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好累,手好疼,需要看场戏才能好,严济帆咧唇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端的是一副小人得志。
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墨白威胁似的比了比拳头,随即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上善堂。
“乔莞尔私下与我合作被镇南王发现,想必是宋昱保下了她。”而且她那次离开前,可是送了乔莞尔一份大礼呢。
叶绯色让一个小丫鬟送了一份乞巧节礼物给乔莞尔,里头装着的正是断魂散的解药,不过她还加了一点别的东西进去。
乔莞尔最是在乎她那张脸,叶绯色便在解药中加入了一种,能使能使人脸上生疮的东西,那种疮毒很好解,但却会反复复发,折磨乔莞尔一辈子。
“墨白说乔莞尔被赶出了镇南王府,这上善堂也是在宋昱的支持下所创。”所以说到底,宋昱到底在不在乎她呢?
若是在乎,为何要将她弄出镇南王府,整个秉阳城中最安全的便是王府了,而且上善堂周围并没有守卫。可若是不在乎,他又为何要从镇南王的手中保下乔莞尔的性命?
撇了撇嘴,叶绯色定定的将目光落在上善堂,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人流,眸中陡然划过了一抹异色,“宋昱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可乔莞尔为了他能够付出一切。”
这种行为或许被称为舔狗更合适一些,乔莞尔为了宋昱已然放弃了自我,无论前者有何吩咐,她都会尽全力去做,譬如当初给平信侯做妾。
墨白进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出来,就在叶绯色二人准备去看看时,上善堂外却驶来了一辆马车。
男人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袍,腰间挂着一只碧色玉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开帘子,紧接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观看那张侧脸,叶绯色便能认出那是宋昱。
没想到换了一个环境,此人倒是不装了,现在的他,比之从前那故意扮蠢的样子,倒是顺眼了许多。
“他来做什么?”乔莞尔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她,可在医者中也算是佼佼者,或许宋昱能够对她无限容忍,便是为了那一手医术?
或许是二人的目光太过灼热,竟引的宋昱突然回眸望了一眼,严济帆连忙拉着叶绯色离开窗边,宋昱只来得及看到一片衣角,他疑惑的皱了皱眉,不做他想,转身进入了上善堂。
“好敏锐的感知,他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危机感,严济帆微微眯了眯眸子,反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他想要扮猪吃老虎,可没想到装过了头,在旁人眼中成了一个废物。”胸口的心脏仍在怦怦直跳,叶绯色喝了一口凉茶,正准备坐下休息,却被严济帆拉着冲向了门外。
“走。”
屋顶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严济帆知道是宋昱派人前来调查,他的警惕心还真是重,不过他们不能在这里被发现身份,否则一切计划都将落空。
二人刚离开不久,房间内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左右环视了一圈,只看到了桌边放着的两个茶盏,“没人?难不成是少主感应错了?”
低声呢喃了一句,黑人见寻不到线索,立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二人换了一间雅间继续等待,大约一炷香后,墨白终于冲了上来,“累死小爷我了,告诉你们,小爷这次可探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一上来便牛饮了几大杯水,墨白骄傲的挺着胸脯,然而对面的二人却极为镇定,含笑看着他唱独角戏,后者无趣的撇了撇唇,不情不愿的道:“宋昱已然等不及对镇南王下手了,他来找乔莞尔是为了拿毒药。”
他亲耳听到宋昱在房间内咒骂镇南王,还问乔莞尔要了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看来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宋昱迫不及待的都想动手,镇南王那边恐怕也有所准备。
屈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严济帆略一沉思,“证据呢,你可找到了证据?”若是他们直接了当的告诉镇南王,后者一定不会相信,只会以为他们是在离间他与宋昱,可若是找到证据就不一样了。
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心虚,墨白对了对手指,无奈的道:“宋昱带来的人太多,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若是只有宋昱一人也就罢了,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抢出一些毒药来,可那男人身边至少有几十名护卫,便是十个墨白也无法突破层层防卫闯进去。
“我有一个法子,不过我需要见到镇南王。”
摩挲着下颌,叶绯色突然抬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