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让我来,将此事告知于你,让你问问你家郎君,可有救人的法子。”
同是女人,王嫂子的遭遇让人同情。
王小娘子心中义愤填膺,粉嫩俏脸,颇有愤慨。
所以一听到这消息,立马不停赶回来。
“讨要军饷?”
锦小渔心里疑窦丛生,这四年间,除了最开始,听说云凤楼战死,衙门差了两位官差来送了二十两现银,再没有见到官府有任何动作。
她也一直默认了,这个不在史书记载的朝代,战士抚恤金就是一次性的。
“对啊,村长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想着你家郎君说不定会认识什么权贵。”
“因此来问问,可否去救人?”
锦小渔打断她的话,又给王小娘子安排了活,“你去回了村长,此事我会告诉我家郎君,请村长他先安排人,带上大夫,待王嫂子游街之后,治伤要紧。”
“晓得了,你们可要快些。”
王小娘子应了一声,又朝村长家冲去。
锦小渔也快步回了家,两小只可怜兮兮从屋里冲出来,一见她就眼泪巴巴。
“阿娘!”
“阿嫂。”
“我们快去找阿耶。”
“我们快去找阿兄。”
锦小渔沉声问:“今日可是犯错了?”
两小只排排站,头摇的好似拨浪鼓,复低头掉泪珠子。
“罢了,我没空细问,你们乖乖在家,不许乱跑,我和你阿兄要进城一趟。”
锦小渔叮嘱云峥几句,要他照顾好云昭,就要出门寻云凤楼。
“我们也要去。”
两小只异口同声,锦小渔虎着脸道:“胡闹。”
“好吧,阿娘,我们会乖乖的。”
假模假样的,可算把两小只唬住了。
锦小渔瞧着两小只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是好气又好笑。
又看这两孩子那么小,她确实也不放心,心念一转,便改了主意。
出了屋子,直奔地头,正准备去王三叔家拉牛粪的云凤楼还纳闷了:“娘子何事?”
就差没一路小跑了。
“来不及了,路上和你说。”
锦小渔从他手里扯过牵牛的草绳,寻了块地栓好,拉着云凤楼就走。
“我们需进城一趟,先去家里接孩子。”
姒水城外,一排排的杨柳树枝,迎风招展,刚被春雨润过的枝桠,抽了几许嫩芽,一片春意盎然。
三三两两敞篷牛车里,满载着麻衣粗布的百姓,三两妇人,或低头耳语,或面容愁淡。
守城卫兵简单询问,便将牛车放入内城。
青石板铺的大街,湿漉漉带着水汽,车轱辘轴压过,留下几条印子。
锦小渔低声安抚两小只,云凤楼端坐在侧,一言不发。
车轱辘碰到石子上,牛车颠了颠,云凤楼扶住锦小渔,蹙眉问她:“你的玉佩呢?”
锦小渔愣了:“玉佩?”
啊,她想起来了。
“在这里。”
锦小渔忙将带着的,从不离身的团龙玉佩从脖子摘下来交给云凤楼。
“我去去便回,你跟着村长一行,寻到人以后不必强出头。”
云凤楼从锦小渔手里接过玉佩,低声叮嘱。
“嗯,我晓得。”
得了锦小渔的回复,云凤楼这才跳下牛车,又抱下两孩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