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位可能误会了,小女子是镇子上找来的除妖师,特意来处理此事的。”
“除妖师?”
年打量了一番小狐狸的模样。
这般瘦弱,与其说是除妖师,不如说像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既无厉害的拳脚功夫,也不像是能呼风唤雨的大法师。
她怎么能除掉那为害一方的妖魔呢?
“你这小姑娘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没想到性子这般蛮勇的啊,竟然敢独自一人去闯那妖魔的迎亲队伍。”
“只是有几手把式,除不掉也能跑,因此心里有点底气罢了。”
小狐狸又看向一本正经驾车的白昼。
“小女子霜月,还未请教二位大名。”
“嗯,我在家中排行老九,年龄比你稍长几岁,你唤我一声九姐便好。”
“这位是我家哥儿。”
年刚准备为她介绍白昼,小狐狸却又惊讶又惊喜的叫了出来。
“啊呀!这位贵人我曾是见过的!”
小狐狸娇俏的面容上浮现出喜悦,她抬起手想去触碰白昼,却又顾虑什么放下了手,但随后又不甘的抬起,再次放下……那副手脚无措的模样显得她颇为可爱。
“贵人,您可还记得霜月?我曾为您持过缰!”
小狐狸的声音激动不已,就只月白的尾巴随着主人的欣喜四处摇晃着。
“昼自然是记得的。”
白昼偏过头看着她,微微向她一笑以示问候。
“阿婆近来可好?”
“哎嘿,阿婆身子还好,每顿都能吃下一大碗饭。”
见白昼提到了阿婆,霜月的心情更加欢喜了。
这代表白昼确实记得她们。
“那二位姐姐可还好?”
“家姐一切安好,贵人无需担忧。”
霜月回着话,随后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贵人来时可经过了长安?”
“去过了,也住了两日。长安怎么了?”
白昼欲问霜月为何知晓此事,但随后又想起了阿婆的卜算之术,心里便有了答案。
“青槐姐也去了长安,说是参加什么炎国术行诸界相道论法胜会去了。”
“为什么你们都能记住这个什么劳子大会啊!”
见霜月无比流畅的吐出这个又长又难记的大会的名字,年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炎腔有问题。
“这个名字确实很难记呢。不过阿婆有说过必须记下这个名字,霜月还因此受了青槐姐几次责训呢。”
小狐狸不动声色的安抚过年。
随后她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白昼。
“贵人没遇到青槐姐吗?”
“是啊。昼在胜会论道开始前便离开长安了。未能和青槐姐相遇。”
霜月这么一说,白昼就想起来了。
李文煜在发来的信里提到过这事。但他的笔墨更多的着重在了对老天师一脉的安置上,对于同样出力甚多的青槐只是写了个“见义勇为”的信息,也未标明更详尽的信息,便致使白昼不曾得知那位见义勇为的义士到底是谁。
“真可惜呐。”
小狐狸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家姐的不幸而感叹。
“贵人接下来是准备去何处?”
小狐狸想看看是否同路。
“本打算是直奔东岳去的。”
白昼将跑路全权移交给了驮兽,自己转过身同二人交谈。
“不过刚刚碰到了那般恶事,便打算先去解决了那害物再启程。”
“您要降妖除魔!太好了!”
小狐狸正愁光靠自己的三板斧能不能解决那妖魔呢,如今白昼主动要去除魔,她自然是拍手称快。
“霜月姑娘既然接触过此地百姓,受了他们的邀请来降妖除魔,那姑娘对这妖魔可有所了解?”
经过刚才的交手,白昼对这妖怪的评价只有两个字——鶸、怂。
这妖魔实力不强,只要被白昼的雷霆劈到脸上它就必死无疑。但这妖魔那手御风而逃的术法强度着实令人咂舌,白昼不借助地脉腾云驾雾都追不上那家伙。
因此,在去除魔之前,他想从霜月这里打听打听那妖魔的来历。
“贵人,您有所不知,那妖魔已盘踞此地上了年岁。”
得白昼询问,霜月也不藏藏掩掩,将自己所知的和这妖魔有关的事尽数讲了出来。
“我是四天前来到北边那座小村庄的。”
■
那妖魔无影无踪,无人知晓其模样,但经过村民们的讲述和霜月自己的推断,那妖魔擅长蛊惑人心、掩人耳目之术。
据村人讲,妖魔是在一年前出现的。
那时正好是村中唯一一个员外嫁女的日子,迎亲的队伍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带着新娘准备回去婆家。
然而那大好的艳阳天却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变了脸。豆大的雨滴伴随着狂风大作大响。
应聘的队伍在乌黑的风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