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小家伙。”
此话一出,白昼面容上的喜色却倏忽间消失不见。
“你不是先生。”
白昼垮起一张脸,本来高高扬起的尾巴此刻也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又蔫又软。
“我是。”
她依旧维持着那副笑。
“你不是。”
白昼盯着她,随后伸出手将她的笑抹平。
这样看上去才顺眼些。
“我就是她。”
被如此对待她也不恼,只是在诉证自己的真实身份。
“先生只会叫我“喂”,或者……“阿玺”。”
“原来如此。”
她稍有明悟。
“但我确实是她。嗯,一部分。”
她抬起手,保管在白昼腰间口袋中的那根细笔便飞入她手中。
“你是……先生绘出来的么?”
白昼有一些猜测,但他觉得还差一些才能证明出来。
“我说过了。”
她看着白昼,提起笔,在他脸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我是她的一部分。我拥有着一些记忆。或许是她特意留给我的。”
“又或者,确如你所言,这些都是她塞给我的“经验”,我只是在以为我是她而已。”
她看着白昼,随后又挥挥手,将白昼脸上的乌龟消去。
“我被她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然后将我自己送给你。”
“原来如此。”
她的话让白昼稍有明悟。
原来先生也在寻他,为了怕与她错过,还特意留下了画卷来给他做指示。
真好!
白昼看着眼前这个外表和先生一模一样的“夕”,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那么,先生此刻在哪呢?”
“不知道。”
“唉?那先生何时至此的?”
“不记得。”
“唉!那…那那…那先生何时走的?”
“时间太长,不记得了。”
眼前这只“夕”一问三不知,将白昼的笑再次干碎,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这样……”
只是这样的话,他根本……无法拒绝的嘛。
白昼正襟危坐,准备听自家先生这些年离了他的生活是何模样。
“分别第一年,心里难受,唯有睡觉能让我感到轻松。
分别第三年,睡不踏实,睡觉
分别第五年,睡觉,只有在梦里还能清楚的梦见他。
分别第六年,夕啊夕,你怎能如此堕落!你忘记自己的大炎最强画师的目标了么!
翌日,睡觉……”
“……???”
白昼疑惑的看着她。
你究竟是先生画出来给她提供帮助的,还是专门挖她黑料的卧底啊?
回四十三 夕的另一面
“那……你除了讲故事,还能做别的事么?”
对方讲故事的能力还需多加磨炼才行,现在的话,她哄孩子睡觉效果一定极好。
白昼晃晃头,将倦意驱离,随后开口询问她别的事。
“嗯……”
画师提笔轻吟,随后向他招了招手。
“靠近些。”
白昼向她那儿挪了挪身子。
“再靠近一点。”
(挪蹭挪蹭)
“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