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倒也没必要道歉啦！”

第一百五十五章 驻足往昔之人

“你知道吗，今天过后天命空港的十大未解之谜终于要少一个了！”

“诶？是哪个啊？”

“就是黛丝多比娅前辈的男朋友啊，原来他不是黛丝多比娅前辈随口捏造的啊。”

“啊？原来黛丝多比娅前辈真有男朋友啊？！”

“就是啊，现在黛丝多比娅前辈可是在跟她男朋友一起吃饭呢，我有一个朋友可是冒死去偷拍了来着，过一会儿我们就能看到黛丝多比娅前辈十几年都没露过面的男友长什么样子了……”

“……如果被发现了后果会很不妙吧？”

“放心，以黛丝多比娅前辈的实力，没准一开始就被她发现了呢。”

“……那不是更糟了吗？！”

卡莲从正在交谈的女武神当中经过，自从太虚山结束到现在为止，奥托一直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没出来过，天命的事务又一次被他全都丢给了琥珀跟伊瓦尔处理，这一次还加上了一个玛利亚，基本上摆明了短时间内奥托不会再出面处理任何事务了。

按照奥托的嘱咐，在玛利亚三人批复天命的各项文件的时候，幽兰黛尔也可以参与其中，由丽塔进行辅助。

虽然对于奥托又一次翘班不干活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是琥珀还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拉主教工作，什么时候不能，毕竟现在奥托的确是在做他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并且天命的主教和话事人说到底还是奥托。

所以，这一次琥珀也就没去打扰奥托。

由于奥托现在使用的并非是魂钢身体，该吃饭的时候他也得吃的，现在负责去给奥托送餐的就是卡莲，至于送的餐嘛……

是丽塔准备的。

本来丽塔是建议卡莲下一次厨房，亲自为主教大人准备一顿饭拉近一点感情，结果在卡莲把厨房给炸了一次之后丽塔礼貌地把卡莲请出了厨房，表示这些她来准备就好了，不用劳烦圣女大人亲自下厨。

丽塔表亀示是她低估了卡斯兰娜炸厨房的能力，这一餐下来能不能拉近圣女大人和主教大人之间的感情不好说，但肯定会让拉近主教大人与天堂之间的距离。

等等，按照俗世的定义，主教大人能上天堂吗？

对奥托干过的不少事情了如指掌的丽塔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决定停止思考，这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

有一说一，丽塔觉得她真的为主教大人和圣女大人操碎了心，这两人相处起来怎么就一副这么别扭的样子呢？明明之前的时候主教大人满脑子都是怎么复活圣女大人，结果圣女大人复活之后……

总之是感觉主教大人的态度跟预期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除了奥托和卡莲之间的事情以外，丽塔还有一件事有点忧心，那就是关于齐格飞失踪的事情，这件事在天命这边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很不幸的是丽塔就属于知情人之一。

为什么不幸呢？因为丽塔是幽兰黛尔最信任的心腹，所以幽兰黛尔拜托过她定期回报一点有关齐格飞近况的事情。

再怎么说幽兰黛尔的真实身份都是曾经的那位琪亚娜·卡斯兰娜，齐格飞的亲生女儿，就算现在离沙尼亚特更接近一些，但也改变不了她是齐格飞女儿的事实。

虽然因为路西法的命令，沙尼亚特家不欢迎齐格飞，幽兰黛尔也知道齐格飞对于天命和沙尼亚特家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可她也不能完全就放着自己亲爹不管，能做的就只能是拜托在情报部门居于高位的丽塔定期向她报告一下齐格飞的近况了。

问题是现在齐格飞失踪得不明不白，逆熵那边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停止调查了，天命这边主教大人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也就只有他知道些什么。

在听到了齐格飞失踪的消息后，奥托也没有任何的批复，像是完全不关心一样，虽然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天命主教会去关心齐格飞一个叛徒的死活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丽塔要怎么去跟幽兰黛尔交代呢？

跟她直接说齐格飞失踪了吗？以幽兰黛尔的性格她肯定会想办法查到底，天命这边不好查的话，她还有个妹妹在世界蛇，情报范围更广……

问题就在这里，齐格飞失踪的消息琪亚娜大概率也是不知情的，如果幽兰黛尔跟琪亚娜说了这件事，琪亚娜去查难免又会牵连到对齐格飞印象差到了负无穷的沙尼亚特家，到时候琪亚娜又难办。

不过眼下还能拖延一段时间，丽塔决定在那之前先跟琪亚娜接个头确认一下情况再去跟幽兰黛尔汇报。

毕竟，在丽塔的眼中，事情牵扯到齐格飞的话，除开先祖，沙尼亚特家的正常人恐怕就只剩下幽兰黛尔和琪亚娜了。

其实，以丽塔的水平，她想要瞒过幽兰黛尔按理说很简单，但……就像丽塔了解幽兰黛尔一样，幽兰黛尔也一样了解丽塔，这种事瞒得了幽兰黛尔一会儿，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同时，如果可以的话，丽塔其实也不是很想去骗幽兰黛尔。

视角来到卡莲这边。

卡莲带着餐盒来到了奥托的实验室门外，在完成了身份验证之后就进入了实验室。

这也算是奥托给卡莲的特权了，只有极少数奥托的心腹才能够直接通过身份验证的方式进入奥托的实验室。

对于卡莲的到来，奥托也有些意外，因为以前负责来送饭的都是琥珀或者丽塔……

卡莲也是第一次来到奥托的实验室，之前虽然她能进，但是因为这里是奥托的实验重地，听说里面都是很重要的实验样本，怕进去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然后添麻烦的卡莲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去。

小时候卡莲就有过不小心闯入奥托的房间，把奥托还在为自己生日准备了几天的礼物给弄坏过的经历，虽然奥托表示过没关系，但那之后卡莲就再也没主动去过她知道的是奥托的实验室之类的地方了。

所以要不是丽塔说没事卡莲是真的不会来。

“没想到过来的会是你，卡莲……”奥托看向卡莲说到，“餐盒就放在这里吧，也不用这么拘谨，随意一点就好。”

尽管有些意外，但奥托对于卡莲会来自己的实验室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如果他真的不想让卡莲进实验室，何必给卡莲进入实验室的通行权呢？

卡莲将餐盒放下，然后目光移向了奥托面前容器里装着的一块类似残骸的东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太虚山事件时出现在太虚山的不是崩坏兽的怪物的残骸？奥托似乎是在收集这些怪物的实验数据。

所以奥托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都是在研究这个东西吗？

卡莲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不只有一个这样的残骸，它们都从小到大被编上了编号。

“是……丽塔让你过来的吗？”奥托很快就猜到了卡莲为什么会过来。

卡莲愣了一下，然后老实点头：“如果你觉得我会添麻烦，我……”

“我说了，卡莲，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拘谨的。”奥托轻轻地说到，“说起来，上一次你到我的实验室里来，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卡莲垂眸：“因为我怕我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让你几天的心血白费……”

“没有关系，卡莲，如果你说的是小时候的那件事，我也跟你说过了，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介意。”奥托说到。

所以……我才总是觉得，你我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很近，却又似乎很远。

卡莲看着奥托，心里这么想到，又想起奥托已经活了五百年，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却还是能记得那么清楚，不禁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到：“奥托，你还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你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隔阂呢？”

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

卡莲这么一说，倒也是让奥托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要回答说应该是在天命东征失败那会儿，但他很快就将话语给咽了下去，他想，或许隔阂产生的时间比这更早，天命东征的失败只是将一部分的裂痕摆上了台面而已。

埃莉诺很早就告诫过他不要一再地瞒着卡莲了，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意孤行，当卡莲所知道的世界与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并不对等的时候，大概就是两人之间隔阂产生的时候吧。