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幽兰黛尔的古怪目光，枫的眼角微微一抽，他没好气地看向莉莉丝说到：“你都跟比安卡说了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就是说我是你的情人而已。”莉莉丝轻描淡写地说到。

莉莉丝身边的帕朵闻言也忍不住眼角抽了几下，莉莉丝姐几万年不见，还是那么敢说啊……算了算了，反正只要涉及雨枫哥就没有莉莉丝姐干不出来的事情，之前也是，天命之战结束后，莉莉丝姐就一直赖在了雨枫哥的投影这边压根没走过，爱莉姐跟蛇姐想尽了办法都没能让莉莉丝姐的意识转移到其他【容器】里去。

时隔五万年，莉莉丝姐仍旧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枫无语扶额，虚着眼看向莉莉丝说到：“不是……你这也……”

“啊，我有说错吗？”莉莉丝叉腰同样虚着眼看向枫说到，“在现文明的历史当中，爱莉希雅可是你的正牌妻子哦？托你女儿的福，对于我可是提都没提哦？那我可不就成了情人吗？要不之后你再让莉莉姆写一份三万字的检讨来给我看看？”

枫：“……”

这……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这个检讨嘛，之前不是罚过了吗？不对，那好像是因为那俩女儿坑了爱莉希雅罚的，照莉莉丝这么说，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正在沙尼亚特城堡里和梅薇丝下棋的莉莉姆忽然间打了个寒战。

“姐姐，你怎么了？”梅薇丝抬头，“到你了哦？”

莉莉姆手拿着国际象棋的棋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想……我那个妈可能找到机会撺掇老爸把我几千年前干的事给清算一下了。”

“……需要我帮你写另外一半的检讨吗？”

视角回到天穹市。

帕朵抬头望天，那段历史的书写……怎么说呢，作为先行者的他们也不知道莉莉姆和梅薇丝整了这么一出，后面等到发现想要补上这段历史的时候，也因为时间过去了挺久，梅薇丝跟莉莉姆两个人又死遁去了圣痕空间，加上尼亚姐她们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们补上的文献最后也就变成了“伪典”不被承认然后佚失。

幽兰黛尔沉默地站在一边，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先祖的人际关系似乎可能大概确实有那么点复杂，有些东西是不是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再在这里继续听他们聊下去，指不定闹出点别的什么事情来。

搞不好还会比莉莉丝先祖和莉莉姆先祖之间“母慈女孝”的操作更离谱……

想到这里，比安卡同学果断举手：“那个……路西法先祖，我先去丽塔那边看一下不灭之刃小队的情况了。”

“啊，你去吧。”

看着幽兰黛尔快步离开，莉莉丝双手抱胸说到：“这孩子还真是有些单纯呢……我看她妹妹，那个琪亚娜倒是接受的挺快的嘛？”

“确实呢……”枫想起了琪亚娜好像确实没有对自己跟其他人的关系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之类的，“说起来，海渊城那边的情况有什么进展了吗？”

“海渊之眼已经快要开启了，苏哥已经先跟凯文老大他们联络过了，只要海渊之眼开启，他们就能出来了。”帕朵说到，“这么一来，黛丝姐终于可以从天命十大未解之谜里面下去了。”

“天命十大未解之谜？”枫看向了帕朵，“那是什么东西？还能跟黛丝多比娅扯上关系？”

“唉，雨枫哥，黛丝姐在天命的人气可是超级高的哦，跟她有关的事情热度可一直都是不低的呢。”帕朵说到，“就比如黛丝姐跟阿魔关系嘛，咱们都是知道的，但是阿魔现在又在量子之海里看着凯文老大，怎么可能出现嘛，于是黛丝姐的男朋友，就成了天命十大未解之谜之一，热度就没掉出过前三。啊不对，最近都已经改成了黛丝姐那个从来都没出现过的老公到底是谁了。”

枫沉默了一下，这……忽然间就有了种回到了五万年前的逐火之蛾的感觉。

“那个天命十大未解之谜在女武神之间热度还挺高的，咱偶尔还能靠这个赚上一笔呢。”帕朵掰了掰指头说到，“像常年热度前三的黛丝姐的对象啦，还有幽兰黛尔每年能收到多少其他女武神的情书啦，又或者说，主教当年跟沙尼亚特家还有卡斯兰娜家不亰得不说的故事之类的啦……大部分其实也就图个热闹而已。”

“跟沙尼亚特家还有卡斯兰娜家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吗？”枫略带深意地说到，“这或许不只是图个热闹而已，说不定之后还能变得更有意思呢。”

“诶？雨枫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小道消息？”

“之后你们就会看到了，不过在奥托心里那到底有多少的分量，我也难说。”枫耸了耸肩说到，“行了，既然海渊之眼快要开启了，我也挺久没看到凯文和科斯魔了，多少还是得过去迎接一下吧。”

“可是天穹市离海渊城那边很远啊？就算咱们现在全力赶路过去，那也不一定来得及……”

帕朵还没说完，看着枫身边出现的亚空之门陷入了沉默，好吧，是她忘了雨枫哥能使用第二律者的权能到处传送的。

“更何况，除了凯文和科斯魔，我也想看一看……那个希儿……”枫将目光移向了自己打开的亚空之门，“梅比乌斯也只是跟我说，那应该就是她，但是，我还是想亲眼去确认一下。”

帕朵看向枫，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本来……seele也是有着成为英桀中的一员的资格的，但她却又是在那场从头来过的旅途当中，和米迦勒一同先行一步离他们而去的同伴，米迦勒的死亡得到了证实，但seele却是掉入了量子之海，生死未卜，事后他们甚至都没有力量去从量子之海中将seele找出来。

对于他们来说，seele的事情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我记得……苏哥跟凯文老大联络的时候，凯文老大也说过，那就是seele来着。”帕朵说到。

“那我更应该去现场亲眼看一看了，当年是我没能及时赶回去，但至少在这一次，我理应到场去迎接她。”枫说完便走入了亚空之门。

海渊城。

起初，在天命的攻势之下，依靠可可利亚在海渊城布置下的防线以及防卫系统，虽然正面战斗尚有劣势，但也不会顷刻间溃败，毕竟能轻易撕裂防线的安洁莉娅和玛利亚这两人都已经被温蒂和德丽莎分别牵制住了。

但爱因斯坦没有想到的是，海渊城的防御系统居然在内部被人给关了！

没有了本身防卫系统的支援，让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战线加速了崩溃的进程，更糟糕的是，海渊之眼那边也出了问题。

海渊之眼已经调整好了数值，即将再次打开，但是里面又传出了奇怪的波动，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了，然后是在海渊之眼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三只正在互相厮杀的崩坏兽，其中两只疑似是可可利亚改造过的双子，过去的杏更是相当肯定，并且认为是另外那只崩坏兽杀了可可利亚。

“这还真是……内忧外患啊……”

爱因斯坦咬着牙看着屏幕上不断被天命推进的战线，即使玛利亚和安洁莉娅被牵制住，以安娜·沙尼亚特为首的雪莲小队还是带着其他天命神机以及女武神突破了逆熵在海渊城的数道防线。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爱因斯坦放在控制台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

第八十五章 量子之海中的交锋

量子之海。

获得了理之律者核心的布洛妮娅将拦路的崩坏兽击溃，在距离那位卡斯兰娜的先祖的不远处刹住了车，她盯着凯文，双手紧紧地握着变成摩托形态的重装小兔的握把。

“新任的理之律者，你在量子之海中迄今为止的表现我勉强予以认可，但是你的想法还是有些太过天真。”凯文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眼前年轻的律者，“正如你体内的这颗律者核心的上一任持有者一样。”

布洛妮娅没有回答，她在约阿希姆的指引下，跨越了重重的世界泡，才终于和处于量子之海中的希儿重逢，但是在最后的世界泡里……凯文作为拦路的强敌出现，自己被凯文放出崩坏兽引开，使得希儿不得不独自面对凯文，最后选择了在世界泡中启动了最终方案，与凯文同归于尽。

但很显然，无论是自己，还是希儿，又或者说是凯文，他们都并非属于世界泡里的存在，也因此希儿的同归于尽计划实际上也是宣告了失败，最后被凯文带走。

“希儿，她在哪里？”布洛妮娅质问到。

“她和你并不相同。”凯文冷淡地说到，“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我并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愿，作为一位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以及通过在量子之海中对你的观察，我也愿意相信你的可能性，所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随我一同离开。”

布洛妮娅想起了自己在量子之海中各个世界泡里的经历，她清楚，那都是约阿希姆，或者说是逆熵盟主瓦尔特·杨为了保证理之律者的律者核心不被夺去而设下的重重考验，而在考验的一半，凯文便借助了某种力量强行介入了瓦尔特制造出的世界泡当中，对考验进行了篡改。

对于凯文对抗崩坏的理念，布洛妮娅并不十分认可，在各个被凯文篡改的世界泡当中，凯文所展现出来的对抗崩坏的理念都相当的极端，堪称是为了对抗崩坏而穷极了所有手段，至于此过程当中出现的牺牲，凯文都没有当成一回事，同时，凯文似乎对人类之间的合作关系几乎堪称没抱有任何信任。

但是……

布洛妮娅又有了些迟疑，在凯文正式介入瓦尔特的考验之前，她追寻着希儿的踪迹，被引导到了一处疑似是凯文早年时期的经历所衍生出的世界泡，那个时候的凯文正在和另一位被凯文称作“枫”的黑发的青年交谈，那个时候的凯文的面庞远没有现在这样冰冷。

当时他们似乎是在交谈各自喜欢的咖啡种类。

黑发的青年站在自助售货机前取出了两罐咖啡，他的咖啡是不加糖的黑咖啡，而凯文则更偏向于喝加糖较多的咖啡，并且对黑发青年的口味表示了不理解。

布洛妮娅分析凯文和枫应当是关系不错的战友，而直到后面凯文介入了瓦尔特的考验之后，在那考验世界泡当中，凯文所喝的咖啡却变成了不加糖的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