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楼不可置否,两孩子吃饱了,他便让云峥和昭昭去寻村里的小伙伴玩耍去了。
锦小渔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是什么绝世冤种大哥。
几双眼睛齐刷刷朝锦小渔望过去。
“敢问弟妹,是否某让弟妹见笑了,哎,家丑不可外扬,十三郎啊。”
紫衣男子放下筷子,十分潇洒的打开折扇,目光诚恳而真挚。
仿佛陆期才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
“不,我只是觉得郎君兄友弟恭,真是让人羡慕。
”
锦小渔微笑回应,尴尬而不失礼貌。
陆期跳起来,很不满指着紫衣男子,锦小渔往云凤楼那悄悄挪了几下,她毫不怀疑,陆期下一秒就要把他大哥暴揍一顿。
“我才是家里最小的,大过节我不能陪心上人互许衷情。大哥你不知道是为了谁吗?”
锦小渔暗暗点头,就是,为了谁,这位大哥您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是我说,十三郎,这次你怎么把阿兄捞出来的?”
紫衣男子酒足饭饱,开始好奇。
“你还有脸问?”
说到这,陆期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对着他哥就喷。
“去岁夏至,圣人说柳皇后忌辰,想大肆操办,你跳出来说不妥。”
“年下圣人祭祖,你又跳出来说应将柳皇后迁入皇陵。”
陆期戳了戳他哥的脑袋,“阿兄,脑子有疾否?”
是不把圣人气死,您是不罢休啊,有你这么和圣人对着干的?
陆期扭头对云凤楼说道:“圣人被他气的差点吐血,这不刚把他打入天牢,就缠绵病榻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过年跑一趟姒水城。
“咳咳…”
紫衣男子尴尬一笑,“那不是为了宴回兄么?”
“为了谁?”
“为了某?”
锦小渔和云凤楼夫妻俩异口同声。
云凤楼挑眉,淡漠的眸子里,看不出神色。
“这位阿兄,你这么气圣人,他老人家就没把你砍咯?”
锦小渔实在好奇,这年头,当皇帝的,脾气都这么好的吗?
“这不是有十三郎在嘛,他那张脸,就是某保命的利器。”
紫衣男子努嘴,笑得人畜无害,气的陆期二佛升天。
“快滚吧,阿兄,我求你了,别再丢人现眼了。”
陆期拎着弱不禁风的紫衣男子,告辞了。
“诶…诶,十三郎,你轻点,轻点。”
“闭嘴,我想,下次你还是在大牢多待一段时间好了”
锦小渔望着被提溜离开的兄弟二人,摇头,“真是奇怪的兄弟。”
收拾着饭桌的残羹冷炙,她问给她帮忙的云凤楼:“这位陆家阿兄,怎么这样喜欢和圣人对着干啊,还说是为了你?”
“别搭理他,至于他为何如此喜欢唱反调,大约是为了柳皇后吧。”
“为何?”
云凤楼将她腾好的碗筷放进锅里,烧了温水,正挽着袖子洗碗,头也不抬。
“陆家郎君的母亲,是柳皇后的同族姊妹。”
“怪不得,柳皇后母族蒙此大难,陆家阿兄是在为他们抱不平呢。”
锦小渔点头,脑海里还有些她不解的地方,但看到云凤楼兴致缺缺,她也就闭嘴了。
她家郎君就是个庄稼汉,这种后宫秘闻,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还是操心春分之后,如何播种的问题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