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即便这次失败了，他也不会着急。

因为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等待那个人主动来到他的面前。

“……”

突然间，伴随着一阵奇异但熟悉的扰动，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出现在了“祂”的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尊敬的‘神’大人。”

“程希”抬起头来，对着王座上的那道身影轻笑一声道：“有时间的话，要来陪我玩一场游戏吗？”.

第三百四十二章 意识融合

生命是一个逆熵的过程，意识作为生命的一部分，同样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不断抵抗着熵增。

因此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可以将意识视作为一种特殊的低熵体。

借由“肉体”的保护，意识与外界被从物理上隔绝了开来，从而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自身的“熵增”。

但是，当原本应该是独立存在，与世隔绝的空间中，出现了另一个类似的存~在呢？

就像半杯牛奶中又被倒入了半杯咖啡一样，即便什么都不去做，两者也会因为自身的“熵增”而混合在一起，律者人格的“侵蚀”不过是起到了类似“搅拌”-的作用罢了。

熵增不可逆，就像人们无法将混合在一起的牛奶和咖啡重新分开一样，已经发生相互融合的意识也没有办法再分开……至少程希现在做-不到。

既然分开不可能做到，那干脆就不分了。

直接抹杀掉律者人格尚未发生融合的意识部分，强化安娜对自我的认知，然后加速这一融合过程，使其成为各种意义上真正的主意识……就像律者人格现在正在做的那样。

然而，这么做就相当于是将“咖啡”变成水，虽然“总量”增加是件好事，但那同时也“稀释”了安娜自身的意识存在，再加上这段时间来她的意识已经被律者人格同化抹杀了相当一部分，一旦这么做，最后很有可能导致少女丧失对自我的认知。

所以……

“听我说，安娜。”

程希的声音传入了意识模糊的少女耳中：

“接下来，我会对你的记忆做一次备份，同时为了防止你在意识融合的过程中完全丧失自我，我还会强化你对自我的认知。所以，希望在这期间你不要做出抵抗，相信我好吗？”

『灵 珑』86863718⒉

仅仅只是备份记忆是不够的，完全丧失了对自我认知的人，让她再去看那些曾经丢失的记忆，就像让一个人去看别人的日记或是个人电影一样，或许会有所触动，也许会有些共情，但想要让她完全将日记或是电影中的主人公认作是自己，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对自我认知的强化是必须的，否则少女再度醒来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话，那不就麻烦了吗？

“嗯，我会的……”少女有些吃力地给予了答复。

其实根本不需要特意嘱咐，她怎么可能会对师父有什么防备呢？

不过……

“具体……要怎么做呢？”

“只需要你在心里不断铭记自己是谁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程希微微松了口气，回答道。

“……诶？”少女微微愣了一下：“只要，记住自己的名字吗？”

“嗯，因为时间有限，多余的东西就不需要去记了，有我这边的记忆备份，即使忘记了以后也能很快回想起来。”

程希一边浏览着少女十几年来的人生记忆，给她的记忆做着备份，一边回答道。

“虽然因为只是单纯的记忆，会丧失掉其中的一些感情，但是没关系，只要记忆和自我还存在，那些东西以后再去慢慢找回来就行了。”

“所以……准备好了吗安娜？”

“啊？哦。”仿佛才回过神来般，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

已经被侵蚀到这个程度了吗？程希心想。

看来不能再拖了。

“我……我准备好了。”

少女有些紧张地声音传来，程希闻言深吸了口气，再一次激活了羽渡尘的力量。

柔和的金色光芒在少女的意识空间中亮起，将她的意识轻轻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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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为了速战速决，程希直接使用了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的力量，以燃烧掉自己前世所有关于抽卡和表白失败的记忆为代价，强行抹杀了第五律者那诞生没多久的新生意识。

“再见了第五律者，和我的初恋一起被葬送在过去吧！”

这是程希第一次尝试使用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也是他第一次体验记忆燃烧的感觉……但是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实际上他并不陌生，或者说每个人应该都曾体验过。

... ...... ...

形象点形容的话，就好像一个人明明有想要说的话，但却因为什么事被转移了注意力，回过头来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想要说些什么时候的那种感觉。

明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感觉只要有一点提示就可以回想起来，但却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内容，即便知道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会让人感觉很难受……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程希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在意这一点，操控着羽渡尘抹杀完律者人格的意识后，转而开始了对少女意识融合的加速。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奇怪又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体里忽然多了个什么东西一样。

程希很快反应了过来，是自己的律者意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