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噗嗤一声,叶绯色顺势摸了摸男人的大脑袋,随即低咳一声,转眼间便恢复了常态,倒是严济帆不觉有他,依旧在不依不饶的进行耍宝,完全将刘英忽视了个彻底。
“你如今的模样,很像你爹年轻的时候。”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严济帆身侧,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男人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随即拍拍严济帆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过日子,便神色黯然的前往了御书房。
叶绯色、严济帆:“……”面面相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咳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严济帆握着女子的小手,低声解释道:“当年的事,他已猜出或与范吕有关,他担心将我留在身边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传信与义父,恳求他收留与我。”
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严济帆苦涩的勾了勾唇角,“阿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是我错怪他了。”
他一直以为刘英畏惧范吕,不敢再继续调查下去,没想到后者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便是范吕那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所有从头至尾,他都在错怪刘英,还连累刘骏那小子吃了那么多苦。
“可是,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些年一直仇视的对象,原来是都是为了他好,这样的身份转变太过突兀,便是严济帆,一时半会也无法接受。
鼓励的捏了捏男人的大掌,叶绯色笑的温柔,吐气如兰淡雅如梅,“若是觉得后悔,便多出看看他吧,也好过从信纸上了解你的近况,更何况,我会陪着你啊。”
刘英待严济帆,与亲儿子也不差什么了,她到是觉得二人应该很合得来,一样的闷骚,一样的不喜辩解。
“只是下次见了刘骏,对孩子好点吧。”心有戚戚的砸了咂嘴,天知道这些日子刘骏是怎么过来的,不仅要被刘英使唤的团团转,还要是不是接受严济帆的冷嘲热讽,可怜见的,孩子现在一看到严济帆,便条件反射的想跑。
昂起脑袋冷哼一声,严济帆迈着王八步,显得既威风又愚蠢,“那小子心怀不轨,竟敢肖想翩翩,本大人没有禁止他出入叶府,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自从严济帆与刘英之间的误会解开之后,严翩翩对待刘骏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只是依旧很害羞便是了。
看来刘骏这抱得美人归的日子,依旧很遥远,摊上这么一个大舅哥,不去半条命是不可能的了。
坏心眼的勾了勾唇间,叶绯色生怕严济帆骄傲,默默在心中为他最近的行为点了一个赞,谁家的女孩儿不金贵,若是叫刘骏如此轻易便得了手,岂非太便宜那小子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便来到了御书房前,那里正有一大批官员跪在原地,领头之人赫然便是范吕。
“臣范吕,恳请面上圣上。”
“臣穆原,恳请面见圣上。”
“臣任辉,恳请面前皇上。”
……
这些朝臣大部分都是范吕党派以及宗室之人,还有一些是投靠了萧贤敬,又侥幸逃过一劫的墙头草们,放眼望去,几近百余人。
严济帆与叶绯色站在角落,看着眼前的阵仗,不由冷笑一声,“待太子上位,这些人必将被清算。”萧贤徽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幼时受过的屈辱,那人长大后可全都一一报复了回来,所以这些人的下场,定好不到哪儿去。
“趁你病要你命,范吕这是在故意激怒皇上。”以范吕的势力,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般贸然出手。
叶绯色微微拧着眉,暗暗在心中盘算他与宋昱合作的概率有多大,毕竟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太过巧合了。
而且,花倾城二人依旧全身而退,剩下的一些小虾米也全部服了毒药,他们好似知晓并不能杀掉皇上,目的只是为了加速他的死亡,为什么?他们为何这般心急?
朝臣们叫嚣着要见皇上,一个个拿出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甚至有文官作势要去撞柱,一个个表现的大义凛然,生怕萧贤徽已经弑父夺位。
“放肆,尔等这是想做什么?逼宫吗!”
众人身后,皇上与萧贤徽终于姗姗来迟,前者扶着太子的手臂,面上的病容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而带上了些许肃杀,意味不明的看着那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