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那样的场景好像还蛮有趣的。
欢乐之下,白昼不禁轻轻甩动尾巴想表达一下愉悦起来的心情。但尾巴却因为还与夕尾紧紧缠在一起而不能动。
这……
他记得睡前……不,好像在两人相继上床后不一会尾巴们就不知不觉缠在一起了。
先生也喜欢上交尾的感觉了么。
白昼的行动自然引来了夕的注意。
“阿玺,怎么醒这么早。现在才三更天,不再睡一会吗?”
夕刚说完这些话,随即就身子一顿,还未合上的两瓣樱唇僵在那里。
完蛋,光记着关心小家伙了,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偷偷通宵,不能声张的。
果不其然,真龙方才还在微笑的脸转眼便挂上严肃之容,面若寒霜。
“阿玺……等等,听我解释。”
她还有合理的理由没说呢!画也还没画完,她不能就这样让这次通宵半途而废!
“先生请讲,我在听。”
话虽如此,但看着从自己手中抽出去的画板和笔,画师便晓得这次通宵的计划已经告废了。
“呜……”
画具被没收,她顿时便觉得索然无味,原本高昂的精神也怠惰下来。整个人往褥子上一扑,卷起被子睡觉,也不去说什么通宵的理由了。
她生气惹。
哪怕自己做错了,但她也是小笨蛋的先生啊!
平常一口一个先生叫的亲热尊敬,怎么现在就敢在她话还没说的时候强行取走她吃饭的东西嘛!
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先生了!
“先生?先生?”
耳边还在不住传来他的呼唤,但画师一次回应都不给他。
“已经睡着了吗?”
才没有呢,她还精神得很,就算再通一次宵也完全没有问题。
“晚安,先生。”
呜,不在多说一会儿吗?
说不定再多说一句话她就回应了呢。
笨阿玺,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
“唔~!”
画师的思绪随着环住腰间的手的到来而被打碎。
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紧紧贴住了她的背,飘来的呼吸萦绕在耳尖上,随着耳廓缓缓没入听户之中。
那奇怪的感觉令画师不自禁的打了个颤儿。
“阿,阿玺……别这样……”
“先生指的是何事?”
白昼并没有在意画师装睡的事。
真龙依旧伏首于她耳边,轻言轻语。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间,带来的古怪馈觉犹如欲拒还迎的妙伶,而她就是那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书生。被那名伶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毫无还手之力。
身子有点痒,还有点……舒服。明明只是被轻轻地吹了耳朵,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耳朵……不要这样说话……”
画师想将耳朵从真龙嘴下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知道先生熬夜是在担心我。”
“呜~……”
“可是先生这么晚也不休息,我也担心先生。先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这般熬夜,若是出了差错,先生可要我如何是好。”
“知道……知道这样还摆出那种脸色……”
耳朵传来的古怪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这样的情况下,身子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了。
“所以啊……”
俯下头,轻轻地在画师耳后印下一个吻,真龙的声音是连画师都没感受过的极致的温软。
“先生,可否原谅阿玺方才的僭越?”
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
画师紧咬唇瓣,白裸的双腿死死的贴在一起。
“先生……是还在生阿玺气吗?”
见画师没有反驳,真龙便得寸进尺,尾随之而上,与夕尾缠绕黏绵。
只是单纯的一个耳吻并不能满足他涌上心头、积蓄不散的爱与欲。
他想从夕这里得到更多,得到更多只属于他的,是画师只会给他的那些。
“先生知道夫妻间生了气会怎么做么?”
“夫…夫妻?”
画师被这个词惊到了。
夫妻……怎么会突然聊到夫妻?
羞涩,惶然。
“笨阿玺……谁……谁和你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