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藤丸立香,也握紧了手中的利刃,掌心开始冒出了细汗。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眼神迷蒙,无穷的杀意破体而出,让所有人看到了尸山血海。
无数的人类尸体高高地堆起,越过海面形成了海上的山峰,而顺着人类的尸体往下望,就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动物,从上到下,是由现代到古代的生物尸体,一直没入了无法看清的深邃海底。
然后,他们眼睛一花。
对面的神秘女子,手中已经扼住了深藏在馆内,由无数复杂而艰涩的法阵所守护着的伊藤岭太。
“唔?!救救...咕!”伊藤岭太茫然了不到0.03秒,就努力地求救着,但颈部传来的力气,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不乖啊,钥匙还要藏起来,我很困的啊。”神秘女子抱怨着,那没有起伏的无机质语气,就像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放开他!”
圣枪刺出了辉煌的光轨,直击她的面门;村正妖刀隐蔽地斩破了空气,无声无息地撩向了小腹;而化为幻影的剑足,则化作了一道道碧蓝色的光影,要砍下她的手臂。
“唔!太小看我了吧!”神秘女子气呼呼地鼓起了双颊,第一次有了如同生气的情绪流露。她只是噗噗地呼了两口气,时速超过龙卷风的爆裂风暴就撞上了三人。
藤丸立香和雪之下雪乃狼狈地倒退了几步。
只有因为穿上盔甲并有爱马加重了吨位的阿尔托莉雅,利用着对风的加护,坚定不移地维持着攻击。
“好烦啊!”
神秘女子空出的那一只手,终于不再悠闲地放在一边,她的指甲变得如同猫一般锋锐,然后卷上了浓稠的红雾,挥出了重重的一击。
先是看到了那凄厉的爪击与激荡起的气浪,然后他们才听到了剧烈的破开声,超越音速的赤红爪击,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圣枪的突刺,在空气中留下了鲜红的痕迹。
阿尔托莉雅手中的圣枪高高荡开,甚至有虎口迸裂的血珠飞溅。
然后她的同伴并没有做作地去关心阿尔托莉雅的情况,而是飞快地冲刺,只为了夺回重要的祭品。
但是,对方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吐舌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别痴心妄想了。”
余音尚且还在空气中回荡,她已经和伊藤岭太消失在空气中了。
一七四、治世之争前的终曲(8K6大章!)
藤丸立香伸出一只手,无语凝噎,只挽留了个寂寞。
怎么回事?
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啊?
我砍着怪物唱着歌呢,你怎么就来偷袭我来?
大魔术师们呢?出来洗一下,告诉我你们怎么能让对方轻而易举地把一个人从空间锚和防御术式拉满的房间里弄出来的?
“居然...真就有这样的怪胎啊。”
他转头望去,两个大魔术师已经闻讯过来,一个OR2,一个OTL,不约而同地在怀疑人生。
惊讶、疑惑、动摇、不敢置信,两个年纪不少的中年男女露出了复杂而难明的表情,就像是鲁提豁三拳打翻大染缸一样()
“你们这表情,有点挫啊,到底什么情况?”
迦勒底其他小队的成员也赶了过来,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脸色惨白得近乎虚脱的霞之丘诗羽,不甘心极了。
本以为自己灵机一动,使出了一招恰当好处的妙招,结果怎么就惨遭翻车了呢?
所有人都在等待大魔术师们的解释。
他们也不含糊:“甚至都无法意识到,就别说阻止了,牡蛎至极。”
“别玩谐音梗了。”
长吁了一口气,莉莎莉莎女士抢过了解释权。
在所有人都在思考那位的来历时,只有两个大魔术师切实地感觉到了战场一瞬间降临了不得了的家伙。
“你们有注意到嘛?即便是呼唤出了狂风,抓住了伊藤岭太,又或者是空间转移,从头到尾都没有感觉到魔力的波动吧?”
与神秘女子短兵相接的三人回忆了一下,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确实,完全没有魔力的感觉,甚至就连那一击与圣枪硬撼的爪击也一样,只有那不祥的红雾稍微帮助了一点忙。
“那家伙啊,用得根本就不是技术,而是权能啊。幻想具象化,甚至无限直接[言出法随],[大预言术]这样的恐怖地步了。”贝木泥舟揉着自己的头发,“那家伙啊,是白姬吧?”
“不,不完全像。霍恩海姆记忆里面的白姬性格不太像,而且啊...”
“而且那位白姬,其实就是红雾所凝聚而成的一滴血显现而成吧。”藤丸立香平静地开口,指着自己的眼睛,“我可看到了。”
所有人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但以阿尔托莉雅是最为震惊的。
“一滴血?!”她下意识地用力拉着缰绳,以至于爱马有点不适应地微微嘶鸣,才恍然回身过来。
轻声安抚爱马,将它化作灵体遣返后,阿尔托莉雅双手抱胸,眉毛高高竖起。
她说:“不可能,就算是我现在实力和全盛时期相比相差甚远,但也不是一滴血就能够阻挡的。”
“没错,就算是真祖,是那位无限接近于朱月最佳容器的爱尔奎特,也不可能靠着一滴血来一面倒地压制虚弱的英灵。”藤丸立香和魔术师们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藤丸立香垂下了眼帘,他算是明白了,这位白姬身上的力量有点复杂啊。
阿尔托莉雅陷入了沉思状态,可是怀疑人生。
“不过,藤丸啊,为什么那位白姬好像是认识你一样?”雪之下雪乃疑惑地问了出口。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用好奇的眼光看了过来,只看得某人冷汗直流。
送、送命题?
藤丸立香有点语塞,但他看到在场的人想法,旋即明白自己多心了。他们都在奇怪藤丸立香什么时候和这位白姬有过接触,而藤丸立香此刻有种古怪的疑问——自己到底是在见到露娜前与白姬有过照面呢?还是之后?
自己的记忆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就在迦勒底们一边善后现场、联系市内,一边思考这次战斗中()出现的谜团时,白姬已经登上了德纳里山的最高处。
海拔6193米,人际罕见之处,就连飞鸟绝迹的高山之巅,狂风一如亘古之时在呼啸,雪花乘着北极圈的寒风自由地飞舞。
但随着她的到来,风已静止,雪也停息,就像是万物都随着白姬的降临而陷入了绝对的膜拜状态。
她看到了那一个小丑妆容的男人。
不对,这家伙已经开始不算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