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
“哎哎,阿嫂,有话好好说,怎地还提起刀?”
陆期两手抬起,表示自己无恶意,余光飘到门外,云凤楼正挑着两担清水往院里走,忙大喊:“宴回兄。”
又指了指锦小渔,十分无奈:“还请阿嫂放下手中刀具。”
锦小渔手一抖,差点收不回她那四十米的大刀,扭头问云凤楼:“熟人?”
“熟人。”
云凤楼放下扁担,装满清水的桶,“咚”的
落地,锦小渔心跟着一颤。
他生气啦?她在他熟人面前,让他丢人了?
云凤楼却是抿着嘴,拿过她手里的刀。
“刀子锋利,仔细着别伤了你。”
这是他今晨天未亮时,就起来磨好的刀,锋利的很。
“阿嫂这下可知,某并不是贼了吧。”
陆期抹了一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好似云凤楼再晚来一大步,他就要被锦小渔砍了。
“啊哈,误会一场。我去看两孩子醒了没有。”
大型社死现场,锦小渔尴尬得要命,忙脚底抹油一下便窜回房里。
云凤楼无奈摇头,对陆期说道:“你惹她了?”
“阿嫂真是彪悍。”
陆期朝云凤楼竖起大拇指,夫妻二人,
一个留他独宿冷冰的书房,一个方一见面就收不住她那四十米的大刀。
你俩真是绝配。
云凤楼剑眉一扬,将水灌满瓦缸,这才说道:“你知道的,那些消息,我不爱听。”
所以,让你睡书房,是惩罚,懂么。
锦小渔给两包子穿好衣物,便去了厨房生火,家里来了客人,高低不得整一桌。
瞧她,可是十里八村都找不出的贤惠媳妇呢。
折了芹菜,拌了道醋芹,先前腌好的糟鱼拿出来,用老坛泡的咸菜炒了,咸香中又带着些酒香,闻着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粗粮粥是昨夜就泡好的,加上芸豆,红豆各色豆子。只需放灶上细火慢熬。
又另起炉灶,煎了些饼子,等饭菜都端上桌,锦小渔洗净了手,指挥起小云峥。
“阿铮,快些叫你阿兄与陆郎君用早食。”
“噢,知道了阿嫂。”
“阿兄,阿嫂叫你和这位郎君来用早食。”
正在和小侄女玩骑木马的云峥,迈着小短腿,没一会就将正在比划功夫的二人都叫了过来。
锦小鱼帮两小包子洗净了手,用干净帕子擦干。
云凤楼帮她把饭菜摆好。
锦小渔十分不好意思说道:“乡下地方,都是些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郎君见谅。”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农家,如此闲情雅致,子染甚是羡慕。”
陆期忙摆手,连说阿嫂客气,满满一筷子酒糟鱼进了嘴,十分捧场。
云凤楼让锦小渔快些入座,难得打趣道:“别和他客气,他在家行十三,你叫他十三郎就行。”
锦小渔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陆期回怼云凤楼:“十三郎怎么了,总比你叫十…”
说了一半,顿觉不对,陆期又改了口…“总比你叫大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