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忒凡尼娅博士？”可可利亚猛地回头看向那个金发碧眼的女性，作为自己和灰蛇交易的结果，就是她被灰蛇带过来，完成了罗莎莉娅和莉莉娅的手术。

“我说你怎么敢这么挑衅我，联合阿波卡利斯家袭击科洛斯滕……”丝忒凡尼娅微微仰起头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到，“原来你是有这样一个打算啊……不过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你是……奥托？！”对方都这样说话了，可可利亚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性的真身究竟是谁？

可是为什么？和自己交易的不是世界蛇吗？为什么奥托会在这里？

“可可利亚妈妈！丝忒凡尼娅姐姐说你这里需要我们的帮助！”忽然罗莎莉娅的声音插入了现场。

“罗莎莉娅，莉莉娅？你们怎么会……”可可利亚看向一路跑过来的两个孩子，又看向奥托，手一挥，身边隐藏起来的量子泰坦全部出现。

“呵……”奥托嗤笑了一声，随着他的这一声嗤笑，这一具魂钢身体也迅速变为了他本来的模样。

“诶？丝忒凡尼娅姐姐怎么变了啊？”

罗莎莉娅还在因为这一场变故愣神，只听到奥托轻飘飘地开口到：“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话音刚落，罗莎莉娅和莉莉娅就先后因为突然爆发的疼痛感跪到了地上。

“好痛……可可利亚妈妈，好痛啊！”

“罗莎莉娅，莉莉娅！”

可可利亚瞳孔一缩，只见奥托双手伸开，语气戏谑：“可可利亚，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人为崩落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吗？你看，你面前的就是……”

一红一蓝两只崩坏兽在奥托的话语中嘶啸着出现，周围的量子泰坦也被它们撕咬扯碎。

奥托波澜不惊地将手背在了身后，看着可可利亚，面带微笑，眼瞳中却是一片冰冷。

“不知道你等下在被自己的女儿扯碎吃掉的时候，还能不能像在科洛斯滕挑衅我的时候那样，气焰嚣张呢？”

第七十七章 一出好戏

天穹市。

“琪亚娜她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吗？”枫看着再次没入夜色当中的天穹市，语气平淡地说到。

“毕竟今天晚上就是她们计划行动的时间了嘛。”帕朵双手抱着后脑勺站在枫身边说到，“而且要是过了今天还没有动作的话，胡狼那边的计划都快要完事儿了。”

“帕朵，你说，胡狼和琪亚娜在这一次的较量里，谁会是那个赢家呢？”枫看向帕朵问到。

帕朵思考了一下后，说到：“如果雨枫哥你是问咱的看法的话……咱倒是觉得琪亚娜就算这一次赢了，她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但她偏偏又只能一直赢下去，她不能输，而胡狼却只需要赢一次就可以了。”

她本来是想说，胡狼加渡鸦，应该不至于输给琪亚娜，但是她潜意识里又觉得琪亚娜或许真的能像雨枫哥想的那样创造出奇迹来，所以她不打算跟雨枫哥赌这个，毕竟雨枫哥一直都是站琪亚娜那边的，那自己不就只能站胡狼了？

要是真打赌的话，总觉得自己站胡狼会血亏。

“这倒是有点像是过去那时候的我们呢……”枫说到，“在前文明，人类在崩坏的面前只能不断地赢下去，在现文明……当然也是这样，只不过他们要面对的环境却没有我们那个时候那样恶劣就是了。”

“那可不，前文明那会儿，咱们哪里有对律者的资料啊，每出现一个新的律者，都必须先过去踩雷确认新律者的权能，然后在进行分析。”帕朵翻了个白眼，“倒是现在，咱们为他们留下了所有律者的资料，普罗米修斯又锁定了律者的权柄不会发生变化，在有了这些准备的情况下，他们就不再需要花时间去确认律者权能以及原理，然后借此再准备对策了。”

他们那会儿可是只能在律者出现后再准备对策，现文明倒是不需要，甚至能在律者出现之前就做好对策准备。

这也是他们作为先行者，为数不多的能为现文明留下的一点东西了。

“话说回来，这一次等凯文老大还有阿魔他们从量子之海回来，雨枫哥，我们还需要继续站出来对抗崩坏吗？”帕朵问到。

“虽然现在我应该也算是回来了，但是终焉之茧对于我们的限制却是一点没少，更何况，就算我们能站出来正面对抗崩坏，那又有什么用呢？”枫耸了耸肩说到，“就拿空之律者来说吧，对于现在的我们，一个空之律者能起到多大的威胁？之后的律者也就只有一个约束之律者或许能起到点作用，但是那又怎样呢？我们还是会赢，可是，终焉跟前十二位律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以及堪称不可逾越的天堑。前面十二个律者都无所谓，只要赢不了终焉，一切都只能是徒劳。”

所以，对于现在的其他人来说，前十二位律者基本上他们都是准备将其交给现文明的人类自己去对付的，他们只在最后事情一旦变得糟糕的时候出来兜底，而面对终焉，他们更是各自正在准备自己的兜底计划。

说到底，现文明终究不是他们曾经所处的前文明，不是他们的时代。

正如父母不可能一直为孩子遮风挡雨一般，孩子需要自己学会走路，然后成人。

“对了，海渊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枫又问到。

“已经打起来了。”帕朵回答到，“虽然可可利亚好像在策划着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奥托这次居然自己先过去打入了海渊城内部，可可利亚想干什么估计也是干不成的吧。”

“可可利亚吗……”枫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好像说过有时间要去登门拜访一下可亢可利亚的来着，不过嘛……眼下琪亚娜这边事情都还没结束，他是没那个时间，最多凯文和科斯魔从海渊之眼出来的时候，他会过去迎接一下自己这两位几万年没见的老朋友，以及另外一位……

枫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手表的时间，估计了一下，他想他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可以在琪亚娜这边事情处理完之后赶去海渊城凑个热闹什么的，如果到时候可可利亚没有死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地补上一刀好了。

不过，这一次奥托自己都亲自过去了，事情就变得难说了，看样子，奥托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不过咱是真没想到，那个奥托居然会在这一次亲自到海渊城那边去卧底了几天的时间，之前几次他这么干，好像还是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那会儿。”帕朵有些不太理解地说到，“区区一个可可利亚而已，应该还不至于让他重视到自己过去走一趟才对啊？”

“可可利亚确实不配让奥托亲自走一趟。”枫有些意味不明地说到，“但是如果她触动了奥托的底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底线吗？”帕朵想了一会儿，“如果说是卡莲的话，奥托保存的卡莲的东西都被抢救出来了啊，基本上都是完好无损，科洛斯滕在可可利亚的袭击之下虽然遭到了破坏，但也不算特别严重……再说了，卡莲不是马上要回来了吗？”

“科洛斯滕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只是旧天命的总部，但对于奥托来说，那里承载了他尚且具有人类该有的一切感情时的回忆……”枫说到，“除此之外，除了卡莲的东西没有遭到破坏以外，其他的一些东西或者地方，应该没了吧？”

“啊？”帕朵眨了眨眼。

枫仰起头，想起了在自己刚回归的那段时间，奥托跟自己的一些对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以及在之后能与卡莲再一次见面……我或许真的应该和当年的那位沙尼亚特家主说一声谢谢。”

“你是说埃莉诺·沙尼亚特？”

“真没想到像您这样的人物居然都能在数千年里无数的沙尼亚特当中记住她的名字，还真是……”

“那你没这个机会了。”

“……哈，这我当然是知道的，毕竟当初我和您，还有其他的先行者的交易只限于将卡莲复活，至于其他的，的确未做他想。”

“不，我想你应该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她以自己的存在为代价，给你换了和我对话的时间。”

“……”

“不然你为什么以为你可以在第二次大崩坏里，能够以一位非沙尼亚特圣痕觉醒者的身份见到我，还能跟我搁那讨价还价，把事情都要问得那么清楚？”

能在那个时候的奥托眼里看到意外，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奥托拐弯抹角地想跟自己提出接下来的合作事宜，他大概是觉得，对于自己来说，将一些故人带回来或许也只是顺手的事情罢了，毕竟自己都确实答应了他能带回卡莲嘛。

不过自己那个时候确实是实话实说罢了。

总感觉这一次世界线跟自己印象里的世界线出现了不小的偏差，大方向确实没差，一些小的地方倒是发生了点有趣的改变。

“所以科洛斯滕被炸了的地方是那些地方啊？”

帕朵思考了一下，说到：“我有印象的只有一座旧的图书馆……哦对了，还有沙尼亚特以前的宅邸，在五百年前那个埃莉诺·沙尼亚特死了之后沙尼亚特就从那里搬走了，在别的地方新建了宅邸。”

“这样啊……那看起来，可可利亚跟沙尼亚特之间的恩怨确实挺深的，卡莲以前住过的卡斯兰娜旧宅邸都没炸，炸了沙尼亚特的。”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说起来，帕朵，你怎么会记得埃莉诺·沙尼亚特这个人？”

帕朵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说到：“怎么可能记不住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五百年前那会儿，跟奥托、卡莲这两个人并列撑起了整个天命年轻一代的人，以及……其实在沙尼亚特家，她最初的风评不算太好，是后面才慢慢回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