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渔刚给云凤楼舀了碗杂豆粥,正要递给他,忽听到陆期这样一句话,脑子里都是大郎吃药药。
真是特么的上头。
手一抖,差点整碗粥都泼云凤楼身上。
多亏云凤楼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那即将落下的粥,放回饭桌上,拉过她的手仔细查看。
有些微红,想要责备她不小心的话,又吞了回去。
“可是烫伤了?”
云凤楼小心翼翼为她吹着,仿佛锦小渔是个易碎瓷娃娃。
锦小渔羞赧摇头,将手缩回来。
陆期笑了:“想不到宴回,还有这般柔情一面。”
顿了顿,陆期昂头,十分豪迈的饮了杯梅子酒,话锋一转:“阿嫂不知,想当初在军中,宴回兄可是能把旬邑公主气的跳脚的主。”
“我朝女子也能参军啊?”
奇了,不是说古代军营!不能出现女子么?
慢饮了口豆粥,出于女人准确到该死的第六感,锦小渔好奇,便也问出来。
云凤楼将挑了鱼刺的糟鱼,放进孩子碗里,轻描淡写说到:“莫听他胡说。”
锦小渔点头,复又问道:“哦,那旬邑公主是何人?”
瞥了云凤楼一样,看他神色不变,依旧稳坐饮酒,陆期便道:“是圣人最小的公主。”
正要说清楚,院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弟,阿兄我出来啦。”
“不是吧,他…他怎么来了?”
锦小渔瞄到陆期好看的双眉,微不可擦的抖了两抖。
大脑门瓜子上,似乎还有三两滴冷汗。
云凤楼两手一摊:“问你啊…”
是你阿兄,又不是我阿兄。
不请自来的紫衣公子,唇瓣含笑,眼角上扬,五官俊美,摇着把金丝镶边的折扇,难掩风流。
跨进院子,又进了客厅,十分不客气的坐在陆期旁边。
“呦,用早食呢,可巧,某腹内空空,小娘子可否添副碗筷。”
说罢,收起折扇,朝锦小渔挤眉弄眼。
“啊…好,这位郎君稍等。”
锦小渔心说,您可真是一点儿不客气。
起身,寻了副碗筷过来。
陆期瞧着云凤楼已经黑了的脸色,手肘子捅了捅他哥。
“你正常点,那是宴回兄的娘子。”
“…咳咳,抱歉,开个玩笑,宴回兄莫见怪。”
紫衣男子也怕云凤楼把他扔出去,赶紧作揖。
“哼…”
云凤楼冷哼,忍住要丢人的动作。
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隐约流动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阿兄,你怎么来了?”
陆期打着哈哈,试图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哦,我特意来感谢十三郎的。”
紫衣男子回敬陆期一杯新醅酒,夹了筷拌醋芹,细嚼慢咽一番,方咽下去。
“阿嫂厨艺不错,好吃。”
他心满意足微眯眸子,如同尝到了多么美味的食物一般。
“哦?就这?”
陆期眉毛一挑,对着云凤楼抱怨:“你瞧瞧,有这样做阿兄的么?非得和圣人对着干,我有事没事还得经常去捞他。”
陆期径直抱怨着,丝毫不介意拆自己阿兄的台。
“自己家的阿兄,自然是要多宠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