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徐期这般讲,范瑾只好止步听。
“是在总管府中的事。”徐期开口,心中就觉有愧,不由得移开目光,只是嘴巴不停,“韦大人觉得,上回咱们是在青楼处有的线索,事情罢了,也该过去瞧瞧。”
“嗯。”范瑾点头,“这是回事儿。事情生急,他们不一定撤得来,万一遗留些个甚么,也得捡了。”
徐期抬眉,听罢范瑾这般讲,渐渐胆子大起来,声也愈发响亮:“所以大人要你引了我与齐季,一齐去探。罢了,大人要与我俩问话,想来大人兴许对于那事儿……”
范瑾稍稍侧过脑袋,思量片刻,缓缓是讲:“大人这是心有疑虑,或者还是试你,算上齐季不过能有个由头。”
徐期不应,只是点头。
“这样,就明儿个罢,我引你与齐季去一趟。”说着范瑾将走,才迈一步,又回过头,“是了,这般事情不光鲜,莫与外人说道……如你徐虎叔叔也当视为外人。”
徐期颔首:“都记下了。”
听是此言,范瑾点头:“待是明个儿,你与旁的换身衣裳。若是齐季问起,你就也引他一道换了。哦,天不亮便起,直管穿别人的,大是大了些,也不妨事。等到晚上回来,就说急着疯耍,未曾顾及,回神儿过来也已迟了。”
徐期一念,道是作戏也该全套,忙是问话:“可若韦总管的人不认得我与齐季……”
瞥过了眼,范瑾是道:“进了那里,便别挡着了脸。”
说过这话,范瑾便是向了后院行去,直至左拐进屋里。
徐期目送他去,待过一会儿,约合三四呼吸,才是放松下来,瘫坐一旁凳上,喘过口气。枯坐良久,范瑾才与他人便渐渐个个起来,都是到了前堂论事。本是伴着徐虎的齐季正要进门,瞧了徐期一眼,徐期就把眼向后院子看。
“徐叔。”齐季立住脚,是与徐虎道,“我就不到前头儿去了,先与徐期耍俩下。”
徐虎点头:“瞒着些,留意分寸。”
到底这般事常有,镖里也不把这俩半大的孩子当干事的人儿在,所以很快随了他。
至于齐季到后面儿立住,等了徐期汇过来,才转过身,便侧目问:“那个事情……范叔怎么说的?”
“范叔觉得……”
“莫卖关子!”
“范叔觉得,既是大人意思,自然无有不可。”徐期说着,更是向前走了几步,再是右拐,等了片刻,才是轻声,“我说韦大人道,上回儿到底在青楼有的线儿,事情罢了,如何也该瞧瞧。范叔很快应了,还说事情不光鲜,莫与外人道,便是徐叔也不要讲。”
齐季闻言,不由欢喜:“好!”
“是了,范叔还说,明个儿咱要天不亮就起,你我须穿旁人衣裳,晚上回来,只道急着疯耍,至于青楼里面儿万万不要挡住了脸。”徐期说至此处,稍稍一停,很快又补,“你我作个全套,这些须得仔细。”
“也不难,今夜咱早些歇息便是。”
“嗯。”
这些话毕了,两人一点头,俱是笑了两声,折身往前堂去。
至于门里,两人还未坐下,大哥扭头看来:“巧了,正要说你俩呢。”
“却问我两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