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奥莉维娅或者以利亚思的话……可能事情会变得更糟吧。”伊瓦尔想起了自己的那两位同僚的面孔，因直接接触静谧宝石而导致出现崩坏侵蚀症状的脸出现了些许无奈，“他们……还是有些太年轻了。”

“毕竟在【黑渊】的四位基路伯里，你虽然不以武力著称，但却是最为理性擅长思考的那一位，很多事情交给你，安洁莉娅……她还有些太年轻了。”奥托说到，“哦，对了，伊瓦尔，在你前往治疗舱治疗之前，我想问一下对于【黑渊】出身的你来说，现在的幽兰黛尔，和那两位撒拉弗比起来如何？”

“如果是米丝忒琳和沙利叶那两位的话，现在的比安卡还差她们很远，不过，如果是路德维希，在路德维希不使用人为崩落的情况下，她应该可以和路德维希五五开。”伊瓦尔说到，“她的成长空间还有很多。”

“米丝忒琳和沙利叶吗……”奥托若有所思，“那两位的确情况有些不太一样，路德维希跟她们的差距就像是丽塔这种普通人成为S级女武神和比安卡成为S级女武神的差距。”

而且那两位撒拉弗实际上不在自己指挥的范围内，自己能指挥的撒拉弗只有路德维希一个。

“对了，这一次在新加坡的行动，你应该也看到了齐格飞了吧？”

“很抱歉，没能将这个叛徒的脑袋给您带回来。”

“哈哈，没事没事，我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毕竟齐格飞再怎么说当年全盛时期的他也是有S级女武神实力的，沙尼亚特家能出动的与之较量的，除了塞西莉亚，就只有身为撒拉弗的路德维希了。而你并不以武力著称，伊瓦尔。倒不如说，齐格飞这些年的实力真的下降了不少啊……”

“说起来，您是打算培养德丽莎作为继承人吗？”伊瓦尔问到，“时至今日，天命内部对于德丽莎大人的看法仍旧处于偏低的位置，即便现在的她是阿波卡利斯的家主。沙尼亚特家……也对她不是很看好。”

“她需要成长，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成长。”奥托的目光变得有些缥缈，“而很快，这个成长的机会就会到来，她和我不一样，天命在以后也不需要我这样的主教……更何况，等到那个时候，她也不像我这样，手里有着【黑渊】的指挥权。”

见到奥托说完这些就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伊瓦尔微微躬身后便离开了。

在伊瓦尔离开后，奥托又抿了一口酒，自言自语到：“所以，伊瓦尔才是四位基路伯里唯一堪当大任的……如果是奥莉维娅在这里的话，肯定是喋喋不休地要问到底了……”

这一届【黑渊】的四位基路伯相比于前代是要更优秀，但是办事能让自己放心的目前就一个伊瓦尔了……

剩下的三位基路伯么……

奥莉维娅·沙尼亚特，说话不过脑子，性格还暴躁冲动，像是半个卡斯兰娜，容易被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以利亚思·沙尼亚特，比奥莉维娅靠谱，但因为性格社恐导致就跟不会说话一样，人往那一站可以跟个雕塑没什么区别。

安洁莉娅·沙尼亚特，实力是四位基路伯里最强的，年纪跟k423同龄，毕竟自己从她小时候起就开始对她进行培养了，但也因为实验的关系，有些不谙世事。

综合来看，自己手上最靠谱的处理暗面的人，就只有伊瓦尔了。

路德维希虽然也算靠谱，但作为撒拉弗也不能随便出动，面对逆熵还不好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出去，在必要的时候这可以作为对逆熵完完全全的制胜一击。

没错，对于现在的逆熵，奥托有把握将其击溃，但是天命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这是他，也是暗处的【他们】不想看到的，而且就算自己不计代价击溃了逆熵，逆熵的那群人也有的是机会重建逆熵。

因此，在没有把握将逆熵彻底歼灭的情况下，奥托不会轻易对逆熵动手，这些年里沙尼亚特家对逆熵的报复也不过是被奥托克制住的小打小闹。

此外，逆熵的存在，也可以在某些方面帮到他，比如……

让德丽莎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成长。

自己手里的【黑渊】指挥权是埃莉诺在离世前交给自己的，也是因此自己在沙尼亚特家那边也有着足够的话语权，但……自己可以指挥【黑渊】，不代表德丽莎可以，毕竟自己手里的【黑渊】指挥权本质上是埃莉诺那一代沙尼亚特家家主赠与自己的，自己没有权力传给德丽莎。

本来，在历史上，沙尼亚特家的家主是可以同时指挥【黑渊】和【白花】的，到了埃莉诺那一代，她把【黑渊】的指挥权给了自己，【黑渊】就此和【白花】分属不同人指挥。

事实上，埃莉诺之后的那几代沙尼亚特家家主都不太行，加上侵蚀之律者带来的动乱，沙尼亚特家在那段时间内陷入了衰败期，【黑渊】在自己手上起码维持住了沙尼亚特家撑过那段时间。

到了现在，沙尼亚特家的现任家主利奥波德虽然可以指挥【黑渊】，但实际上是指挥不动【黑渊】中等级在基路伯往上的成员的，不过他有权力共享【黑渊】的情报，以及【黑渊】同样将他尊为家主。

伊瓦尔……因为在小时候有受到过塞西莉亚的照顾，所以多少对利奥波德较为尊敬，其他三个就是单纯地公事公办。

至于撒拉弗那个等级的【黑渊】成员，一般情况下即使是古代的沙尼亚特家家主想要指挥他们也很困难，因为那个等级的成员，是实打实的至少有着一位堕天使承认其资格的。

也因此，每一代都有基路伯，但不是每一代都有撒拉弗出现。

堕天使们的考验，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在这一代【黑渊】里，只有路德维希是正常出现的撒拉弗，沙利叶和米丝忒琳纯属意外产物……

在目前天命的女武神当中，丽塔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下属，很多事情交给丽塔也是可以放心的，但有些事情只有身为【黑渊】的伊瓦尔可以处理。

“或许是年纪大了，有的时候总会回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奥托按了按眉心，乂有些自嘲般地说到，“毕竟现在的我，不过只是一具徒留执念的空壳罢了。”

他想起埃莉诺曾经问过他，如果当初比起卡莲，更先遇到他的是她，情况会不会不一样？这个问题奥托想过，而答案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让自己变成【他们】计划中的模样，自己跟卡莲的相遇都是被【他们】所注视着的，埃莉诺……注定没有可能比卡莲更早遇见自己。

伊瓦尔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复活卡莲之后他要做什么？

履行那个五百年的婚约？

不，奥托早就不对那个婚约抱有期望了，或者说他其实早就不再会去思考卡莲会不会喜欢自己，不会在乎卡莲的眼中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了，他只是为了赎罪而已，卡莲的死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才导致的，他当时明明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救下卡莲，结果他选了最蠢的那个。

复活卡莲之后吗……

好像自己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眷恋的，如果就算自己到时候没被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卡莲给打死的话，他也应该把天命主教的位置交给德丽莎了。

但是现在的德丽莎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接过自己手里的担子，尤其是没有【黑渊】的帮助，有些事情她做起来会很困难，所以，自己有必要帮她铺好道路。

即使她会因此恨自己。

对于奥托来说，重要的人只有两个，卡莲和德丽莎，虽然德丽莎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远不如卡莲，但至少是远超于其他人的。

所以奥托多少还是会替德丽莎考虑好情况的。

“卡莲……”

其实有件事，奥托一直都没想明白，甚至在那个地方面见路西法的残影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了对方自己是输在哪里……

那只粉毛狐狸是怎么在一年内做到自己十几年都没做到的事情的？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他们】的干涉，一度让那会儿尚且年轻的奥托感到挫败。

至于现在的奥托？

他已经想开了，不在乎了，最多在《卡莲幻想》系列游戏里面往死里塞私货。

“不过，说起来，在迄今为止的卡莲幻想里面，那条暗线结局到现在都没人打出来过呢……我是不是设计的太难了？”奥托有些漫不经心地想到，然后拿出了游戏机。

“主教大人，您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

“琥珀？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伊瓦尔大人离开后。”

第十四章 妄想的猜测

北美，逆熵基地。

“齐格飞先生……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目前身体的情况并不算好，本来按照我们给你配置的药剂治疗的话，只要你不再次使用人为崩落的力量，情况还不至于恶化……在新加坡那里发生了什么吗？”逆熵执行者兼创始人之一的丽瑟尔·爱因斯坦拿着齐格飞的检测报告对着齐格飞问到。

“我的行踪被可可利亚那只母狐狸泄露给了沙尼亚特家的猎犬。”齐格飞有些乏力地按了按眉心说到，“并且，还动用了泰坦部队围剿那些猎犬。”

“什么？！那只母狐狸她怎么敢的？！”另一位逆熵执行者兼创始人之一的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立刻气愤地说到，“明明知道沙尼亚特家现在恨你恨的要死，一知道你的行踪不得立刻发疯啊？！还动用泰坦围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她是嫌现在沙尼亚特家针对我们针对得还不够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