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观点，解释了为什么第六律者和第七律者到最后会出现短暂的人类意识的情况，也解释了第十律者为什么可以以律者身份蛰伏那么久。

因为第十律者的权能是支配，他们的记忆虽然仍旧属于人类，但是思维方式已经被崩坏意识所取代。

除了自己，没有一位律者选择站在人类这边，第十律者中不乏对抗崩坏的中坚力量，他们中的部分人对抗崩坏的决心甚至是无人能够质疑的那种，但他们成为律者后……仍旧是与人类为敌。

就像是千劫现在的副手拉斐尔，或者说他未来的副手伊默尔，又或者说克莱茵……他们完全没有理由在保留了人性思维的情况下选择加入崩坏与人类为敌，除了当时支配他们躯体的是有着他们意识的“崩坏”这一推测，也没有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所以，她依然是孤独的。

有着律者的能力，诞生于一场崩坏，但是她却有着一颗人类的心，没有人告诉她她的权能是什么，也没有什么声音告诉她她要做什么。

爱莉希雅早就对寻找到自己以外的拥有人的记忆人的思维的律者不抱希望了，而且现在她身边就有两个，一个莉莉丝，一个朱雨枫。

可是，她又想起了莉莉丝提到的第五律者早就觉醒了律者意识这件事，如果那个时候的第五律者也是这样，等待苟到完全发育好了的情况才觉醒并引发第五次大崩坏的话，那第六律者和枫相处的时候，到底是律者意识在还是人类意识在？

也因此，她向和第六律者交集最多的朱雨枫问出了这个问题，希望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线索，即使……在最后可能大概率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吧，梅的分析还是很合理的……

反正关心一下枫当时的经历也不会怎样，她本来就很好奇。

朱雨枫想了一下，那段时间的话……

他回忆了一下seele的资料，虽然他不会去记绝大多数人的信息之类的东西，但是对于seele这种特殊个体信息他还是会去记的。

没记住和维尔薇的第一次相遇纯属意外，他是真不记得有这回事了……那次应该算是偶遇，他也没有想和维尔薇认识的打算，所以没往心里去，这才没记住，seele可是他主动去调查的，不可能没有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觉得很对不起维尔薇……

“就我的目光来看，我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朱雨枫说到，“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奔着她是律者这件事去调查她的，我是以这就是一个律者的目光观察着她……但是，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表现得就跟一个喜欢闹脾气的女孩子一样，我还不得不迁就她，生怕她一个生气就变律者了，那个时候你还调侃我是不是喜欢她有没有心思……”

他敢吗？明知道眼前的是死之律者，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觉醒或者会如何觉醒而已，他敢去作这个死吗？

既然不敢去作死，那就只能顺着seele的毛来摸了……

爱莉希雅也真是的，那个时候在他小心翼翼和seele相处的时候，还调侃他有没有去跟seele谈对象的意思……呵呵……先不说他当时眼里只有爱莉希雅，以普遍理性而言，就是一个正常人，谁敢去撩前文明死之律者啊？

他又没有自杀倾向。

现文明的希儿还有点希望，起码板鸭是讲道理的，就算她是拿着重装小兔和你讲道理，那也不会直接下死手吧？至于黑希儿，虽然黑希儿不讲道理，但白希儿都搞定了还怕什么黑希儿。

可问题是，这里是前文明，能相信的律者，除了爱莉希雅还有谁啊？

爱莉希雅：“……”

确实呢……

“那么在那相处的几天里，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呢？”爱莉希雅随口问到。

“我又不是那段时间只和她在一起。”朱雨枫虚着眼说到，“我还要去调查和接近其他人呢，就像是当时seele所在的学校的老师，他也是第六次大崩坏中的幸存者啊……我和seele总共相处的时间也没那么多，哪有什么事情需要一起做的啊。”

“也对……”爱莉希雅差点就要认同了，但是她反应很快，“不对啊，我记得你有出手帮她修理了几个小混混来着。”

不然朱雨枫跟第六律者的绯闻是怎么出来的？

就只是朱雨枫和第六律者接触较多那也不至于传出这种流言吧？逐火之蛾的战士们就算无聊起来会开盘赌cp什么的，也不会乱磕cp啊。

“这也算我们一起干的事情吗？那不是我单方面做的吗？”朱雨枫歪了歪头。

爱莉希雅捂脸：“你知不知道当时逐火之蛾内有在传你喜欢seele的流言？”

朱雨枫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有吗？他怎么不记得？

“关于这个，我有印象。”终于从大脑宕机状态回来的凯文走了过来说到，“这个流言在逐火之蛾内确实存在。”

他刚在想有关第六律者的事情，这边就在聊第六律者的话题，而且还是他插得上嘴的那种。

朱雨枫和爱莉希雅都看向了凯文，那个时候，朱雨枫和凯文的关系都算不上好吧？凯文居然会去了解那种事情？他不是眼里只有梅的吗？

凯文接着说到：“就是枫你离开本部，去欧洲那边的时候，逐火之蛾里一直都在传你是因为第六律者的事情才去的欧洲，而且我们这边也有听说你去了欧洲分部之后没有作为战士加入对抗崩坏的前线，而是去了救援小队。”

“有没有可能，那是因为欧洲分部比较排外，我虽然是本部调过去的，但是我没有被安排进任何战斗小队，就只能加入救援小队了。”朱雨枫有些无语地说到。

然后遇见了莉莉丝，接着就开始组建自己的小队……

这就不得不提一提亚巴顿了，在朱雨枫的眼里，亚巴顿就是欧洲分部战斗小队的扛把子人物，虽然行动能力优秀，天赋也相当卓越，但由于出身问题，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欧洲分部战士，立的功都被上面的人拿去了，加上他本人也不是很在意，给他什么任务他完成什么任务就是，毫不客气地说，亚巴顿那支小队能在逐火之蛾内部排得上号全是亚巴顿一个人带飞的。

之后不久那支小队就在一次任务里全灭了，亚巴顿直接见死不救，他只管优先完成任务。

于是自己就顺理成章地把亚巴顿拉到自己队伍里来了。

“欧洲分部的问题……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嘛。”爱莉希雅说到，“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他们会这么想也很正常不是吗？”

她是知道欧洲分部有排外倾向的问题的，所以朱雨枫申请调去欧洲分部的时候，爱莉希雅是问过他的，但是朱雨枫就是坚决要走，而且之后和朱雨枫联络的时候，他也没说自己有什么不适应的。

严格来讲，朱雨枫只参与过一次救援任务，就那一次他遇见了莉莉丝，再之后又碰上了亚巴顿所在小队团灭，所以他其实没坐太久的冷板凳，并且很快就成为了欧洲分部的扛把子，在第七律者事件时被强行调回了总部。

第一百九十章 绯闻不会空穴来风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传我和第六律者的绯闻吧？”朱雨枫说到。

“有没有可能，其中的原因还有seele是德国人？”凯文虚着眼说到，“而你离开本部调往的地方还刚好是欧洲分部，欧洲分部的总部也是在德国。”

朱雨枫：“……”

这都行啊？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啊，明明欧洲分部的总部是在德国，你是怎么跑到意大利那边去认识了莉莉丝的？”爱莉希雅虚着眼看向朱雨枫说到，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她就想起来了，莉莉丝是意大利人，朱雨枫调去欧洲的时候去的是柏林，他是怎么跑到意大利去的？

“那真就只是巧合啊，别这样看我。”朱雨枫有些无奈地看着爱莉希雅，“还记得我去欧洲分部的时候的书面理由吗？欧洲分部那边缺少与律者直接作战的人的经验，所以我就过去了。遇见莉莉丝……也是刚好那个时候我在意大利那边教那边的战士和崩坏兽作战时的技巧而已，意大利的战士……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样子吧？”

逗比中的逗比，说的就是意大利支部的那群家伙。

整个欧洲分部里，最不靠谱的就是意大利支部那边的小队了。

“好吧，毕竟如果不是你遇见了莉莉丝，莉莉丝也不会在那之后活下来了。”爱莉希雅叹了口气说到。

凯文眼神一凛，爱莉希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换成其他人莉莉丝当时会很难存活吗？那枫莉党不是更加理所当然？

爱莉希雅看了凯文一眼，凯文这家伙脑子里想什么看一眼就知道……果然还是想把凯文给埋了。

这么想着，爱莉希雅又看向了朱雨枫：“有些跑题了，那……枫，你在调查seele的那段时间，你还做了些什么？”

“我也不是很有印象了，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她以为是坏人给了一巴掌以外，要么就是打打小混混什么的。”朱雨枫挠了挠头说到，“我只记得在我的观察中，她表现得很像一个普通人类，其他的话，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也许莉莉丝知道呢？”凯文说到。

毕竟莉莉丝是真的看过朱雨枫记忆的，有些记忆朱雨枫不记得了，但是莉莉丝或许会注意，更何况seele也算是在和莉莉丝相遇前，除了爱莉希雅以外鲜有的和朱雨枫交集较多的异性了，莉莉丝应该是会去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