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纷纷拱手作别告辞。
陆飞起身刚走几步,忽身后一女子声音道:“三哥且慢走。”
陆飞听出是南宫明月声音,只好站住回身。只见南宫明月盈盈走过来。
他却不知南宫明月一直忍不住留意于他。听他吟出那首词时,她目中泛出异彩,细细品评,默默记在心里。及后面轮到他说治国之策时,却又如此令她失望。
她心中不知为何,莫名失落,郁郁寡欢,连南宫小舞说笑逗她,也是强颜欢笑。此时见陆飞要走,她急忙叫住他,心中一个声音道:“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大家还都在一旁,你难道是想要他证明什么?你究竟要证明什么?”
她心中一个声音在阻止自己,脚步却不由自主向陆飞走去,站在他身前,施了一礼道:“三哥可否赠小妹词赋一首,不负今日流觞曲水之会。”
众人一时议论声止住,均诧异看着她向陆飞讨词赋。
他们都南宫明月一向对这庶出的浪荡哥哥不假辞色,现今竟突然向他讨词赋,后又想到南宫明月自小爱词如命,便连辞官归隐,在皇城赋闲的欧阳老爷子,刚回来不久,她便一连前去拜访,向那欧阳老爷子求要词赋。
那欧阳老爷子据说愁眉苦脸,半天憋出一首赠与她。后来见她隔个两三天就来拜访,实在撑不住。每次她去便称病,闭门不出,一时传为皇城笑谈。想到此事,倒觉得她突然向以前一直瞧不起,现在却成了词赋大家的哥哥讨要词赋,也不唐突奇怪了。
陆飞看着她心中苦笑:“我刚躲过了那老头子的催命词,应付过去刚松口气要走,却没想到你还在这等着呢。这不是要我老命吗?”看到她美目中期盼之情,又不忍断然拒绝,忽想到她名字中有明月,心里一动有了计较。
“那我便赋词一首,词中正好有小妹名字,可需要执笔记下。”
南宫明月道:“不用。三哥说上一遍,小妹便会记在心中。”
“那好。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近清明,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
“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那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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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吟罢向众人拱手一礼,转身便走,逃命一般出了卫家,上马车回去。
而他这一逃命举止落在众人眼中,却成了一种潇洒风姿。倒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姿态。
南宫明月望着他背影反复吟诵,似乎痴了。南宫小舞忙上来拉着她,也告辞离开。南宫明月一路在马车里神情恍恍惚惚,仍在反复吟诵着那首词。
南宫小舞:“我的姐姐呀,你莫要吓我,别被一首词弄得魔怔了。再说这首词虽好,比起他前面作的几首来,也谈不上多惊艳。”
南宫明月道:“这首词里也有明月两字。”
南宫小舞道:“我的好姐姐,你是傻了吧?词中有明月的多了去了。你那三哥见你问他要词,又是赠与你,便词中加了明月二字。那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却也是构思巧妙。”
陆飞一路暗自下定决心,再不做词了,真是要命。我本无才学,硬装成有才学者,再装可真得要露馅了。今后不管谁再跟我要词,我就头疼装疯搪塞过去。
他回来之后又恢复了每日闲散生活。起床、穿衣、沐浴、吃饭均有人服侍,或在院中晒太阳闲逛,或命丫头去街上买一些杂书来读,宅在院里也不出去走动。
而那京城五少,只因陆飞这几次每次跟他们出去,都大出风头,牢牢占据c位,他们都成了绿叶陪衬,老大没趣,所以五人一道玩,不再带陆飞。陆飞倒也乐得清静。</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