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哪去了,或许去夜市逛了。”
夕无所谓的回道。
“这样啊……”
同他的视线对在一起,夕立于身后的白青色的尾上便不自禁的涌现出了那股令人贪恋的触感。
似蜜糖般甘甜,如杏果般酸涩。
“先生,夜深了,该歇息了。”
“歇息……嗯……”
夕呆呆的回应着,在白昼动身后,不知怎么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先生……”
白昼疑惑的看着她。
“唔……”
夕从那种难忘的感觉中回过神,看着白昼,檀口微张试图辩解。
随便想点什么理由啊夕!
“此事倒是我失责了。”
白昼却率先做愧对状同她致歉。
“先生能来,我心中实是欢喜,一时间竟忘记为先生准备房间。”
“还请先生原谅我这愚行。”
“无妨……”
薄薄的唇微微抿起,夕又道:
“年的房间在哪,我去她那里即可。”
“阿姐她……”
白昼迟疑的模样让夕心中凭空升起一股惶恐。
“年那家伙,不会……”
她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除去衣柜与其他物件,最醒目的便是摆在房间一侧的那张双人床。
双人床……
“啧……”
夕看向白昼,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在看到他以后,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焦虑与烦躁最终也只化成了这么一声询问:“没有别的房间了么。”
“有是有,但一直空着,里面积了些灰尘,不适合住。”
“无……”
他的面容映入眼中,那熟悉的……带着些许祈求与渴念的神态……
“只是一夜……也无甚大碍。”
“这样啊……那先生稍等,我这便去为您准备房间。”
白昼说罢,却看到了有些疑惑的夕。
“这有现成的被子,何须再做准备。”
“先生……您的意思是……”
在白昼的注视中,夕走到床边坐下,将被子摊开,随后看向白昼。
“怎么?已经几近亥时,还不打算睡么?”
“睡……自然是要睡的。”
突然与夕同床而眠,惊愕带来的影响要远大于惊喜。
白昼脱下外袍,和着里衣,拘拘谨谨的躺在了自己的那一边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头想偏过去看一眼,脖子却仿佛中了术紧紧地锢在原处不能动弹。
“我莫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夕看了眼离自己很远的白昼,心中忽的有些酸涩。
明明下午还那么贪恋她的尾巴,如今入了夜,甚至于同床而眠时却是一副要与她划清界限的模样。
枕着年枕过的枕头,盖着年盖过的被子,夕的脑中不自觉的想象出了平日里他与年相处的姿态。是那般亲昵,是那般热情,无话不谈,不分亲疏。
若是今夜躺在这里的人是年的话,或许已经抱在一块互诉衷肠了罢。
“先生自然不是……”
白昼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夕打断。
“既然不是,为何要离我这么远。既不怕我,便过来些。”
夕的话听上去镇定自若无比冷静,但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经将身下的床单揪成了一个小团。
“先生……”
白昼愣了一下,随后慢慢向中间挪了挪身子。
“已经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头疼年的剧本。”
夕翻过身,望着窗户,假装自己已经要睡了。
“……嗯。晚安,先生。”
“……”
屋子里归于宁静,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对方入眠,两人的呼吸皆放轻放缓。
“……”
夕合上眼,满足的垂下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