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企图拉赵漫语起来,但赵漫语却跪着不动,只朝屋内喊道:“囡囡回来请罪了,母亲,囡囡错了……”
赵漫语的意思沈玉不明白,她只知道赵漫语有身孕,身子又虚弱,这么跪下去会出事。
“母亲,有什么事儿您同阿宁面对面的说吧?”沈玉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推门进去。
但屋内,只跪了几个瑟瑟发抖的侍女,却不见昭阳公主的身影。
她愣了愣,立刻回头搀扶赵漫语起来,“你快起来,母亲不见了,我们进去问问?”
赵漫语这才没有坚持,沈玉扶着她坐好,目光才看向侍女们,
“母亲呢?”
侍女面面相觑,似不敢说实话,沈玉嗓音顿时沉下来,“怎么?如今我是问不动你们了?外头跪着的是谁不必我说吧?你们若是嫌脑袋太重,我便替你们摘了就是!”
闻言,侍女们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忙开口道:“公主、公主她出城了。”
沈玉眉头一拧,“出城,去哪儿了?”
侍女们摇摇头,“奴婢只知公主收到了一封书信,看完后当即出城,还让奴婢们隐瞒。”
“信呢?”沈玉追问道。
“信……信被公主烧了。”
这可算是没了线索,沈玉安抚的看向赵漫语,“你莫急,我去找大哥想法子找找。”
“我知道母亲去哪儿了。”赵漫语忽然开口。
让侍女瞒着,独自离开,她这母亲从来不会如此冲动,除非是为了爹爹。
赵漫语苦笑,若母亲出事,她身上可是又多了一桩罪孽了。
沈玉立刻把赵承奕和赵承商都喊了过来,几人看着赵漫语,神色带着担忧,“囡囡,你说你知晓母亲去哪儿了?”
赵漫语点点头,“父亲前些日子为掩护将士们躲避敌军偷袭与将士们失联,如今生死不明,母亲应该是去找父亲了。”
从侍女们那儿问来的消息得出,昭阳公主昨夜就出发了,这会儿追是追不上了。
“囡囡,你也莫要担心,母亲定然会没事儿的,你忘了咱们母亲可是巾帼英雄。”
赵承商笑着宽慰道,他脑袋一转就猜到了赵漫语的心思了,她此刻心里怕是不好受。
“我知道。”赵漫语垂下眸子,心里还是觉得很愧疚。
“对了,二兄不是还在临川吗?咱们可以写信让二兄找找母亲。”赵承商提议道。
去北境,临川是必经之路。
这个法子听起来倒是很不错,赵承奕当即便写了书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临川,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怕赵漫语伤心,沈玉没急着离开,继续在院子里陪赵漫语说着话。
赵漫语近日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不愿动,不愿与人说话。
沈玉在时,她还勉强打着几分精神,虽大多都是安静的坐着,偶尔回一两嘴,春梢和乐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晏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