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圣痕显形是怎么回事？”朱雨枫问到，他是觉得，现文明黑希到后面十有八九会跟白希分开来算两个人，布洛妮娅直接双倍快乐……等等，如果现文明希儿跟前文明的seele存在关联，seele现在对自己有特殊感情，布洛妮娅岂不是……咳咳，别想太多别想太多，自己这一次有没有现文明都还两说呢……

虽然，也不排除最后改无可改的结局出现吧。

而且那都不是自己现在需要去想的事情。

“现有的圣痕计划里，在制造出第八律者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一种方案，我将其命名为精神的亚当。”亚德米勒说到，“将所有持有圣痕的人的圣痕连接为一体，人类躲入圣痕所构筑的理想世界当中，而圣痕则外现出来，以一个集群意识生命的存在形式存在于本征世界当中，因为圣痕本身所具有的完美的崩坏能适应性，崩坏将对这种存在形式的生命毫无办法，从而实现人类与崩坏的共存。”

朱雨枫看着亚德米勒，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计划……如果现文明的黑希是因为这个出来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凯文他准备执行精神的亚当那一版圣痕计划了？

有关精神的亚当这一版圣痕计划，朱雨枫还是有所了解的，那种以文明定义人类的理念，他自始至终都不能接受，而且……那一版计划的最后是需要登神计划的协作……也就是因为这个，梅因此问过梅比乌斯有关登神计划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会有特别深的印象。

凯文……

也就是说，凯文最后不是和琪亚娜她们一起面对崩坏，而是因为对救世的道路产生了分歧，成为了琪亚娜她们最后的或者说最后boss前的那一个boss了，是吗？

对此，朱雨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当然是反对那个计划的，但是凯文到最后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的话……只能说，是凯文有自己的考量吧。

五万年后的苏醒，数千年的守望，如果单纯只是看当时现文明的表现的话，可能确实相较于烽火连天的前文明来说，有些令人失望……没有人能质疑凯文救世信念的坚定，他会做出那个选择，大概也是无可奈何了吧。

或者，是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给予现文明最后的考验。

想一想，那个时候的凯文，在现文明十三英桀总共只剩下四个，其中格蕾修生死不明，苏在故事开篇之前就已经逝去，华失去了过往的大部分记忆，也有了自己全新的人生，而凯文……他还剩下了些什么呢？

【救世】的道路，便是这样的孤独。

不知道凯文是不是还会去往世乐土，看一看旧日战友们的残影，但侵蚀之律者那一战，直接给往世乐土扬了，凯文连最后一点能看见的旧日残影的念想都没了。

所以，有的时候，生者比逝者更加地痛苦，前文明到现文明，无数人的愿望，昔日战友的托付，爱人最后的坚守，对于凯文来说，那都是他所背负起的重担。

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万众的理想交汇为唯一的宏愿，即是【救世】之铭。

亚德米勒看向朱雨枫，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继续说到：“目前，seele身上的圣痕，可以视作我当时实验里的那些实验体的所有圣痕的连接体，这还得是第八律者从中起到了协助作用，从实验体的圣痕中诞生，将他们的圣痕连接为一体，而这最后的成果，则被夺取了那个空间支配权的seele所获得，因此，理论上另一个seele确实可以单独显现，但……还是太过弱小了，毕竟这只是十几个人的圣痕连接体。”

朱雨枫止住思绪，看着亚德米勒说到：“好吧，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么，亚德米勒，你从一开始就想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亚德米勒直勾勾地盯着朱雨枫的眼睛，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到：“在知道了穆大陆制造出了人造律者之后，我对你们发过来的研究资料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穆大陆在那里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非常致命的错误？”朱雨枫眯了眯眼，“这就是你说的，莉莉姆的诞生，是一个奇迹的原因？”

“是啊……她的存在，是把零，变成了可能。”亚德米勒说到，“穆大陆的那个研究，他们搞错了一样东西，搞错了一个数据……但是偏偏就在这个谬误所推出的实验里，诞生了名为莉莉姆的人造律者……”

朱雨枫沉默。

亚德米勒继续说到：“这很不可思议，或者说根本不能理解，即使是有着再强崩坏能适应性的人类的后代，也不可能扛得住穆大陆植入的这一颗完全觉醒的完整律者核心，更别说还是在她处于婴儿的阶段将其植入。”

的确，现文明温蒂所被植入的渴望宝石，只能说是空之律者核心的四分之一。

亚德米勒看着朱雨枫，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到：“所以，就理论而言，莉莉姆这样一个律者是完全不可能诞生的，可她就是诞生了，于是我只能去寻找其他的思考方向，然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疯狂的结论，如果莉莉姆的父母都是律者，那么这个奇迹，将理所应当地存在。”

朱雨枫闻言也沉默了很久，才说到：“你说的没错，亚德米勒。”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歇一天。

ps：老友：我突然间就发现，没死过一次以上，都不好意思当你笔下的主角。

我：莫要含血喷人，我明明记得有一个是没死过的。

老友：哦，那个啊，那个好歹装死过，而且拿的剧本是乐子人剧本，设定上就死不掉的。

我：有一个没死过就是成功.jpg

第三百零三章 亚德米勒：我建议你们多生几个

有关自己的律者身份这一点，并非是朱雨枫不想告知于其他堕天使，而是要考虑对方会不会相信自己这件事，上一世爱莉希雅就因为自己的律者身份纠结了很久，这一世同样的问题放在朱雨枫身上也是一样的。

毕竟，对于亚德米勒他们来说，自己一个律者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敏感，不太好解释，虽然朱雨枫有自信就算说出来，堕天使们也不会有多在乎这件事……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梅比乌斯他们也跟自己说，有关自己律者身份这件事，还是尽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像科斯魔到现在都没跟黛丝多比娅透露过一点上一世发生的事的口风一样，总不能说科斯魔不信任黛丝多比娅吧？

这俩随便哪个能主动一点，怕是孩子都能比凯文和梅的孩子先出生，可惜的是这俩在最后的关键一步迈不出去啊……虽然自己也是一样的……

总的来说，爱莉希雅等人是同有上一世记忆的同伴，大家彼此之间没有必要对上一世已经发生过的、众人见证过的事情进行隐瞒什么的，就像莫斯提马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就告诉了莫斯提马自己的律者身份那样……

对于还没有恢复上一世记忆的其他堕天使，朱雨枫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并且同时还选择了摆烂，就当自己没有律者这么个身份。

但既然亚德米勒自己找到了答案，继续隐瞒下去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样吗……你们……是什么时候变成律者的，还是说，你们是天生律者？”亚德米勒先是这么问到，然后开始自问自答，“莉莉丝的出生证明、童年经历都详细可查，但是枫你的话……以我的权限来说，逐火之蛾的档案应该是没有我不能看的，但只有你的过去，是梅比乌斯博士亲自上的锁，即便是我也不能调用。”

因为那个所谓的有关自己过去的档案里压根什么都没有。

“崩坏可以诞生律者，而最早有关你的记录，就是在一次小型崩坏里被爱莉希雅救出。”亚德米勒继续说到，“但是那很奇怪，我调查过那场崩坏的崩坏能级，别说是律者了，连一个下位崩坏兽里的最高等级崩坏帝王都诞生不了，怎么可能会诞生一位律者呢？”

“但很多情况下，崩坏都是不讲道理的。”朱雨枫耸了耸肩说到。

亚德米勒沉默，他看着朱雨枫，朱雨枫很明显地从亚德米勒的眼中看到了无语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亚德米勒才说到：“崩坏确实在很多地方都不能以常理来思考，但是最起码崩坏能是一种能量形式，总不可能违背能量的法则，以少部分的能量，诞生一个具备更多能量的律者……除非是虚数之树或者终焉之茧那种理论上存在的东西参与了干涉。”

朱雨枫想起爱莉希雅诞生那会儿，好像也只是一场小型崩坏，甚至都没诞生崩坏兽，或许，那就是始源之律者的特殊性吧，又或者说，是人之律者的特殊性？

连莉莉丝也是，她甚至是以人类的形式出生的，她诞生那会儿连崩坏都没发生。

所以她们的存在，按照亚德米勒的说法，也是虚数之树或者终焉之茧亲自参与了干涉？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朱雨枫还是更偏向于这是始源之律者本身就具备的特殊性，她们既是人类，也是律者，是崩坏的另一种可能性。

那终焉究竟是什么呢？

自己现在又是什么呢？

亚德米勒似乎看出了部分朱雨枫的想法，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到：“看你的反应，你和莉莉丝其实都应该是天生律者？这还真是……足以颠覆人类现有的对崩坏的认知啊……而且看样子，梅比乌斯博士似乎也很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并且为此做足了措施，就像你们的体检报告我一直都没看到过一样……”

朱雨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亚德米勒，你相信前世的存在吗？”

亚德米勒自嘲般笑了笑，说到：“枫，在我找出有关堕天使的部分记忆片段之后，你还觉得我能说什么呢？前世……这种东西太玄乎了，现有的科学理论根本没办法解释，但我的脑子里，我通过仪器提取出的梦境片段，偏偏又和罗弗寇的梦境片段有所重叠，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见过罗弗寇。”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可以说，我曾经是人，确切一点，是在你们记忆中的上一世里，我是人类。”朱雨枫说到，“是你推论出了登神的阶梯，让我有了夺取所谓的神明权能的机会。”

“你是说那个在现有的融合战士计划的基础上，梅博士提出的那个奇美拉计划？”亚德米勒很快就接口到，“那个计划……的确，在目前的我看来，是最有可能接近人造律者计划的计划……”

朱雨枫点了点头。

“难怪，在现有的融合战士里，你、爱莉希雅、莉莉丝、凯文还有科斯魔是最适合接受奇美拉计划的人选，可是最后执行奇美拉计划的，却只有凯文。科斯魔因为毗湿奴的特殊性，他虽然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但奇美拉计划最终在他身上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