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能否解决爱国者的队伍,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有人先试水,总好过让‘影卫’出来正面接敌。
底牌,是要留在最后用的。
待烟雾吐尽,他抛出一个新话题:
“塔露拉怎么样了?”
“有你特批的文件,法院那边都很给面子。今天早上宣判的无期徒刑,我亲自送到龙门监狱。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全程都没有抵抗。”
“嗯,进去就好。”
提到这一位外甥女,魏彦吾眼里流露出忧伤的神色,摇头感慨道:
“二十年前,虽然我是被科西切算计才不得不杀死她的生父。但杀了就是杀了,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我知道她恨我,只有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如果乌萨斯官方接下来讨要说法,可以说塔露拉需要服完炎国的刑,才能接受其他国家的宣判。只可惜,她下半辈子恐怕都得在监狱里渡过了。”
舅舅说这种话,陈晖洁不爱听:
“监狱怎么了?监狱就是用来反思罪恶改过自新的地方啊。正好让她磨砺一下心性,不要到处惹是生非。相信以后,她迟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这个就免了吧,我不指望塔露拉能够理解我原谅我。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其他我别无所求。”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到电梯声响。
“叮!”
魏彦吾面色大骇,像屁股下有弹簧一样蹦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凑到垃圾桶旁,快速将烟芯淋熄。随意扯了几张纸裹住烟斗,迅速藏进抽屉里。
能够没有秘书电话通报,就直接上来的人,除了陈晖洁只剩一人。
文月迈步走进屋内,身后是提着一堆购物袋的白雪。
她站在玄关处凭空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点起檀香来了?老魏,你该不会是在抽烟吧?”
见妻子出现,魏彦吾顷刻间丧失作为龙门总督的威严气势。他的笑容有些尴尬,心虚地挡在抽屉前:
“夫人,你不是说今天要接待娘家的客人吗?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她们临时有事,今天没来。我逛完太古广场,就回来了。而且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文月注意到陈晖洁也在这里,立马一改怒容,笑脸盈盈地问道:
“晖洁,他刚才吸烟了吗?”
魏彦吾听闻,脸都要白了。他给外甥女递了一个眼神,疯狂暗示。
陈晖洁夹在中间,有些左右为难:
“呃……这个嘛……”
文月轻哼一声,走到丈夫跟前。她凑近领口嗅了嗅,嘴角的笑意更浓:
“晖洁,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陈晖洁瞬间明悟,开口附和道:
“啊,对对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忘记处理了,得赶紧过去一趟。舅舅,舅妈,多有打扰,我就先走了。”
文月看到她要走,还客气地问道:
“晖洁,要不吃了饭再走?”
陈晖洁哪里敢留,连连摆手婉拒:
“不了不了,舅妈,我真有事。”
见外甥女离开,文月咧起嘴角。她身后,是面如死灰的魏彦吾。
“晖洁,那下次有空来玩儿啊。”
“一定,下次一定。”
……
1096年12月25日,11:50.a.m.
龙门上城区,企鹅物流总部。
石磊坐在办公区的工位上,眼瞅着要到中午了,合上翻看的书本。
他们四个信使中午都不回家,通常在公司附近就餐。中午到底吃什么,是每天都要面临的难题。
忽而,手机铃响。
石磊见是陈晖洁的号码,立马摁下接听键。但没聊多久,他就啊了一声。
爱国者的部队,怎么来龙门了?
……
方舟美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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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
陈晖洁通过电话,告知了目前城外的情况。以及提醒石磊,最好别在公众面前暴露与整合运动的关系。
石磊在活捉塔露拉期间,全程都没发现游击队的身影。像这种主力军不参与暴乱,大概率驻守舒拉茨堡市。
就算游击队在切尔诺伯格,领袖失踪也该去回去守家,来龙门干什么?
“陈警官,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这种事情,我不能贸然出头。”
“啊?”
陈晖洁还指望他把爱国者的游击队劝回去,这要撂挑子了可怎么办?
“那……他们……”
石磊一听,就知道她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