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随着夕低头而微微垂下的红润尖耳瞧了几眼,白昼抿了抿嘴唇,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那就……有劳先生多多关照。”
耳边是风儿般轻柔的话语,夕却如被一股凉风吹到了一般打了个颤儿。
“嗯……”
屋子里重归宁静,三人躺平的躺平,饮茶的饮茶,看书的看书。
只不过,饮茶的将茶杯抬起又放下,杯中茶水却一点也不见少;看书的视线也不在书上,指尖捏着的那页一直没翻过。
“唔,小白,屋子里不会进虫子了吧?”
年突然坐起身问道。
“……虫子么,怎么说?”
白昼终于翻了一页书,像是刚从精彩的故事中回神一般同年说着话。
“我好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唉。”
“这是风吹叶动的声音吧。”
夕饮下一口茶,瞥了眼年,随后对此进行反驳。
年皱着眉看了看行为古怪的两人,随后忽的俯下身看向小桌子底下。
桌子下空空荡荡的,年扫了几眼,只看到了一块翠色的竹席。
“……感觉你们有什么瞒着我唉。算了,不管了,我去改点东西。”
年也不在意他们,站起身跑去拿笔准备改剧本。
“阿姐有何想法可以讲出来,先生与我都会帮阿姐的。”
白昼望着年如此说。
“好好。等我写出来,这次一定能让你们大吃一惊。”
年拿着笔和一叠白纸坐下,根据脑中的想法开始奋笔疾书。
“……或许吧。”
看着恢复了热情的年,夕微微摇了摇头,对她说的那些惊喜毫无期待。
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除了年写作时发出了的簌簌声。
“唔,感觉好像确实有虫子唉。”
年虽然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是虫子,但现在她灵感爆棚,已经没时间在意虫子怎么怎么了。
“或许是吧,等一会清扫一下屋子好了。”
说罢,白昼继续翻看手中书籍。
夕似乎觉得有些倦了,便闭上眼,一手拄着侧脸,打算小憩一会。
桌上的氛围看起来泾渭分明,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无人说话干扰对方。
但在桌下……
竹墨与青白紧紧缠缚着,两色的鳞贴在一起,随着呼吸起伏而发出细碎的声响。
鳞间的摩挲带来的触感就好像是两人正在进行令人羞语的肌肤之亲。一点点由浅至深,从尾尖开始亲昵的触碰。交叠的尾腹轻轻挪移时,就像是一个绵柔的吻。
夜间的晚风很是清凉。
因为人变多了,白昼便多做了一些菜。
“呜……”
将吃饱饭的小晖洁送回房间去写作业,收拾好餐具,白昼来到屋外的阳台准备吹吹晚风。
但当他到时,阳台已经被另一位抢先占据了。
夕在作画。
画布上印着的,是处于夕阳余晖下的钢铁森林。
冷寂与生机糅在一起,却并不显得突兀怪异。
察觉到身边来了人,夕也随之停下了笔。
“先生。”
白昼唤了她一声,随后见她不再绘画,便又问道:
“可是我扰了先生兴致?”
“只是太阳已经落了下去,意境散了。”
将笔收起,夕发愁的叹了口气。
下午被年的剧本扰得心烦,难得有了空闲画了会画,景却又没了。
豹躁。
“先生可是觉得不适?”
见她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白昼微微俯下身,掌心搭在她肩上,随后轻轻揉动,为她按摩缓疲。
“呜……”
夕没有抗拒,身子轻轻向后一靠,倚住了白昼的腰。
随着按摩的进行,夕偶尔吐出一两声畅快的叹息。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人心冷漠无情,只有她的阿玺还有些温度。
回五十七 新的一天,新的故事
“那孩子睡了。”
“嗯,放假了,作业留的有些多,小家伙做完作业已经犯迷糊了。阿姐呢?”
将幼龙的屋门关好,白昼轻声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