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黑甜的一觉,叶绯色神清气爽的起了身,然而来到餐桌后却看到了三张抿着唇,一脸便秘的哭丧脸。
“墨白?”严济帆昨夜回来的实在太迟,叶绯色等着等着便去了梦里与周公下棋,所以今早才发现墨白居然回来了
拿起一个灌汤包,叶绯色撑着下颌,狡黠地转了转眸子,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这是……半夜去偷鸡了?”
一个比一个脸色黑,流风的衣袖甚至还划破了一道口子,他们昨晚究竟干了什么?难不成与镇南王的人打起来了?
涨红了一张脸,流风可怜巴巴的望着叶绯色,然而脚上的疼痛却提醒着他,不要贸然开口。
昨晚,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竟联手暴打于他,最后不知怎的竟互相动起了手,一场明目张胆的互殴也变成了混打,最后殃及池鱼,连带着那几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也被迫沦为了沙包。
“昨夜天气燥热,我们只是没睡好罢了,对吧?”笑得一脸和蔼可亲,严济帆眸中噙着一抹淡淡的威胁,似笑非笑的看了墨白与流风一眼。
一个弯着身子笑的勉强,另一个怨念的扶着额头,轻轻按压着腹部,他们敢怒不敢言的含糊应了一声,随即垂着脑袋,泄愤似的抢光了桌上的包子。yanbkj.??m
给他等着的!
“我已将虞妃的骨灰与书信交给了镇南王,端看他接下来的选择了。”收起了面上的玩笑之色,严济帆淡淡移开了视线,实在没眼看那两个显眼包。
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叶绯色转眸细细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镇南王此人心思诡异,令人琢磨不透,十几年过去了,他难免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所以我们要做好第二手准备,万一他贸然动手,我们也要能全身而退。”
可别到时候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好玩了。
默默点头,严济帆略有些疑惑的皱着眉,有些不确定的道:“我虽没有亲眼见识过镇南王与宋昱的相处方式,不过他二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奇怪,我总觉得宋昱是在监视镇南王。”
先是派人前来打探,没有得到具体消息后便亲自赶来,宋昱未免太过小心翼翼,而且镇南王对他的态度……
戒备中带着一丝疏离,丝毫不像是一对父子。
险些被嘴里的包子噎死,墨白毫无形象的翻着白眼,连忙喝了一口汤,随即举起双手怪叫道:“我知道我知道,宋昱并没有完全掌控青波台,镇南王在其中的声望与势力,与他旗鼓相当,久而久之便爆发了矛盾”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二人在多年前或许会因为利益保持表面上的平和,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双方的势力均互相渗透,身边都有对方的人马,便是再信任稳固的关系,也不免会产生误解与嫌隙。
“这样说来,离间计或许对他们有用。”水色的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叶绯色缓缓勾起了唇角,“若是能将他们分开再逐一击破,这其中的难度便会大大减小。”
“说的有道理,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宋昱昨晚上应当是察觉了什么,否则不会贸然闯进来。”在没有达到真正的目的之前,他们二人绝不会撕破脸皮,而且昨晚上城中很是安静,并没有发生如暗三所说的鬼哭狼嚎,想来应该是他们得到了消息,刻意减少了动作,
满足的拍了拍肚皮,墨白犹如被剃了骨似的,吊儿郎当的靠在了流风身上,“还有一件事,弟妹你定会感兴趣,城中开了一家上善堂,这坐堂大夫可是你曾经的对手,乔莞尔哦。”
开业即爆火,上善堂虽然看诊价格高昂,但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不仅因为它拥有一个美女大夫,还因为其高超的医术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这名声更是在一夜之间被打响,现下,那儿可是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
暗戳戳的对视一眼,叶绯色与严济帆同时捏了捏手指,“能者多劳,我们几人中也只有你不被乔莞尔所熟悉,所以不知能否交给师兄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笑得格外灿烂,叶绯色与严济帆站起身来,一前一后堵住了墨白的退路,那边的流风也后知后觉,立刻飞起一脚将门踹上了。
“不是,你们想做什么,我可是你们师兄!”
“嗷,下手轻点,我肋骨要断了!”
……
半个时辰后,三人出现在了上善堂对面的茶楼中,墨白拽了拽头上的帷帽,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去吧,好好发挥你的特长,动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想法子从乔莞尔口中探听一些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