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的功夫,来到自家宅院前,一座坐北朝南两进出的院子,宽敞整齐,一看就是富饶的风水宝地。”
这宅子还多亏了那逝去的阿爷置办下的,记忆里的爷爷有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盯起看能把人看的直发毛。”
唉可惜了
“天妒英才!才享年七十岁。”
你说你咋这狠心呐我滴天爷唉
好了不说他了,说说小爷儿的亲生的父亲吧。”
“贾贵”!享年!呸瞧我这张破嘴!”
年庚四十岁,我们琅琊县城里正儿八经的捕快,隶属于渔司业统管辖附近的水域,光杆司令一个,就这还编制内你说多气人。”
注意了,重申一遍是的编制内,并不是白身捕快,跑腿打杂的那路货色!”
阿祥的“父亲”就是白身捕快,成天腿跑断,鸡零狗碎的都得兜着管着。”
来到自家门前,我大刀阔斧的直奔厨房,随手拿块抹布包着,掀开热气腾腾的大锅,里面整齐的排布着,馒头,菜包子,喔还有糖馒头咧。”
当大哥的我,对小伙伴从不吝啬,拿着俩菜包子和一个糖馒头,便夺门而出。”
喂!
过来接着点呀!你这笨牛也不知道找个阴凉处候着,站在门前守门呢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你天哥的府邸!”
这抹布不知干净与否,一并给你了吧。
然后就出现了一副,小手递给大手,这尴尬的一幕。”
唉我这天生的悲观主义者
一富遮百丑,一矮毁所有啊
阿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嘿嘿的接了过去,这口水眼见就要就出来。
我叮嘱道:“拿着快些回家去”,听我“三叔”说最近不太平,莫让家里人挂念。”
回去迟了,小心董叔修理你,你爹整日还指着你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成龙成凤呢。”
你一个老实巴交的村娃娃,你爹咋想的?非得把你往宰辅之才上面安,这毛病得钱治了,唉
也罢代代平庸代代穷,或许换了谁都不甘心吧。”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想一口气把这世道叹穿,把乾坤逆转,把世人光景都改变。”
待大哥我想想办法,抽个时间你叫上朱小剩和耗子(大号马超)。”
一起改改目前的光景,除暴安良当英雄!仗剑诛妖邪除魔天地间,带着你们奔康庄大道去。”
阿祥挠着头不解的问道:“
我们去哪条道等着?康庄道?
天哥儿?咱村也有这条路哇??
“把我气的直哆嗦回着:“
就是村东坡!村东坡!赶紧滚犊子!!
嘿嘿,俺就听天哥儿的,天哥说啥就是啥,指哪俺们打哪,打不下来俺们提头来见!”
我老练的双手背在身后,特别自然的抽出右手一摆说着:“
回吧回吧,翻滚起来牛宝宝”
指望你们打江山,我还不如拿起背篓去地里找点吃食呢。”
转身刚一进家门,就听见庭院正中家母的数落道:”
昨个刚换洗的衣物,你要死了呀!
你这皮猴子,一天天自己不知道衣洗,就知道嚯嚯,你等过两年,讨了媳妇成了家,你媳妇骂不死你呀的!”
到时候一天骂你十八遍,跟屁股后面追着你打才好呢。”真是气人我了!
母亲李荣氏,四十二岁,比父亲稍稍大两岁,一身干净的襦裙,头上常年带着一支被岁月侵蚀失去光泽的银钗,乃县城外粮户的人家。”
这些年闹灾闹匪的,任它世道怎么荒凉,也不曾短了家里吃喝,全凭母亲家是种粮大户,平日里少不了帮衬。”
我一脸讨好的谄媚道:“
娘亲莫生气,岁月都不曾动摇您美貌的容颜,犯不着让小的我背这黑锅呀
多大的罪过呀,我自己来洗便是了。”
您这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还讲不讲理了。
母亲笑骂道:“一天到晚上窜下跳的”,也不知道你是随了谁,鬼机灵的快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