，然后率先朝着左侧走去。

这条道路上有着用雷电凝聚成的转向符号，明显就是为了祂所准备的。

塞西莉亚欲言又止，最终低声道：“我希望你所做的事情出自本心，而非人类这个身份的约束。”

这位曾经的天命圣女语态严肃：“毕竟，你并不亏欠什么。”

洛书点了点头，像是答应了。

塞西莉亚也不在乎，祂能做的也不过是这样。连祂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劝解别人得时候真的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看到洛书点头之后，祂向着右侧的道路走了过去。

惊喜。

洛书笑容有些恶劣。

肯定是惊喜吧。

她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因为她相信，那位老朋友肯定也在那里等着她。

这条道路并不长，塞西莉亚很快便看到了所谓的惊喜/

白色头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等待在那里，像是一尊古旧的雕塑。

“我等你很久了，死之律者冕下。”齐格飞声音冷肃。

塞西莉亚并不是第一次露面了，得益于逆熵的情报系统，他已经知道了这位死之律者的前身就是自己的妻子塞西莉亚。

是前身。

他并不生气，只是想做一个了断。

没有能力保护妻子，是作为丈夫的失职；面对夺走了妻子身份的律者，这是作为丈夫的义务。

塞西莉亚明白了洛书所说的惊喜。

如果祂坦白，齐格飞自然会放弃敌意。即使祂有的只是塞西莉亚的些许执念，但是齐格飞也会选择放弃动手。

因为他心中有愧，无论是对于Kiana，还是塞西莉亚。

但这样也就意味着，祂要继承塞西莉亚的身份。

但祂不想。

这个惊喜，看起来祂是无福消受了。

黑色的长枪高高擎起，律者神色平静，下定了决心。

······

和塞西莉亚的不同，雷电芽衣的“惊喜”是两个人。

“您好，瓦尔特盟主大人。”少女握紧了长刀，语气冷硬，“在这里见到您和我的父亲，看起来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切都结束了，我来这里只是作最后的道别而已。”雷电龙马到很坦然。

他们已经看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战士。

符华，凯文，幽兰黛尔和丽塔，德丽莎。

这些人全部倒下了，也就意味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那么您呢？第一律者大人。”芽衣看向了瓦尔特。

“见一见这个让我一直失败的幕后主使。”瓦尔特声音平静。

“老师她在忙，不如就让我代为招待吧。”少女轻声说道。

“请。”瓦尔特摇了摇头，示意雷电龙马向后退去。

他没有打算让一个普通人来当盾牌，带雷电龙马来这里的意思，就是他刚才的意思。

依靠着从凯文那里得来的技术，瓦尔特虽然失去了第一律者的律者核心，但却拥有了另一种相当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