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当叶绯色几人想法子面见镇南王时,后者却派人找到了他们。
“严大人,我家王爷想见你。”来人以黑巾覆面,礼貌的敲了敲门,随即走了进来,他拿出了一块碧色玉珏,正是镇南王时常佩戴在身边的物件,。
几人对视一眼,严济帆记性不错,恰好认出了那枚玉珏,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听前者接着道:“还是那条密道,今晚子时,请严大人准时赴约。”
话音落下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叶绯色轻笑一声,微微捏了捏眉心,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仅他们想见镇南王,后者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们商议。
不过身在秉阳城他们还需事事小心,最后三人决定让墨白留下来做接应,万一镇南王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只有墨白的百筝阁能有一拼之力了。
在袖中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药,叶绯色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待收拾妥当后,三人便来到了那个枯井旁,而且巧合的是,他们又遇到了那晚的庄稼汉。
后者扛着锄头,猛然瞪大的眼睛,“原来是你们,你们这俩小贼,不仅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敢拐卖少女,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白一掌劈晕了过去。叶绯色神情古怪的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水色的眸中突然染上了一抹戏谑,“偷鸡摸狗?拐卖少女?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胡乱地打了一个哈哈,墨白仰头看着星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就是从密道出来的时候,险些让这庄稼汉一锄头掘过去。”
尚来不及阻止的严济帆,眼睁睁看着墨白说出了那晚的黑历史,他用力磨了磨后槽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墨白!”
不是说好了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现在好了,叶绯色已然笑得东倒西歪,甚至眼角飙出了泪,墨白这家伙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就应该狠狠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身子猛然一僵,墨白迎着严济帆虎视眈眈的目光,欲哭无泪的捂住了胸口。
糟了!要完!这嘴一秃噜便全部讲了出来,天要亡他!
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晶莹,叶绯色揉了揉抽痛的腹部,终于停止了大笑,“哈哈,你们也有这一天,下次我定要派人拿锄头守在这里,打地鼠我可最擅长了。”
严济帆:“……”心累,并不是很想说话。
走过黑漆漆的密道,二人终于来到了尽头,严济帆屈指在石门上敲了三下,没过一会儿,石门便缓缓打开,露出了镇南王的身影。
“你居然还敢来见我。”略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镇南王意味不明的看着叶绯色,并没有让开身子的意思。
此女当真以为他不会杀她吗?她毁了他多年的心血,更将他身边的得力臂助炸死在药房,镇南王犹记得自己当日的愤怒,恨不能将叶绯色大卸八块。
面上噙着一抹温婉笑容,叶绯色屈膝行了一礼,含笑道:“王爷乃当世英豪,断不会与我这小女子计较。”
她当时为了保命不得不那么做,若换位而处,镇南王恐怕比她做的还要决绝,而且叶绯色已然完成了镇南王的要求,为他研制出了完整的药人,只不过她没有交出完整的法子罢了。
“呵,倒是个牙尖嘴利的。”这般机灵的小丫头,倒叫他舍不得杀她了呢,眸中划过了一抹异色,镇南王负手走进了内殿,叶绯色微微松了一口气,与严济帆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一个旋身坐在了书桌后面,镇南王目光沉沉的看着严济帆,他面前正放着虞妃的骨灰盒以及那封书信,待过了良久,镇南王才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取消我所有的计划,也可以为大周继续镇守边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愿闻其详。”心头划过了一抹怪异,严济帆既感到了激动,又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以镇南王的魄力与性格,当真会如此痛快的答应此事吗?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
微微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其中的复杂,镇南王屈指轻轻点着桌面,“咚咚咚”的声音仿佛砸在叶绯色二人的心上,房间内也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紧张。
“我要太子亲自来秉阳城见我。”
什么?
略显怀疑的皱起了眉,严济帆再三确认,甚至狠狠捏了一把腰间的软肉,这才肯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镇南王要见萧贤徽,还要他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这位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
国不可一日无君,若萧贤徽出了事,这将将安稳的大周,便要再一次面临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