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爱国者听到这里,都出现了一点动摇。
一道微不可查的沉闷笑声从那恐怖的头盔下传出。
“猜错了吗?”科西切抚着胸口,“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可是,既然不是这样,那变数到底出自哪里?我明明连最不可能的猜测都说出来了?”
没有人会回答他的疑问。
因为爱国者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即使是盘踞乌萨斯千年的神明,也无法阻止世界上最后的温迪戈的进军。
78 死亡
78 死亡
“这就是,所谓的,神?”
爱国者放下大盾,伸手掐住科西切的脖颈,把她举到与自己视线平齐。
“这就是,你玩弄众生,之倚仗?”
“塔露拉,没有,如此不堪,不管,她真面目,如何,但至少,是个战士。”
“如此不堪一击,你,恶神,科西切,究竟在,掩饰?隐瞒?还是,真的,无能为力?”
爱国者不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能取去塔露拉,或者科西切的性命。
能延绵千年的恶神,绝不会如此简单。
就连当年还未被侵蚀的塔露拉本人,都不至于这样柔弱。
“看来魏彦吾,咳咳,真的把你变成了个铁石心肠的人呢,”科西切顶着塔露拉的脸,双手努力的板着爱国者的巨手,看上去就像在挣扎一般。
她没有理会爱国者的质问,而是转头看向陈所在的方向。
“你真的要看着姐姐死在你面前吗,小陈?”
“你不是我的姐姐,”陈闭上眼,低下头,喃喃说道:“你只是个卑鄙的……怪物罢了。”
“即使套着她的皮囊,也别想在我面前伪装成她!”
“啊啊,这样啊,”科西切放下无力的扳着爱国者巨手的双手,表情遗憾的说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塔露拉心里还给你留了最后一个位置……终究是错付了啊。”
“你在,无视我吗?”爱国者握紧手中纤细的脖颈,洪钟一般的声音响彻指挥塔。
“谁又能无视你呢,博卓卡斯替,”科西切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惋惜,“如果你潜入圣俊堡的消息传出,就连乌萨斯的皇帝都会为之惊慌失措。”
“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多准备了一点底牌而已。”
眨眼间,一道乌光从她的身上闪过,爱国者的动作便瞬间僵硬下来。
“即使是乌萨斯传说中的战士,面对神灵造物亦是如此不堪一击,”科西切摇了摇头,伸手把自己从爱国者的手中解放下来。
“可惜了,这并不是为你准备的,”他信步来到爱国者面前,轻轻伸手一推。
既是在为爱国者惋惜,也是在为底牌被浪费而惋惜。
这个威慑了乌萨斯几十年的战士,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纯血温迪戈,这个在雪原上给无数被压迫的感染者带来希望的萨卡兹,就这么轰隆一声倒下。
死的如此随意。
“你原本不在计划中的,”科西切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是为那个不知名的神明造物留下的底牌,足以抹去他诞生的心智,让神明造物从新回到真正的神手中,偏偏他却没有出现,你却突然要来和我再次决一死战。”
“你原本不应该死在这里的,死在雪原上,死在为切城那些走投无路的感染者们寻求生路的道路上才是你注定的归宿。”
“这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他操控着塔露拉的身体,跨过爱国者的尸骸,朝着阿米娅等人所在的地方信步走来。
“计划之外的事情……”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计划之外的事情?”
“原本预料中诞生自我的神灵造物没有现身,核心城撞向龙门的计划被一颗石子彻底摧毁,就连必定放不下感染者而不会找我死斗的博卓卡斯替,也带着决死的信念出现在我面前……”
“你!”陈举起赤霄,愤怒的想要冲向前朝着恶神挥刀。
但还是被一团火焰所逼退。
“我很不安,”站在指挥塔中央的科西切朝着罗德岛众人坦然道:“到此为止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包括你,”科西切看向阿米娅,“你看向博卓卡斯替的眼神中带着崇敬,带着尊重。”
“但当他这样的传奇战士如此简单随便的死在我手下的时候,你却连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露出。”
“就仿佛,你早就知道会如此一样。”
“这让我感到很不安,”科西切紧皱眉头,“博卓卡斯替,他不是个无谋着,他的智慧如同他的武力一般不能忽视。”
“但他就那样毫无防护的站在我面前,就像是……早有预料。”
“甚至我能从中看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期待?”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超出了我的掌控。”
“是谁在龙门救下了霜星?是谁给了博卓卡斯替希望,让他如此简单的死在我手里?不去为那些感染者考虑,又是谁,从九天之上掷下那颗石子,如此轻易的毁掉我所以的心血……”
“在我所看不到的暗处,有太多太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就像身处蜘蛛编织的罗网中,我却浑然不觉。”
“你清楚这样的感觉吗?”再一次逼退陈的进攻,科西切喃喃自语道:“我现在真的,真的很不安。”
他向前一步,无边的火焰在周围盘旋。
“我迫切的向知道这背后隐藏的一切。”
ACE举盾上前,帮助陈挡下一记不致命的火焰。
“而能告诉我这一切的,只有你们。”
“告诉姐姐好不好,”科西切操控塔露拉的身体,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就如同真正的姐妹一般,“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姐姐我被科西切附身?是谁引导着你来到这里?”
“知道吗,在你出现在我面前,第一个喊出的名字不是塔露拉而是科西切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