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真相

墨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见过那头猪？

可这怎么可能？

钱兴神色震惊。

墨画面无表情，但心里比钱兴还震惊。

他没想到，钱家真的有人去过黑山寨，而那个人，竟然是钱兴！

究竟是谁带他去的黑山寨呢？

墨画问道：“谁带你去的？”

钱兴不愿意说。

“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

钱兴梗着脖子道：“你知道，又怎么会问我？”

他没记错的话，外人传言，钱家老祖半截棺材入土，已经快死了。

钱兴目光懵懂，“不知道什么？”

钱兴又是懊悔，又是害怕，声音颤抖道：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钱兴有些错愕，“黑山寨是什么地方？”

“我七岁那年，去我曾祖处玩耍，玩得累了，便在曾祖的榻上睡着了，半睡半醒间，被声音吵醒，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修士，被曾祖的手臂，贯穿了胸口……”

幻术让人身临其境，他仿佛体会到了，自己也被那猪妖一口一口，活生生吞入腹中的绝望。

钱兴摇了摇头，“曾祖让我不要说出去的，不是这件事。”

钱兴说完，整个人被冷汗淋湿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除了钱家人，不，除了你自己以外，其他人都不一定是人。他们是猪狗，是牛马，是劳力，是工具，是奠定你大道的基石。你要踩在他们身上，才能得道成仙！”

墨画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墨画一愣，“那是什么事？”

竟然是……钱家老祖。

墨画看着钱兴，似笑非笑道，“因为你泄了密，你老祖可能会先将你杀了！”

钱兴惊惶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会是机密……”

钱兴脸色瞬间惨白。

这个点头刚生出，钱兴就自己掐灭了。

所以他是为了不死，才炼人寿丹续命么……

钱兴还是有些迟疑，思索片刻，咬牙道：“好！”

甚至很多钱家长老，都未必知晓。

墨画心头大震。

“我说了，曾祖也不会放过我！”

“是筑基么？”

钱兴解释道：“从那以后，我每日都做噩梦，梦见猪妖吃人，神情恍惚，曾祖就跟我说……”

“你不说，就别想活着回去了。”墨画又威胁道。

墨画眼皮一跳，“他将你带到了大黑山？”

看来钱兴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里……

钱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之间，我就被曾祖带进一间丹房。丹房是红色的，墙壁，丹炉，草药，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地上的砖石，像是用血铺成的，气息让人作呕，而丹房里，还有一头猪……”

墨画皱眉，“有人寻仇，你曾祖将人杀了，说出去，也不算什么吧。”

“行，那把你老祖杀人喂妖的事，从头到尾说给我听。”

钱兴点头道：“真的，我什么都说！”

可为什么，他却将这件事告诉了钱兴？

钱兴虽是嫡系，但却是个纨绔，灵根不错，但又生性懒惰，心思都用在了仗势欺人上，不像是钱家着重培养的核心弟子。

钱兴失神，喃喃道：“不过是杀了人，喂了妖兽，有什么大不了。不是我钱家的修士，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钱兴回忆了一下事情经过，脸色苍白，开口道：

一瞬之间，钱兴心生绝望，仿佛溺水之人，根本喘不过气来，忽然他发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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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兴神色慌乱，扑通一声跪在墨画面前，“墨画，你救救我！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救我！”

那就杀了墨画，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钱兴急忙道：“你救我一命，我什么都告诉你！”

“曾祖当着我的面，将那修士，喂给了那头猪吃。”

钱兴神色犹豫。

墨画看着钱兴，神色复杂。

墨画略作思索，找了个树桩坐了下来：

钱兴将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再也没了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脸色苍白道：

“是曾祖，他对我说，不必把人当人。”

“你知道你的曾祖，他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